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其余的人回到黄文烈的临时指挥所,黄文烈难掩脸上的喜悦之色,连声夸赞着,说道:“安营长,做的好!拿下这些断崖上的机枪巢,对我们进攻帮助非常大!”
他喊着传令兵,说道:“命令周大雷见到信弹后,立刻加强进攻!”
我说道:“团座,只拿下断崖上面这些机枪巢,这还远远不够,我们还需一轮要更强大的炮火。√我在炮火过后,率领一营增援周营长,刚刚在断崖上,我就看见周营长的进攻队形,已经有些迟滞。我担心是因为他的营战损过大,才难以持续展开进攻!”
黄文烈思索了一下,立刻同意我的建议,吩咐通讯兵,说道:“呼唤东岸炮火,在半个小时后,对日军一防阵地展开轰炸!”
我出去叫来一营的各连连长,说道:“集结你们的连队,东岸炮声一停,就展开进攻!”
“是。营长。”
我看了看他们,说道:“另外,命令弟兄们,在较远距离时,避弹板一定都用上。不要一进攻就发起冲锋,那只是徒具声势,就算烂泥路也能摔下来一半人,有机会攻入三十米区域之内,再发起冲锋!”
轰!轰!轰!轰!轰!
东岸的炮火又一次炸响在西岸的土地上,日军的一防阵地经过多轮次的轰炸后,已经是满目疮痍,到处都是大小不一的弹坑。
而日军在我军频繁次数进攻下,又来不及整修工事,他们现在守的是一处残破的阵地。
黄文烈在某种程度上说到没错,我们现在虽然攻的很艰难,但是日军的防御也是在勉力维持,现在就看谁能咬住牙挺到最后。
炮弹呼啸着从东岸飞向西岸,落在日军的阵地上,爆炸升腾起一处又一处冲天的浓烟,炸起的泥土被炸到半空中载落下。
我们全体进攻军队,等候在摩云岭山脚下,着炮声的结束。
也许是黄文烈呼唤炮火的时候,向军部说明了这次进攻的性,这次的炮火攻势,比前几次来得都要猛烈,持续时间也更长。
轰!轰!轰!轰!轰!
我们的炮兵像是在展览,也像是在炫耀,他们从低往高,不断的上调炮弹的级别。
震天动地的爆炸声持续不断,考验着人类耳膜的承受能力,我猜现在摩云岭上日军,全都是一个姿势,窝在防炮洞里一动不动。
七十五毫米山炮、九十五毫米德式步兵炮、一零五榴弹炮、一五零重榴弹炮,轮番进行轰炸。
弥漫的硝烟中人根本已经看不清,日军阵地上还有没有活着的人,西岸的生命,在这样无差别的炮弹轰炸中,似乎都已经消亡殆尽。
隆隆的炮击终于结束,周大雷的混合营又一次钻进还未散尽的硝烟中,向摩云岭挺近。
“一连,上!”我对着一连长一挥手,一连长拎着冲锋枪,带着他的连队紧随在周大雷的部队后面,准备随时替换增援混合营的攻势。
刚刚在炮击中陷入死一般沉寂的日军一防阵地,忽然像是集体诈尸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枪管都探出掩体,太阳军旗重新插在阵地上。
一个日军指挥官从战壕中,伸出雪亮的指挥刀,疯狂的嚎叫着,我们经常听见日军指挥官喊这一句话,那是开火的意思。
我大声的叫喊道:“弟兄们,把身体放低,散开队形,举高手里的避弹板!”
砰!砰!砰!砰!砰!砰!砰!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空空空空空空空空空!
嗵!嗵!嗵!嗵!嗵!嗵!
轰!轰!轰!轰!轰!轰!
三八步枪,歪把子轻机枪,九二重机枪,掷弹筒,九二步兵炮,日军的轻重武器齐齐开火,
我命令携带信枪的士兵,说道:“立刻发射信弹!”
砰!砰!砰!三颗信弹射向天空中,这是让藏身在断崖山洞内的机枪手立刻开火,配合这次进攻,遏制日军的防御火力。
这一次的进攻的效果,要远远强于前几次的进攻,我们占据断崖的五挺机枪忽然的调转枪口,猛烈的向日军的一防阵地射击,这让日军根本没有预料到。
断崖上我们的机枪手,占据了绝对的制高点,日军的一防阵地,现在已经像他们面对山下的我们一样,对断崖上的机枪巢处于仰攻的状态。
突突突突突突!
五挺歪把子轻机枪喷着火舌,不间断的扫射着日军方一防阵地,这在短时间内,成了压制日军火力最有效的火力点。
我带着警卫排,也是我们的督战队,看着我们的同袍们在泥泞的山路上往来冲突着。
偶尔有胆怯停止不前的丘八,督战队立刻大声喊呵斥道:“不许后退!有畏战者,格杀勿论!”
所以说,我特别相信那句话:人有时候就是被逼出来的!
阿妮躲在一块巨石后面,伺机寻找着看得见的日军露出战壕的脑袋,“砰砰砰砰!”狙击步枪不断的射向目标。
轰!轰!轰!轰!轰!轰!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