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笙抓住她话里的漏洞,疑惑道:“你不在夙园?”
她记得和夏方知离开的时候景秋蝶也在。
景秋蝶嫌弃地摆了摆手:“别提了。”
“我本来在夙园等你回来,结果有个讨人厌的家伙撞了本小姐。不仅不道歉,还想跑。本小姐就追了出去。”
她顿了顿,声音忽然提高了不少:“哪曾想,那家伙竟然是妙手堂的大夫!找他看病的百姓排了很长的队。母亲从小教导我要助人为乐,所以本姑娘就暂且放下了心中的不快,帮忙照看了一会儿。”
宋悦笙明白了。
敢情撞到这位大小姐的人是夏方知。
景秋蝶的声音渐渐柔和下来:“虽然有些累,但看到那些百姓因得到诊治而露出感激的神情,本小姐心中也感到一丝满足。”
她抬眸,期待地看向宋悦笙。
“听母亲说你和宋知颜打得不相上下。宋悦笙,如果你教我武功,你就是我师父。在芴州,君府的师父可是有着很高的地位哦。”
宋悦笙静默片刻,而后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指尖轻轻一转,瓷瓶便稳稳地落在了景秋蝶的手心。
“把这颗治伤的药丸交给你兄长。”
言罢,她转身欲走,却又在迈出几步后停下,背对着景秋蝶摆了摆手:“明日辰初,东郊见,过时不候。”
景秋蝶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兴奋地手舞足蹈。
太好了!
等她和宋悦笙学了武功,一定要让宋知颜好看!
景秋蝶心里高兴,回府后,连带着站在君府门口准备离开的宋知颜都被她看顺眼了不少,还主动朝她打了招呼。
然后,她转头看向送客的君钰:“哥哥,师……”
她拜师是个秘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当着宋知颜的面。
“悦姐姐让我给你的,说是疗伤用的。”景秋蝶急忙换了称呼,把瓷瓶塞进君钰的手中。
说完,她快步跑进了君府。
拜师要准备拜师礼。
听母亲说师父上午离开是为了买银楼的胭脂。
这不巧了么。
银楼的胭脂她多的是。
望着手掌中小巧精致的青色瓷瓶,君钰的眼神微微一凝,随即他的手指不经意地抚过自己颈间缠绕的绷带。
罢了。
念在她知道送药的份上,他不与她一介小孤女计较了。
宋知颜将他的动作收入眼底,轻声问问:“君少爷,这是……”
“没什么。”君钰小心将瓷瓶收入了袖中,声音规规矩矩,“宋小姐,宋夫人还在等你。”
“……是。”
宋知颜攥紧着手,维持着脸上的笑,朝他微微点了下头,随后转身离去。
呵。
真是小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