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也不知道是谁的种!”
头一回见到那孩子时,他还非常不舍。
如今越见,越觉得讨厌。
“放肆!一看糖哥儿就知道是你的孩子,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祖母一拐杖敲过去,付文博吃痛才闭嘴。
秦楚楚低着头,看着糖哥儿,越看越喜欢。
幸好自己的孩子模样也长得争气,几乎没有像她自己的地方,十成十的像了付文博。
哪怕这孩子不是他的,那又能怎样?
只要祖母认为是,不就是了?
这个家说到底真正能说得上话的,不还是祖母一个人?
只要怀里的孩子她好生照看着,这辈子,付文博都别想甩开她了!
“没什么事就都回去吧,我累了,不想再为你们这些事烦心了。”祖母说完,就由两个丫鬟搀扶着回到了内间,不想再为他们的破事烦忧。
秦楚楚怀里抱着糖哥儿,高高兴兴的跟在了付文博的后面,“少爷若是一个人待的烦,妾身也能服侍少爷!”
“滚!”
付文博恶狠狠的骂了过去。
她还是不气恼,高高兴兴的出了付家大门。
不怕人坏,就怕人既坏又不要脸!
碰上这样的,只能说自己倒了八辈子的霉。
付文博这一趟出去了少说有两个时辰,进门就看到小婶婶也来了,怀里还抱着芳姐儿,童南星拿着一个木头做的小兔子正逗孩子玩,看到她笑的这么开心,他的心也跟着平顺了。
快步走上前,也拿了一个鸭子造型的小木雕,放到了芳姐儿的面前。
谁知道小婶婶直接把孩子抱到了另外一边,不让他够得着。
“南星,对付这种男人,就不能给好脸色!”
“对!”童南星非常认同的点点头。
“你们两个妇道人家,联合起来欺负我一个弱男子啊。”付文博叹了口气,一屁股坐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田珞瑜很早就憋不住了,现在总算有了私下里见面的机会,她忍不住就发表了一通自己的怨言,“连自己心爱的姑娘都照顾不好,是怎么当人家夫君的?真应了你的话,就是个弱男子!比人家姑娘都不如!”
当她亲眼瞧见童南星身上的伤时,她更怜惜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
可她也无能为力,不能改变母亲心中的想法,更不能在这件事上指手画脚。
但她知道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外甥,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
现在不狠狠的敲醒他,他恐怕还睡着呢!
付文博愁眉苦脸的趴在了桌上,“哎哟,我的小婶婶,你是不知道我的苦衷啊,我现在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哼,弄大了外边女人的肚子,还好意思说自己有苦衷?”咱们付家那么多男丁,还从没闹出过这样的笑话来,整个临清谁不知道付家有这门丢丑的事,只不过都碍于付家的身份,不好明说罢了。
背后,指不定别人怎么编排呢!
就算是那些同族不同宗的,哪个不在看他们的笑话?
“这事儿可真不赖我。”仔细想想,他是有那么两分责任,毕竟喝醉酒的人是他,可剩下的事儿,他全不知道了啊。
“搞大别人的肚子,怎么就不赖你了?”
“小婶婶,你还记得咱们前年过年时一大家子都在京城里新开的酒楼醉香楼设宴宴请宾客么?”付家的另外一支单独分出去过日子的远在千里之外的边关,鲜少有机会能够回京城。
到前年为止已经三年没回过家了,难得回来一次,自然弄得十分隆重。在醉香楼里摆了十桌宴席这才坐得下。
他年少轻狂,二轮酒喝下来连自己都不认得了。
再醒过来就躺在秦楚楚的床上,夜里发生过什么事,他忘得一干二净。
“当然记得,你三叔家的闺女如今都有十岁了吧。”
那个在边关长大的孩子一点儿都不怕生,大大咧咧的,性情极好。
她看着也很喜欢,只盼芳姐儿以后有那孩子一半就好。
“要说起来就是那晚出了那件事。”
宴席进行了一半,付文博就喝醉了,走时把醉香楼的花瓶都碰碎了好几个,别人都当他又找那几个狐朋狗友玩去了,都没注意。
“这么一说,当初陪你一块儿去青楼的友人应该会有人记得那件事的吧?”
“我问过青楼的老鸨,那几位公子我都不算很熟悉,不知怎么那天夜里就碰到一块儿去了。”
说起来那晚上的事,他都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怎么就稀里糊涂的上了别人的床。
当初他明明满脑子都只有那日在童府所见的倩影,心心念念的想要把人给娶回家啊。
要是他能不到处乱跑,乖乖的跟长辈们用过膳再回家不就成了?
就是现在怎么想,那都是后话了。
“那只能说你命里该有这么一劫。”童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