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上高头大马奉为吴府坐上宾,听了金幼孜道明胡广血书原因,陆十一信守不渝沉诺破解鬼兵劫饷一案,还胡广一个清白。话说府邸歇息三日倒也落个清净,这日小风微吹阳光暖暖,陆十一敲着二郎腿吃着美酒,日风丽下好是清闲快活自在。却把吴桂芳与金幼孜急得焦头烂耳,陆十一仍然一副悠然悠哉样子。不巧遇到一位惜日故人,白狐脸刁蛮任性的吴清莲,瞬间焕然大悟原来是吴桂芳掌上明珠。吴清莲道:“父亲怎么把臭酒鬼臭丫头带上府上好吃好喝,你要知道前些日子就是他在花灯楼欺负与我,你可要我作主。”说着噘嘴呜呜撒娇道。
青莺性急磨拳擦掌怒道:“是不你蛮惯骄横还强词夺理。”
吴清莲见青莺不为让步,怒气冲冲拔剑而来。
陆十一给吴桂芳使了个眼神才知无所大碍。两个女人蛮横无理时,就放手让她们打,两人拆招几个回合平分秋色喘着粗气。
吴清莲道“不行太累人了,我口渴了。”
青莺手插着腰也是一副上气不接下气样子。“我也是累得半死,要是能有西瓜吃就好了。”
吴清莲惊讶道:“你也喜欢吃西瓜吗?要不我们吃了西瓜在打如何?”
“好呀!”
两人想约而同聊得相谈甚欢,牵着手离开。
惊呆陆十一等人,从你死我活到说笑没有半时辰。这就是女人这种生物奥妙之处,用正常思维逻辑根本无法去评判。
三日里陆十一让吴桂芳调查那日福临客栈行刺幕后黑手。经眼线回报是扬州第一大户陈家所为,陈姓男子那日灯楼有所关联,陈不奂陈家大少是个膏梁子弟不务正业。这事出动杀手,这解释有些牵强。有一定可以肯定,陈家与扬州知府张兴傣有所关联。鬼兵劫饷矛头指向势力背景错综复杂得陈家,当下只是猜测并无实至证据。罗刹杀手团折了一枚梅三娘,也出现在扬州。其头领赵一阳剑法不再陆十一之下,手握剑谱排行第六的纯钩剑。此剑为春秋时人欧冶子所铸《淮南子.修务》记载夫纯钩,鱼肠之始下型,击则不能断,刺则不能入,及加之砥砺,摩其锋鄂,则水断龙舟,陆团犀甲。乃是一方神兵利器不容轻视。
陆十一深知解缙布制这张大网,最终目的肯定不是兵饷这么简单。而入局关键在陈家,扬州第一大户背后有多少难见天日秘密,只有靠陆十一去挖掘了。
陆十一道:“陈家主要经营那些生意?”
吴桂芳回道:“陈家主要海上贸易往来为主,不知为何在三个月前,突然断了海上船只出海。”
“一个靠航海贸易家族,忽然停止运行。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陆十一的话让吴桂芳若有所思。“陆大侠我立刻派人去查,带船员水手盘问。”
陆十一呵呵一笑提起酒壶喝上一口道:“如果不出我所料,这些船员都已经离奇死亡。”吴桂芳与金幼孜由衷佩服得五体投地,调查下来陆十一料事如神,最后一次出海航行水手全部离奇死亡或失踪。显而易见从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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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书轩阁楼细龙竹结构走入中人神游竹海忘却凡尘琐事沉寂在诗歌如画的文采世界里。听书轩中人不作大声喧哗,更不会交头接耳。人人低头迷醉在文章海洋里不可自拔。其中一人格外天资聪慧,此人扬州小诸葛公孙乾是也,父母早亡年少吃苦,做过木匠学徒,师父嫌他耍小聪明,没几个月把他扫地出门。饥寒交迫下遇到听轩阁阁主,拜于门下,没想到聪明绝顶,熟读四书五经。跟把春秋战国倒背如流,赋予穹高评价百年不可一遇旷世奇才。屡次破断扬州大小案件,名气及盛。
“公孙兄我父亲回来了,你快去看看神志不清。”寂静读书点被另一名书生打破。
公孙乾不慌不忙道:“徐子镜你可知听书轩阁三大戒律。”
徐子镜稳住激动情绪道:“进听书轩不可鲁莽冠衣不整,不可大声喧哗,不可交头接耳。”
公孙乾干咳一声,“既然知道为何大声喧哗。”
徐子镜低头而跪伸出双手,公孙乾拿出木尺打了三下。这才一同走出听轩阁。徐子镜之父徐田洸陈家商贸水夫总督。三个月前回航离奇失踪了无音讯。
徐子镜家颇有些财力,位于西城。公孙乾两人到达时,徐家上下急得团团转。只见徐田洸衣裳破败不堪,身上多有条痕浴伤,披头散发胡言乱语着“不要抓我……不要抓我……好一个无头大王。”徐田洸语无伦次间突然抓紧公孙乾胳膊,“是无头鬼王带着鬼兵来索命了,报应啊,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
公孙乾被吓得一愣神,“快把徐老爷扶下去歇息。”几名家丁一前一后架着徐子镜退了下。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叫奴家以后可怎么活啊,你在的时候二太太还不敢拿我怎么,现在你神志不清我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呀老爷!”一名中年女子饰着手绢泣不成声。
“你这狐狸精瞎猫哭什么死耗子,明摆作做,别以为我不知你和城东王铁匠暗地里瓜葛。”另一名中年女子怒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