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唱堂会呢,这么热闹?”秦楚楚抱着孩子出现了,她甚至还换了一身衣裳,新扯的缎子面做了一身襦裙,外面的薄纱罩衫将她的身材曲线勾勒无疑。
这人,更是曹如之的眼中钉肉中刺,才看见她的左脚跨进来一步,她就厉声咆哮,“滚出去!”
几个婆子直接把人给推到了院门外,禁止她踏进来一步。
外面还是吵吵嚷嚷的,但影响不了这里。
曹如之这样眼睛里不容一粒沙的人,根本不允许秦楚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一次,要是可以,她恨不得亲手解决了那个女人和孩子。
她更直接问:“母亲,你怎么还没把那个贱人给赶走?”
她一丁点儿都不想再在后宅里看到秦楚楚还有那个孩子,越看就越心烦。
“还有,付文华呢,难不成他还在外面?”
这次她之所以回来,就是要跟付文华约法三章,倘若他不同意,她还是要回去。
她就不信,自己身为内阁大学士的嫡女,要受这种劳什子气!
面对自己的大儿媳,老夫人的脸色总要好一些,“文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不敢回来,更没脸见你,不过我已经让人去找了,早晚会回来跟你赔礼道歉。”
“哼,母亲,付文华可不是那种人,他会知道错?”呵,恐怕这么多天就是躲在外面逍遥自在的吧!
她跟付文华生活在一起那么多年,什么不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自己还不知道?
只不过她一直都在那张编制的极为华丽的蚕茧里,不愿意迈出去一步接受这个现实。
童南星都被她们俩给气笑了,打了人,还能这样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她也上去对着曹如之的腿就是一脚,打完人,她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转身离开。
出了房门,觉得外面的世界格外的美。
走出去几步,就看见付文博来了。
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写满了担心,只是还是黑瘦黑瘦的,像个瘦皮猴似的,没有几个月是养不回来了。
“怎么才出来?”
看到她脖子上的伤痕,眼神一暗,“怎么回事?”
“没事。”童南星扯了扯衣领,将受伤的地方遮住,“没什么,只是跟嫂子打了一架。”
“你瞧你这小身板还能打得过嫂子。”付文博揉乱了她的发丝,趁着她不注意又掀开了她的衣领,露出了骇人的淤青来,整个脖子一圈都被掐的青紫,这哪里是打架,分明就是要命啊!
“走!我给你讨个说法去!”
欺负他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好了。”童南星牵住了他,“母亲也在,你还是别去了。”
“母亲……没为你说点什么?”提到母亲这个词,付文博的脸上将无奈这两个词显露无遗。
“反正也不是大事。”童南星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却发现自己实在是笑不出来,不像哭又不像笑的表情看起来颇为难看。
连付文博都忍不住捏了下她的小脸,露出嫌弃的神色,“太丑了。”
“那我们回去吧。”
屁股还没在椅子上坐热,曹如之忽然来了。
眼睛还是红红的,似乎是刚哭过一场。
只是态度依旧不好,粗声粗气的问道:“付文华在哪里。”
付文博根本就不想理睬她,转了一个面,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继续跟童南星说说笑笑。
曹如之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桌上的茶壶都被震动了一下,“我问你呢!付文博!他到底在哪儿?”
“不知道!”付文博干脆甩了这三个字,一口堵死了。
“你见过他,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见过他又怎样,难道我必须要为嫂子解释这个问题?你伤了我的女人,现在还好意思来我这儿撒野,你当我跟付文华那个软蛋一样怕你不成?”
内阁大学士的嫡女,那又怎样?
在他面前还不如一坨狗屎。
“不就是小打小闹了一下,也只有庶女才会夸大其词。童南星,你踢了我一脚,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是会先告状啊,你怎么不再去临清找祖母去?”
“告状?”付文博直接拉下了童南星的领子,淤青的痕迹触目惊心,“伤口就在这儿,还需要告状?倒是她自己还想瞒着,被我给识破了,曹如之,若非你是女人,我现在就能把你打出去!”
“你!”曹如之气结,不过下手的人的确是她不假,只是付文华那个人到底去哪里了?
无论她怎么否认,她心中一直是有付文华这个人的,要是没有,她也不会接二连三的给他生孩子。
只是自己的一片真心照了沟渠,无人欣赏。
“我什么,既然你这么有本事,你怎么不自己亲自去找?”
付文博一声冷笑,讥讽的声音像是凌迟处死的刀子,一点点将她的皮肉给刮下来,让她死去活来。
她这辈子最看不得别人嘲笑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