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这孩子真是我的?”付文博一声冷笑,让秦楚楚都抖了三抖,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够了!又说这件事,难道这孩子还能不是你的?”先前在临清闹成了这个样子,现在居然还在说这个问题,“我知道你这孩子不愿意认糖哥儿,祖母只当你年纪小,不懂事,可要三番五次都这么说,那就不对了!”
付文博早就料到了这个场面,直接跪了下来,“祖母,不是孙儿不愿意承认,是这孩子本身就不是孙儿的,若是祖母不信,孙儿自有可以作证的人。”
说罢,他打了个响指,就从外面走进来两三个陌生的公子。
他们无意间扫到付文博的眼神时,都吓得把脑袋塞进了怀里,瓮声瓮气道:“付老爷,付老夫人。”
“你们是?”老夫人疑惑的望着这几个面生的公子。
“回老夫人,我们几个都是文华兄的友人。”
“那怎么……”
老夫人看了看付文博,又看了看他们。
付文博一瞪,他们就赶紧接着说道:“是文博兄让我们过来作证秦楚楚的孩子……”
还没等他们说完话呢,秦楚楚就已经抱着孩子打算跑了!
没想到却被门口的婆子给死死按住。
“你们肯定都胡说八道!祖母,你千万别被他们给蒙骗了!”
付文博站起身,面露嘲讽之意,“还没说下去呢,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你!付文博!这就是你的孩子!”就是到现在,秦楚楚还是不愿意承认。
付文博直接从怀里摸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塞进了糖哥儿的怀里,“我哥给了你五百两,我给你一千两,你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我保证会让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到底怎么回事?”付老爷子的眉头深深的皱在了一块儿,眉心挤出了一个大大的川字,脸上的皱纹显得更深了。
“怎么回事,怎么不把你的好儿子给叫过来!”
没过一会儿,在房里装模作样温书的付文华就被叫来了。
一看到这几个人都在这儿,心猛跳了一下。
还强装镇定,“你们怎么在这儿?
这几个人的表情很明显的就写了,事情已经败露。
付文华还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们,“都在这儿是要干什么?”
“大哥,你说说看,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付文华只看了一眼秦楚楚,立马就慌张了,磕磕巴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付老爷子一看,心道,完了。
他就这么两个捧在手心的嫡子,一个付文华,一个付文博。
要说他偏向哪个,还是他的长子。
付文华如今不到三十,就已经考中了举人。
是付家的希望。
付文博年纪尚轻,何况以前跟这些纨绔子弟都是一统货色,若不是今年考中了秀才,他对这个孩子本身就没抱任何希望。
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同意他迎娶了一个翰林官的庶女。
老夫人也跟着慌了,付文华可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啊,要是他也跟这件事有关系,那可如何是好?
“老爷,肯定是他们胡说八道,文华一向勤勉,再说有如之陪着他,他断然不可能做荒唐事。”
“切,什么勤勉,整天找借口溜出去喝花酒也算勤勉?”几个人不客气的嘲笑。当然,如果不是付文华以包他们考取秀才功名,他们绝对不会答应他帮忙。
他们的把柄被付文博这小子给抓在了手里,他们不说也得说,说还得好好的说。
说来说去,不全都是他们付家搞出来的事,一个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还全当成是宝了!
付文华赶紧站起来,“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做过!”
“父亲,你要相信我,这事跟我可没关系啊,我一直在屋子里温书,很少出来,肯定都是他们想栽赃陷害。”付文华小跑到了父亲的旁边,又看了一眼弟弟,嘴里发出啧啧声,“文博,你自己犯的错,怎么能推到我身上呢,我一向都洁身自好的。”
“我的好哥哥啊,你确定你什么错事都没做?”付文博露出阴恻恻的笑容,把付文华吓得不轻,低着头没敢再发表意见。
这几个公子坐不住了,“付文华!你什么意思啊,不是当初你说包我们过秀才,让我们帮你隐瞒这件事的吗!你们兄弟不和,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怎么说话呢你们!我们兄弟好得很,怎么不和了,我怎么可能会栽赃陷害我的亲弟弟啊?”付文华就跟个泼妇似的,伸着食指一直乱点,惹得这几个冲动的小公子都想冲上来把他的手给折了。
“切,整个临安街,谁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还真以为自己中了举人就了不得了。”
京城那么大,举人更是没不胜数,也没见有一个像他这么得瑟。一喝花酒就把自己那点破事翻来覆去的说,不就是踩了狗屎运娶到了内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