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堂的门前没有守卫。
宋悦笙进去得很顺利。
柴榷在发呆,连她喊他都没注意。
还是她把他手中的折子抽出,柴榷才注意到她的存在。
“宋姑娘?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说着,他摇了摇头。
“不对,你怎么来的?又是翻墙?”
“我怎么来不重要。”宋悦笙把折子放在一边,“我听说你最近有些烦恼,不如说出来?把自己的烦心事告诉其他人,烦恼就会分担,自己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宋姑娘是特意来的?”宋悦笙答非所问。
“既然心中苦闷,不如好好放纵一番?”
柴榷疑惑地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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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
柴榷看着拿到议事堂的酒坛,不赞同地摇头。
“喝酒伤身。”
“你不喝怎么知道伤身?来吧。”宋悦笙倒了杯酒,举杯向他示意,“人类有句话,叫做一醉解千愁。”
柴榷怀疑地拿起桌上的酒杯。
“真的可以解忧?”
“当然。”
酒过三巡。柴榷借着酒劲说了很多。
大多是在抱怨圣女为什么不出现。
“其实我知道圣女已经离开了,她跟着走的是南蔷部落的大皇子……”
宋悦笙的眼眸微闪。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柴榷猛灌了自己一口酒。
呛得他咳个不停。
“我只是想不通圣女也会言而无信。”
“圣女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宋悦笙安慰道。
她不喜欢这里的酒,没喝几口就不喝了。
现在只期望他喝得再不清醒些……
这样她才能离开。
既是去西平王宫找零件,也是因为酒后不能立刻见面,要给他脑补的时间。
柴榷凑到宋悦笙旁边,脑袋晕乎乎地看着她。
“你也会言而无信吗?”
宋悦笙笑着推开他的脑袋:“人都有缺点,所以……别太信我。”
这句话已经定性了。
柴榷的眼里流露出迷茫,似乎不懂她这么说的意思。
他摇了摇头,指着旁边斟满的酒杯。
“宋姑娘,你为什么不喝了?”
“因为我的烦恼很小,两杯酒足够解忧愁。”
宋悦笙把酒杯递给了他。
柴榷看着酒杯,然后又看了看宋悦笙。
“你说过要分担我的忧愁。”宋悦笙嗯了声。
下一瞬,酒从他口中渡了过来。
宋悦笙的睫毛轻颤。
不是。
柴榷喝醉酒是这样的人设?
像梨花,又像是沉香的气息瞬间占据了柴榷的全部嗅觉。
他能感受到层层衣物下的难受,唯一的解药是眼前的人。
以至于他从轻柔的唇瓣触碰逐渐进展到热烈的口舌纠缠。
越吻越深。
仿佛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直到宋悦笙用力推开他。
柴榷这才如梦初醒般,身体微微摇晃,晕乎乎地倒在她耳边,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呢喃道。“你身上的味道才好闻……”
说完这句话,他就晕了。
宋悦笙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说之前的事。
她无奈地把他拖到了旁边偏殿的床上。
酒量也不行啊。
一小壶倒。
如果没有柴榷刚才那么一下,她肯定要煮醒酒汤把他弄醒,再说亲密之事。
次日清晨。
柴榷头疼地从床上坐起。
床?
他揉着脑袋回忆昨晚发生的事。
过了一会儿。
他的脸颊不由得通红。
这这这……酒果然伤身。
柴榷慌乱地下床。
太着急,险些被绊倒。
他准备倒水给自己压惊,结果发现桌上放着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几行字:
柴榷,你本就做着为百姓造福的事。
圣女有或没有,对你的帮助不大。
你说得对。
酒很好。
但不适合你。
我下次一定不给你喝酒。
柴榷只觉得脸烫得厉害。
不会。
太失礼了。没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