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站在付家大宅的面前,面对别人投来的异样目光,她忽然觉得十分疲惫。
如果打从一开始,她就选择另外一条路,会不会过的更快乐一些?
只是如今不可能再有变化了。
童南星直直走到前面,目光平静如水,“付文博回来了么。”
“哈哈哈,”几个人互相放声大笑了起来,充满了嘲讽的意味,“付少爷也是你这种乡下女人能打听的?”
尽责的农夫虽然怕这些人,但还是鼓起勇气拦住了童南星的脚步,“姑娘,恐怕这样不好吧?”
他虽然目不识丁,但也不是傻子,一看这情况,这姑娘恐怕不是这家人啊。
“大哥,你不用管我,先回去吧。”童南星转身坐在了付家大院门外的台阶上,看着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
农夫干脆也坐回了马车上,等着。
眼看乌云滚滚而来,蔓延了整片天空,雨淅淅沥沥的落下来了。那位姑娘还是没有离去的意思。
下人们纷纷躲到了屋檐底下躲雨,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议论纷纷。
只是隔了一层雨帘,连他们的话都听不大真切了。
脸上涂抹的灰顺着雨水从脸上滑落,露出了她白净无瑕的脸庞,已经凝固在后脑勺的血从发梢上滴落,将身边都染成了一片暗红。
正当这时,另外一辆马车冒着雨,踏踏踏的快速飞驰到门前。
只差那么一会儿功夫,马蹄就要踩到她的脸上,亏得富贵眼神好使,忙拉住了缰绳,他连忙跳下来,“夫人,您怎么在这儿?”
“夫人在这儿?!”闻言,付文博连忙掀开了帘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待看清楚坐在那儿的人的确是童南星后,一把推开富贵,直接把坐在地上的人给抱起来了,“你怎么自己跑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找见你。”
她的手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放在了他的腰间,目光却一直望向躲在马车里的那个人,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对她而言,这应该是相当生动的一课吧?
抱够了,付文博才松开了她,紧张兮兮的望着眼前的人,“你上哪儿去了?”
“这个问题何不问问你的外室?”
“她?”付文博的表情霎时冷了下来,将车里的女人不客气的拽了出来,瞧她那娇娇弱弱的模样,他就厌恶万分!
“说吧!”
“说……说什么?”秦楚楚还是一副无辜的模样,脸被吓得煞白,她怎么也没想明白童南星是怎么回来了,难道翡翠那死丫头故意把自己的计划给说出来了?
啪!
童南星毫不客气甩了一巴掌过去,只看见秦楚楚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胀了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头发被打的凌乱!
“你说,该说什么?”
她自始自终都不曾是一个好人,别人胆敢对她动手,她一丝一毫都不会轻饶!
“妾身,妾身不知道啊,”秦楚楚可怜兮兮的擦着眼泪,“妾身只是担心姐姐才跟着少爷一同来了,妾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是吗?”童南星讥讽的笑了一声,“如果不是你,那就是你的丫鬟擅自做主,把我给打晕了,还想弃尸荒野咯?”
“对,对,肯定是这样,今天那个死丫头还装病呢!看来肯定是她动的手!”抓住一点机会,秦可可立刻就顺着下了,她还有儿子,只要有这个依仗在,她绝对会好好的活着!祖母,祖母一定会帮她的!
“到底怎么回事?”付文博的眉头又深深的皱了起来,他怎么没听懂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既然都到了,那就进屋说话吧。”
被雨淋了这么久,还怪难受的。
她昂首阔步走到了最前面,刚才还在一旁奚落她的那几个下人,立刻恭恭敬敬的低着头不敢多言,连忙将大门给打开。
望着她走过的地方,一条血迹一直延伸到了她的脚底下,心猛地抽痛了一下。
才半天不见,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抱着这个疑问,付文博也赶紧跟上了脚步。
秦楚楚迟疑了好一会儿,没敢往前跨一步,见她还停在门外。
童南星忽然转身,目光如毒蛇一般狠狠的咬着她,“怎么,不敢进了?”
“妾身怎么会不敢进呢。”秦楚楚强撑出一脸笑意,慢慢跨了进来。
哼!装吧,没多久好装了!
童南星对此不屑一顾,直奔目标,祖母的安居院。
她人还未到,就已经有眼尖的下人先前去通传了。
刚踏进院门,只看见祖母竟然已经站在门外等她。
瞧见她这么狼狈的模样,赶紧让伺候着自己的丫鬟打伞把人给接过来,面对童南星,她是有怜惜,可这怜惜不足以让她怀了这个家的规矩,“好端端的,怎么弄成这个模样?”
紧随她身后而来的就是付文博,三人全都是冒着雨过来的。
他们二人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