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栖沁宫,太子早已经喝的是迷迷糊糊,不知所云了,嘴里却含含糊糊的还嚷着要继续喝。纳兰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酒醉的太子,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先吩咐宫人们去准备醒酒的药汤,免得太子明早宿醉头痛。
纳兰水吃力的把太子拖到了床上,亲力亲为的为他更衣拖鞋,不容别人插手。纳兰水嫁给太子爷有一段时间了,她全心全意的伺候着他,只要是关于太子的一切能自己亲自动手的就一定不假手于人。
早上的阅兵式慕容离大出风头,晚上的贺寿纳兰如歌更是博得皇上的认同,他们一家子现在是越来越受到皇上的重视喜爱了。内心嫉妒的越来越苦闷,嫉妒慕容离能娶到纳兰如歌这样聪明才智的妻子,嫉妒慕容离比自己有勇有谋,要不是现在还坐在这个太子之位,皇上依然疼爱他,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成为了名无实的的傀儡太子了。
太子昏昏沉沉的看着纳兰水在服侍自己,一把抓住纳兰水的说嚷道:“爱妃,你去为本殿下在奏一曲高山流水,大婚后为夫就从未听过”说着,借着酒劲东倒西歪的拉着纳兰水就向琴室走去。
纳兰水的力气哪里比的过太子,即使喝醉了也就这样一拉一拽的把她拖了进去,纳兰水被太子按在了古琴面前,但迟迟不肯动手,她在犹豫,在害怕。
太子不知为何突然坐下抽泣起来,像个孩子般咽唔的说道:“本宫要听曲,要听曲,你不弹我去找三弟妹,她弹的也很好”边哭边闹着,纳兰水听到太子说的话,心却慢慢的往下沉了下。
纳兰水只是不停的哄着哭闹的太子,丝毫不搭理他抚琴的要求,纳兰水知道她那天的风光是纳兰如歌赋予的,而自己根本抚不出她那震撼人心的琴弦。
太子突然缓缓的安静了下来,眼神也慢慢的变得迷茫了,象喝醉后闹够了困得状态。太子身上的力气想慢慢的被抽掉的感觉,缓缓的靠在纳兰水怀里,嘴里却轻轻的说着:“水儿,你知不知道我很爱你的琴声,你为什么不愿为我抚琴,那日的琴音深深吸引了我,那琴音使爱上了你”说完便陷入了沉睡。
太子的声音虽然很小,但近在咫尺的纳兰水还是听的清清楚楚,顿时由于晴空霹雳般震惊着。两眼抑制不住的泪水侵泄而出,看着熟睡的太子,在心里说道:“太子,你就因为琴音爱上我,你爱过我本人吗?”纳兰水一遍一遍的在心里询问着自己,明明猜测到了答案却逼迫自己无视掉,不愿意承认。
翌日,太子摸着疼痛的脑袋慢慢的从床上坐起,纳兰水连忙起身伺候太子更衣洗脸,太子一脸的错愕的问道:“我怎么了?头好痛”纳兰水关切的说道:“殿下昨夜喝多了”。纳兰水没有继续说太子昨天酒后失仪的事情,一方面不想要太子担心父皇知道自己的操守问题后有偏见,其次不想要太子记起琴室的那一幕。
太子轻轻的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回忆着昨夜的情景,但他隐隐约约记得在琴室哭闹的那一幕,迷迷糊糊记得纳兰水为难的眼神,是自己看错了,还是她真的为难?记得昨天父皇大寿,看到如此出色的三弟妹,有点悔恨当初自己不识宝,抛弃绝色的样貌,多谋的才智,就连自己最欣赏纳兰水的琴技,他的三弟妹也绝不会亚于纳兰水,看到慕容离意气风发的样子,更心中发堵便多喝了几杯,以解忧愁。
“水儿,大婚这么久,怎么不见你为为夫抚琴?”太子询问着,双目直逼纳兰水的眼睛,逼视着她不敢正视。
“太子,你快去早朝,不能耽误,退朝后,臣妾为您抚琴”纳兰水慌忙的说道。
太子满意的点点有,用完早膳后,便出门早朝去了。看着太子远去的身影,纳兰水象如释重负般的瘫软在地上,她知道她今天不想出解决的办法,太子一定会不依不饶的,唯一不用抚琴的方法就只能是手伤了。
纳兰水突然叫宫人们准备针线,她想借用绣花伤手,一双芊芊玉手在她的不小心下变的千疮百孔,血染红了绣布也不肯停手,一旁的宫女都看不下去了,出言阻止都被纳兰水的眼神当了回来。
纳兰水绣着绣着缓缓端起放凉的茶杯准备喝水,却陡然想到一个主意,便要宫人重添热水,在一个不小心烫伤了玉手,纳兰如歌嘴上大骂着,但心里却很是放心这样的手应该不用抚琴了,但看着被烫的发红的右手,自己也疼在心里,便不由的把这笔账算在了纳兰如歌身上,是她才要她受这样的苦。
太子退朝回来,看到手伤的纳兰水关切的问了几句,便吩咐宫人伺候太子妃休息。太子便去在正厅一脸冷肃的问着今早伺候的宫人太子妃手伤的原因,宫人哪里见过太子这样的冰冷,把实情的事实经过一字不露的全部说了出来,太子听后缓缓的挥了挥手,没有过多的言语,只见那宫人泪流满面的乞求着太子饶命,但太子不为所动直到宫人被拖下去的身影缓缓的消失了去。
太子听了宫人的陈述,内心反而更加不平静了,知觉告诉他,纳兰水在故意弄伤自己,目的就是不愿意抚琴,难道那天御前表演有问题表演的是宁有其人,还是纳兰水不愿意为自己抚琴?
太子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