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樱岛人刚才说了一句日语,但沈经可不觉得这人就听不懂中文...都从末世发生在我们国家的领土上活到现在了,要是不懂中文,怕是早就连骨头都不剩了。
所以对于这个男女难辨的樱岛人,沈经也不敢直接说话来评论他的性别...毕竟那也太不礼貌了不是吗?真当我沈经是那种不讲礼貌的人吗?!
不过“经验”沈经,自然是知道该怎么消磨无聊的时光的。
【之前那货说这人是“最后的樱岛人”,那么...樱岛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既然樱岛发生了什么悲剧,那这个人,又是怎么活下来、并到达中道区的呢?还是说...他是末世前就在中道区的樱岛人?】
【可那也不对啊,之前路上也有不少白人黑人,说明末世前的外国友人,还是有很多幸存下来的,又怎么会有“最后的樱岛人”这个说法呢?】
【而这人一副死气沉沉、生无可恋的样子,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
只是相比于从前那种诸多人格在脑海里吵吵闹闹的场景,现在的沈经虽然仍是思绪繁多,但却总是少了一种...温馨的感觉啊...
有些东西,只有等失去了,才会学会珍惜。
就像那些人格们强大的歪楼能力,原本看来是那么讨厌,现在...却只是怀念...
伤感的气氛仅仅维持了一分钟,融合了人格性格的沈经,还是发挥了性格中的乐观因素,迅速地了心态...那些人格,并非是真正消失了,而是和自己融合在了一起,也可以说是另一种形式的“永远在一起”了。
在感伤和思索中的时间总是很快的,不一会,沈经就觉得自己肚子饿了...用肚子饿了来衡量时间过得很快有什么问题吗?
沈经也很清楚,肚子饿,其实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再怎么说,没暴露自己身份的沈经,不过是一介阶下囚而已,而且在这种食物紧缺珍贵的末世,没把他饿死,都已经算是中道区的决策者有良心了。
“咕咕...”
肚子唱空城计的声音,在本来就死寂一片的牢房里,更显得突出,并有着说不出来的滑稽意味,并让周围的那些隐藏在栏杆后面的冷漠的眼神,也都默默地集中在了沈经这间牢房里,更是让沈经老脸一红,倒也觉得有几分尴尬。
“咕...咕...”
很快沈经就察觉到有哪里不对了...这肚子叫,根本不是老子发出来的啊!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凶手”就是——这个樱岛人!
沈经再次仔细辨认了一下“咕咕”声发出的方位,果不其然,这声音的源头,就是那个趴在地上扮作咸鱼的樱岛人的肚子!
沈经这就有些蛋疼了,这锅背得不明不白的,而且这个樱岛人显然也没有和他交流的意图,这尴尬的情况怕不是要一直延续下去?
而观察力敏锐的沈经隐约地看到...这樱岛人的脖颈,在接近脸部的位置,竟然有些淡淡的粉红?
莫非...这家伙其实害羞了?
沈经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地想着,因为在他看来,现在末世中生存下来的人,哪个不是丢掉了脸皮、又或是拥有厚若城墙的脸皮?就算不是那种可以生存丢掉尊严,但怎么着也不至于因为肚子叫被别人注意而害羞吧?
还没等沈经想出这背后的蕴意,一个哨声,在整个监狱里回响激荡。
这哨声清越悠长,并不像是机械电子产品能发出的声音,更像是人工吹口哨的音色,也让沈经不由得赞叹了一下中道区能人异事之多,竟然连这方面的人才都有。
根据沈经看的那些和监狱有关的电影,他很轻易地就猜到——这是吃饭或者放风的时间到了。再看看身边这小子站起身来就往房门走的样子,还有整个监狱里因为这声哨声而略微活跃了一些的气氛,沈经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想,也默默地向门口走去。
同时沈经也不忘和这樱岛人套近乎...怎么说都是这七天要同吃同住的狱友不是吗?
“喂喂!你是个什么情况啊?给点反应好不好啊老铁!比如说...你叫什么啊?多大啊?是男是女啊?”
浑然没有察觉自己说了什么奇怪话题的沈经没有看到,在问到“是男是女”的时候,这名樱岛人的拳头先是不自觉地握紧,随后又慢慢地松开。
“......”
对着一无反应,头发盖住脸庞的樱岛人,沈经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用力地摇了摇头,随后问出了一个他看来还是只能收获沉默的问题。
“樱岛...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如前文所说,沈经对得到问题的答案本来也就不报什么希望,有过和自闭症打交道没毛病的他明白,要和一个封闭了自己内心的人交谈,会是多么一件困难的事情,所以沈经要做的,不过是一点一点用话语让这人卸下心防,起码要能做到正常沟通吧?
“樱岛...沉了啊...”
还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