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文博没说这件事,付老爷子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敢相信而已。
等他将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出来,付老爷子长叹了一声,“冤孽啊!”
要说这冤孽是从何而起,还得说起付文博小时候。
付文博五岁时,朱无瑕三岁。
三岁的朱无瑕已经养成了唯我独尊的派头,一个不开心就会导致一大批人更不开心。
就是这么阴差阳错之下,碰到了付文博。
朱无瑕就忘记了不开心,缠上了付文博。
安平王爷只当朱无瑕跟付文博有缘,任由着这两个孩子去了。
直到看到自己的亲儿子骑在了人家身上,瞅着人家的嘴要亲上去的时候,他才惊觉自己的儿子有点不对劲啊。
从此就跟付老爷子不再有任何来往,更不允许朱无瑕的身边再有一个男性,所以伺候朱无瑕的清一色的全是小丫头。
哪怕到了现在,朱无瑕还是只对男人感兴趣,安平王爷还是有自己最后的坚守,绝对不会换了他身边的女眷。
付文博越听自己的父亲这么说,他的脸就越黑,隐隐的想起来自己年少无知的时候,好像有过这么一段事。
只是在他的记忆里,那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怎么成了带把的?
关键是还这么的任性妄为,甚至还威胁到了他现在的生活。
“父亲,你可否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
付老爷子苦思冥想了好一阵子,最后只吐了两个让人绝望的词,“没有。”
见状,童南星也跟着着急了,“父亲,文博可是我的丈夫,若这事传出去,岂不是抹黑了咱们付家。”
“安平王爷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哪怕是当朝的一品大员,那也只是皇上手底下的一匹马罢了,那安平王爷,可是跟皇上一样,是这片江山的主子。
自古以来就没有一个朝臣能够跟皇亲国戚对抗。
眼看着付文博一步一步隐隐要超过付文华,付老爷子心里着实很开心,谁知道外出游玩了几天,也能碰上这种事。
只能说是冤孽啊!
连付老爷子都不能解决的事情,他们还有什么办法?
出了锦绣院,他们俩就跟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
一路走,怎么都不觉得累。
童南星幽幽开口,“要不,咱们就试试毁容?”
说干就干,俩人正在兰轩院里做好了准备,让厨房烧了一木桶的热水,匕首经过高温烹煮消毒之后,童南星抓着刀柄,手还在颤抖。
她咬紧牙关,轻轻的戳了下付文博的脸颊,刀尖才碰到脸,就出了一滴鲜血,吓得她没敢继续动了。
“疼不疼?”
付文博摇摇头,“不疼。”
“那我……”
她的刀还没继续划下去呢,屋外忽然有人闯进来了。
一看,还是曹如之。
她好像对昨天世子的评价感到非常不满意似的,今儿个特地打扮的更花枝招展了,脸上的粉足足糊了好几层,看着就跟带了一个面具似的。
站在阳光底下,极为恐怖。
吓得她手一滑,在付文博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蜿蜒曲折的划痕,渗出了血水。
曹如之被眼前的景象一吓,惊声尖叫了起来,“啊!!!”
瞬间吸引了不少人前来驻足围观。
童南星扔掉了刀子,连忙用绢帕将付文博脸上的血给擦干净,埋怨道:“大嫂,你怎么又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都想谋杀亲夫了!”曹如之被吓了好一跳,她赶紧走了过来,将付文博的脸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你瞧瞧,这么大的划痕,要是破相了可怎么办!”
“大嫂,你见过谁谋杀亲夫在大白天的院子里谋杀?”童南星也没法儿解释说因为世子看上了自己的夫君,所以她要替付文博毁了自己的脸,好让世子打消这个念头。
“谁知道你,你要不是谋杀,你拿着刀子干什么?”她可是亲眼看见了,那可不能抵赖!
“放在瞧见文博的脸上长了一个痦子,想拿匕首给他割了而已,被大嫂这么一吓,才让我不小心在他脸上留下这么一长条划痕。”
“那你的意思就是还怪我咯?”曹如之抿着嘴,扯着嘴角,一脸无语。
“大嫂,你来做什么?”付文博疑惑问道。
“我来做什么,我当然是有事儿才来了,谁没事往这里跑啊。”曹如之在他们面前转了一圈,“你觉得世子说的话对吗?”
放到是昨天,世子可能说得比较夸张。换做今天这张脸,他还真说不出世子只是在胡说八道这句话来。
曹如之心里有股子拼劲,不想任何人贬低她,哪怕是世子,她也绝对要改头换面,洗脱掉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印象。
可她这种走一步都掉一地粉的模样,除非别人眼瞎。
“虽然我这些年操持家事模样老了不少,不过比你应该也没差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