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刚的语气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语气,像是惋惜、像是放松、又有几分同情、骄傲的样子,这些矛盾又毫不相关的情绪沈经觉得颇为怪异。√
不过转念一想沈经就明白了,先不论我们和樱岛近代的那些血海深仇的战争,就单单说这些年来的各类矛盾和不快,尽管国家一直说要和樱岛保持团结友好态度,但是一个正常的国人,要说心里对樱岛没有几分不爽,那还是真是不太可能的。我不是愤青,我不是愤青,我真不是愤青!——的事情说三遍!
不过沈经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黑脸大汉,会说这是“最后的樱岛人”呢?
难道…樱岛,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变化?
“咔咔!”
“哐!”
龚刚也不说什么,直接把沈经手腕上的手铐取下后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好像还别有深意地看了沈经一眼,手上的力道不自觉一大,把这铁门关得震天响。
最为奇怪的是,这个铁塔般的黑脸男人莫名其妙地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哼”声,只听得沈经一阵头皮发麻。
你要是个小姑娘,对自己发出这样的声音,说不定还有几分可爱和娇嗔,别人说不定还会猜测咱俩是不是有什么故事,但你这么高这么壮个大男人,做出这动作…简直…呕呕…
若是让沈经知道龚刚心里想的是...现在看一看,原来我的容颜也就比这小伙子差上一分嘛,这样想一想还是蛮开心的这样的想法,沈经怕不是要上吊自杀了...世上竟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而且特么还可以为这件事发出“哼”的声音?
等到这黑脸大汉离去之后,监狱里竟然还保持着那种诡异的沉默,像是有什么古怪的力量,剥夺了他们说话的能力...沈经之前还以为是这个黑脸怪无错字的威压太重,吓得他们不敢说话呢——这么猜测明明很有道理好不好?
沈经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是他觉得就算他说话了,身旁的这些咸鱼也肯定不会理睬他的...都称呼为他们咸鱼了,可见他们此时态度之消沉、状态之萎靡。
因为和沈惊天和龚刚的接触,再加上他对现状的认知,沈经对自己的弱小有了一个更明确的认识,芸芸和那个报仇的野望,沈经在这监狱的时候,也在心里默默下了一个决心——以低调为第一准则,高举“不惹事情、不搞事情”的大旗,坚持贯彻“猥琐发育别浪”方针,将认怂进行到底!
所以沈经就把视线投向了蹲在角落里什么动静都没有、头发披得老长的樱岛人,用他自以为相当温和的声音说道。
“那个...能介绍一下你的名字吗?”
“......”
沈经还以为是自己的礼貌不到位,立刻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
“请问,你能说一下关于这里的情况吗?我人生地不熟的,也就想了解了解...”
“......”
这下就连想要扮猪吃...哦不,低调做人的沈经都不看不下去了...我都摆出这么个姿态好言好语向你问话了,你怎么着都改给我个反应吧?真当我沈经拿不动刀了吗?
正当沈经想做点什么这家伙明白他不是吃素的时候,这个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容的樱岛人身体猛然地颤抖了起来,用沈经听不懂的语言叫道:“死んでしまった!死んでしまった!”死了!都死了!绝对没有糊弄你们!不信自己百度翻译。
这人身体大幅度地抽动起来,皮肤的颜色也不正常地变红了,看他那幅激动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羊癫疯犯了呢!而他的声音,抛去语言因素来说,也是相当奇怪的,似男似女,难以分辨。
沈经自然属于“不知道的”那一类,他是真的以为这货犯病了啊!天地良心,沈经这辈子都没听过...好吧,某些岛国*****里的日语不算,他怎么知道这家伙在说些什么?!沈经惴惴不安的,有些想呼唤狱卒,毕竟和自己在同一个牢房里的犯人要是就这么犯病死了,那他还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但是沈经想想又觉得好像没什么,怎么说现在都末世了,死掉一个犯人,大概也是没什么问题的吧?看看其他犯人的表情,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不过这家伙是“最后的樱岛人”诶...莫非还有某些纪念意义?就和末世前的某些珍惜保护动物一样?
珍惜保护动物怎么都不该关在这种监狱里吧?!
...
不得不说,人格融合之后的沈经,还是继承了许多人格共有的一个特点——想的特别多!这肯定是妄想症残留的意志在作祟吧!
好在,这个樱岛人的发疯也就持续了一会,在说完那些鸟语之后,又安静地趴在了地上,化身了一条光荣而伟大的咸鱼!
这实在让沈经看不懂啊...看不懂...只能用“石乐志”来定义这位不知身份的樱岛人,同时也心生警惕,他可不想和一个疯子考得太近...这么想的时候,沈经怕是已经忘了自己原来也是个疯子的事实吧?
与此同时,沈经忽然发现,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