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曜立即会意说道:“记不清?二夫人此言似有逃避之意,难道是二夫人做了何
事心虚了?”
安氏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她没想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工都敢对她如此猖狂了!
张牛才死了几日?
果真是人走茶凉!
早晚有一日,她要让这个小工知道她可不是他能得罪起的人!
“怎会?”安氏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要隐忍。
楚昭云这时才开口打圆场:“二夫人一定是伤心过度记不清了,无妨,等到了屋里坐下来,喝口水暖和暖和身子,说不定二夫人就想起来了。”
“是……”
不多时,四人便回到了一片素白的屋舍里。
袁青看着二头家还未刻好的牌位,不寒而栗。
又见其他人都神色正常的模样,他只能硬着头皮给安氏倒了杯水。
“二夫人,喝水。”
安氏也不敢再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做了一番冥思苦想的模样后,说道:“官人死的前一日,早晨起来后我就去找大嫂了,我们一起绣帕子,到了午时一起吃了饭,直到傍晚我二人才分开。”
楚昭云颔首,这倒是与刘氏说的一致。
安氏接着说:“傍晚我回来和官人一起吃了饭,又说了会子话,就是闲聊,我有些记不清聊了何事……后来官人去看账本了,我眼睛乏,就小憩了片刻。”
“你睡着后,张牛可曾离开过?”
“我不知道,兴许没离开过吧。我这个人睡觉一贯沉,就算是下雨打雷我也是听不见的……”
楚昭云心念一动。
安氏主动交代自己睡觉沉听不见
声音,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