(时间:11年8月22日)三,这条河的全貌是什么样子的?当有人问这条河是从哪里流出来的上游是什么样子的时候,这么热闹的啤酒花园坡上论坛竟然出现了哑场的局面。www.shuhaimanyou.com这里的人,许多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几十年了,竟然都说不出来,回答不了。终于有人说,这条河的上游这里的人可能都没有看到过。还有人说;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凡是看到过的人都死了。他们说,以前有一些胆大的同事沿着河边往上游走过,可是他们都没有回来。有传说说,他们都走了出去。可是走到哪里去了,是到了河对岸,还是到了山上,甚至从某个地方突围到外面的世界去了,没有人知道。一个中年女同事说:不完全是这样的。我的师兄或者说我的一个同事就上去过也回来过。大家都看着她。我知道她是第三研究室的一个研究人员。我几乎没有跟她说过话,顶多交换过几次早晨好下午好之类的问候语。她被大家看着,不是看得羞涩,而是看出眼泪来了。波历转开了眼睛。www.jiangxin.me他看到别人也转开了视线。可是她继续说话了。她说:那是十来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这是她的原话)。她说,有一天,她的几个同事说要到上游去探一下。(你们知道的,为什么他们一定要去探一下)。她的师兄坚决不让她去,让她等在上面的那个牌子下方(你们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牌子),他说,如果我们都去了,万一有什么事情,连个接应的都没有。她在那个牌子下方等了很久,一直等到天都黑了,终于看见了她的师兄。她的师兄是从坡上滚下来的。她赶紧走上去,发现师兄已经不成人形了。衣服几乎全没有了,**的身上,腿上,手臂上,脸上,全是血,全是坑,显然是被什么东西咬掉的。可以说,他的身体不仅已经是体无完肤,连肉也剩下不多了。她听说过中国古代最残酷的死刑叫凌迟,就是把受刑人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下来,直到这个人完全死亡。她当时的感觉就是她的师兄被凌迟了。可是,当时她的师兄还活着。她费了好大的劲,扶起她的师兄,发现师兄不是她想像中的那么重,可以说比一般的女人都轻。www.nianweige.com她扶着师兄往下走,一路走一路叫喊着来人哪,有人吗?终于有散步的人看到他们,帮助她把她的师兄抬到了医院里。她的师兄在医院里活了两天。她一直守在那里。师兄一直在发着高烧。有时醒过来,就跟她说几句话。两天后,师兄还是死了。而且她也被关在医院的传染病房里,关了十几天。医生说,她师兄感染了一种像是鼠疫杆菌的细菌。从她的师兄断断续续的话里,她得知了,她的其他那些同事不是在河的上游那里被许多鱼咬死吃掉了,就是在回来的路上死于蛇之口。他们上山的时候是有准备的,都带了铁棍之类的武器,可是在往回走的路上,由于他们已经筋疲力尽,已经没有了抵抗蛇的力气。没有被鱼咬死或者当场吃掉的,也纷纷倒在了下山的路上。而他的这个师兄是唯一活着走出来的。他还说,他并不知道这些蛇是否有毒,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这种蛇有尖利的牙齿,会咬人吃人肉。至于水里吃人的鱼是什么样的,她的师兄也没有说清楚。听这位女同事说这些事,波历是有一些感触的。因为他也曾经想要往上游那里走去。可是在一个上坡的地方,立着一块牌子,上面画着一条蛇,写着:小心毒蛇。他在那里还真的见到了蛇,而且是两条。那不是眼镜蛇,但有点像。怎么说呢?这种蛇跟眼镜蛇一样的有两点。一点是,它也会立起来,作出欲扑的样子。另一点是,它也是扁扁的身体,但不像眼镜蛇那样长着个扁脑袋,而是全身扁平,立在坡上,就像是一条立着的带鱼。扁平的脑袋两边鼓起两只大而圆的眼睛。当时他吓得够呛。可是他跑了一段回过头去看,那两条蛇仍然在那时立着,像假的一样。他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些蛇只有在坡上即那块牌子以上的地方才有,在坡的下方,却从来没有见过它们的身影,也没有见过其它奇怪的野兽。完全可以理解,为什么这么多人,许多人在这里这么多年了,却没有人好好地走到河的上游去,然后又从那里好好地回来,为什么没有人能告诉我们,这条河的上游是什么样子的。结论是,至少这里聚集的人里面没有人知道上游是什么样子的。要想知道这里上游的景像,光有勇气是不行的。要有设备,比如无人机。四,这条河叫什么名字或者应该叫什么名字?这些问题里,只有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的答案。这个问题是娜拉提出的。她也许觉得只有她们这几个初来乍到的人不知道。可是纳丝林马上呼应道:是啊,这条河叫什么名字呢?我们每天说到河边去,可是没有人说这条河叫什么。接下来是一轮面面相觑。没有人作出回答。终于有人说: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们给这条河取个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