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因的年岁也不小了,前段时间出土了不少的好山货,又听信了一个朋友的话,带着一帮子老农忙前忙后准备的山货进了西集市.
原本着就算那外来的贩子再怎么压价,总能把所有的山货都卖掉,好为家里的儿子筹集点彩礼。
可是没有想到,那人居然再三压价,好好的四品山货到了他手里就变成劣质的了,他李达因当了多少年的山农,这点品质问题还需要鉴定?
好说歹说,那贩子就只要一半,还压低了近一半的价,最后还出言不逊。李达因的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再也压不住心里的屈辱味道,一拳头就镐了下去,然后又是几脚。
那人也不禁打,几下就骨折了,李达因没钱赔,也就进去坐了三天牢,出来了,因为得村民民心,照样是村主任。
只不过这些堆叠的山货卖不出去,李达因的儿子每天都是催,李达因心里头也急,这不张国富刚说了两句,李达因就迫不及待的出发了,别管是不是真的,算是病急乱投医了。
李达因到的时候,锅的鸡才刚刚上了热水,柴火也才刚刚点着。
“弟妹,有没有酒哇,先上点酒!”
“妈,我去招待李叔。”
张旭东提回来的东西里就有酒,而且是镇里产的谷酒,劲大,辣喉,给力!
张旭东给满上一碗,李达因心事重重,端起碗就是小半碗,脸色腾的一下就变红了,差一点没吐出来,低头看了一眼酒壶,没舍得吐出来,又咽了下去。
“你小子哪里搞的这般好酒,老子平时都没怎么喝。”李达因轻轻放下酒碗,仔细端详着酒壶。
“这是我上镇上卖的山货挣来的,想着我爸爱喝这个,就提了两壶回来,李叔要是也爱这个,我把那壶给你送过去。”张旭东笑嘻嘻说道。
“别,这壶酒怕也是不便宜,难得你一片孝心,我就不占这个便宜了,今天这壶酒喝剩下的,我拿走就成啦。”
李达因又抿了一口,啧啧舌头,说不出的酒鬼模样。
等到张国富把几个人都叫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快半个钟头了,锅里的鸡也快炖烂了,李达因的酒也喝得只剩下个碗底了。
几人先倒上酒,聊了没一会儿,老母鸡就上桌了,众人边吃边聊。
李达因率先说道:“哥几个先走一个。”喝完了谷酒,李达因觑着张国富,开口说道,
“国富,你说说你是怎么个卖了好价钱,我记得你不是经常上山掏山货的吧,家里能有几两好东西?”
这话相当不客气,当然大家都是一个村的熟人了,彼此都知根知底,张国富是个什么样性格的人,大家也都清楚,能上这个破茅草屋里吃饭,还是冲着他拿出来的一千块钱。
一千块可是一笔巨款。
张国富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于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嗨,这事儿其实我也知道得不多,还是让我儿子跟你们说吧!”
几个老粗汉这才注意到一直在旁边倒酒的张旭东。
“李叔,陈叔,小陈叔,我是在西集市的时候碰到一个外乡人,他出大价钱收购山货,我就壮着胆子上去问他要什么样的,于是当天夜里就跑回来拿给他看,然后他就出了很高的价格。”
张旭东这几句没一个词是真的,不过这却说上了众人的心坎,原因就是本地人太欺负自己人了,价格往死里压。
“人家出了多少钱收你的山货。”李达因回头不客气的说道。
“这个不能说……”张旭东摇摇头。
“你想做二道贩子?”李达因瞪着张旭东,铜铃一样大眼睛看起来特别的吓人。
“我爸还没跟你们说我出的价钱吧!”张旭东把一个纸条拿出来,递给李达因看。
“李叔,你看看我出的价钱再说吧。”
李达因借着昏黄的白炽灯看着,嘴里小声的念着,一会儿就瞪大了眼睛,其他几位也都眼神闪烁,显然是起了心思。
“我知道西集市的贩子太欺负人了,就想把价格提起来,给咱们村创造福利。我听说西海哥快结婚了,李叔你忙前忙后,你把山货卖给我,这里边也可以稍微宽裕一点嘛。”
李达因沉默了下来,其他人也不敢开口,这价格肯定是诱人的,但是只要是人,尤其是李达因绝不愿意被一个小屁孩牵着走。
“东子,你也有十五岁了吧,你坐下,跟叔喝一杯!”
李达因把身体让了一下,让张旭东也坐上板凳,不过地方太小了,张国富干脆站了起来,让自己儿子坐下。
“喝!”李达因亲自给张旭东倒了一碗,然后说道,“你比你爸有用,这个价格叔也很满意。不过你一次能收多少?是长期收还是就是说搞一两次就不搞了。”
张旭东小口喝了点,有点辣喉咙,前世的时候张旭东每少喝酒,只是这个身体还很单薄,有点不适应。
“那人给了我一千定金,按照我给各位叔叔的价格,肯定收不了太多,但只要李叔相信我,不出一个月,我一定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