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你是打算现在就进攻吗?”袭月不知道怎么回复铁宗,只能反问道。
“那也不是……”铁宗被袭月一句话问的是无言以对,现在贸然行动危险是必定存在的,栖秋现在唱的这出完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让人是进退不得。
“宗主还是稍安勿躁吧,朕会再派人去观察动静,只要确认他们的目的便马上采取行动”袭月也想快点结束战斗,但一切必须要确切的得知栖秋的目的方好办事。
“迷宗宗主到”
“王上,想到何对策了吗?那纳兰如歌到底想干什么,还在那唱,不累吗?”迷宗越听到哪歌声越烦躁,马上兵临城下还进去不得,苦闷的心理可想而知。
迷宗急冲冲的走进来,一屁股就坐在椅上,瘫软的像块烂泥,完全没有了昔日的威严。他是多么想乘胜追击打败栖秋,他是多么想一举获得战绩,翻身当家作主,可是这些明明就近在眼前的胜果,却要不得,摘不得。
袭月没有应答,只是摇了摇头,这件事太棘手,万一出现错误那就是全军覆没的代价,他输不起,赌不起。
“王上,不如我们夜探栖秋吧”铁宗五大三粗的人,他想的法子全部跟智取无关,他只会武力,但似乎这个方法是现在唯一的方法。
“也对,王上你看,纳兰如歌就是在那不停的唱歌,没有后招,现在是敌暗我明,不如去一探究竟,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虽然迷宗跟铁宗只见还是要有矛盾,但这个时候可不是吵架争纷的时机,铁宗难得一见能有个好点子,他当然不能因为个人关系而无视军情。
“夜探?万一有去无回不还是等于不知道他们的打算吗?”袭月也觉得夜探是个不错的方法,但夜探不仅危险性高,万一有去无回不仅打草惊蛇还得不到任何消息,最坏的可能要是栖秋恼羞成怒出击,那能顺利的应对吗?
“王上,我们前面几次都是胜券在握,也没有听说栖秋有援军到达,没准等他们军队都转暗为明后,对我们未尝不是好事呢?知己知彼就可以百战百胜”军师小心的提醒道,现在不敢进攻是怕栖秋有外援,但如果栖秋出兵对峙,看清楚规模就不怕万一了。
“好,就按铁宗的意思办,夜探栖秋,派出去的人一定要可靠且武功高强”袭月对军师的劝解觉得很是有道理,但转念一想,此行万分重要,最想得到的消息还是栖秋想打什么如意算盘,所以夜探的人要足够忠诚,要足够高强。
“王上,这点就放心吧,我迷宗多的就是武艺超群之人,何况还有镇宗之宝的绝世宝剑,定能不负所托”迷宗自信满满的打着包票揽下了夜探的任务,那把绝世宝剑就是迷宗祭坛内锻造出得宝剑,现在终于横空现世了。
“去吧”迷宗一直以阵法闻名,从没有听过有绝世宝剑镇宗,但袭月现在哪里还有时间追问这绝世宝剑从何而来的来历,他只想快点搞定栖秋,血洗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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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秋边城
纳兰如歌依然悠闲的坐在城楼上轻挑琴弦,深情唱曲。
在不知不觉中一轮新月早已悄悄的升上夜空,伴随着夜空中轻轻的冷风,吹动起她月白色的衣裙,悠然飘荡,神秘的月色,柔美的琴音为她又增添了几分灵气,仿佛周身跳跃着得音符就像是仙境中的仙气般,幻化成白雾围绕四周,灵气逼人的不能直视,就连那悦耳的琴音此刻都显得如同仙乐般空灵。
纳兰如歌从小就被鬼医泡在珍贵的毒药中长大,当然她的视力也在异常的环境中被培养的有些异常,在黑暗中的能见度比常人都要高,更何况现在更身处高处的城楼之上,对于地上的一切都是尽收眼底,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
纳兰如歌她手在弹,嘴在唱,但心却不是沉浸在享受之中,她猜到袭月就不会安稳的等着她改换策略,或者停止弹琴唱歌,他一定会有所行动。
她在心里自嘲了一番,不知道是自己太了解袭月的脾性了,还是自己太高估了袭月,竟然真的让她猜到他会用夜探的方式来确定栖秋边城内的虚实。
但很可惜,袭月他不会知道她虚张声势的计谋,因为来的人全部都要死。
寂静的夜空本来就回荡着轻柔的琴音,美的让人陶醉,但却这份动听中掺杂了点隐隐约约,稀稀疏疏的走动声,即使声音很轻很小,但还是在心细的纳兰如歌察觉到,她知道目标近了,很近了。
柔美的琴音陡然的音阶升高,刚才还悠闲自得,轻描淡写般的指法顿时变得凛冽起来,快的有点让人应接不暇,每一次波动琴弦的力道都要重了几分,委婉的琴音刹那间变得鬼魅妖艳。
纳兰如歌面无表情的俏颜突然展开了一丝阴险的笑容,柔美的双眸顿时弥漫了杀气,就在这一瞬间,美得不像话的出尘仙子变成了来自地狱的索命修罗,幻化成悦耳音符的琴音此时也成了一刀刀锋利的武器,每一个音符都是一把锋利的音刃,在毫无征兆之下就向那隐隐约约的走动声方向飞射而去。
没有听到凄厉的惨叫声,就连那稀稀疏疏的走动声也哑然而止,让人一瞬间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