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老夫何需别人的同情!”老祖父气得两眼发昏,险些昏过去,这等丢脸之事,要是传到了临清,他付家的脸面往哪里搁啊!
以后,还怎么在临清生活下去!
“顾中华!你就是这么对待我堂堂付家的?!”
老祖父怒极攻心,竟然在最后猛吐了一口鲜血!
顾里正吓得双腿发颤,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连连磕头,脑袋都被磕破了,“老祖宗啊,给小的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做这种事啊,肯定是他们故意这么说的,县太爷都把他们关进大牢里了,怎知道他们居然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
县太爷紧赶慢赶的已经到了这儿,官帽都没带整齐,看到顾里正跪在付老爷的身前,连忙也上前行了个礼,“付老爷,您可千万别听他胡说八道,这付高贵的确是我抓的,不过罪名却是因为冲撞了您的孙子,付少爷,下官这才将人给捉进了大牢关了几天,可没别的意思。”
顾里正心里快把这个县太爷的八辈祖宗给恨完了,怎么早不放晚不放,非得要今天这个节骨眼上把人给放了,不是明摆着要致他于死地么!
事情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早就回天乏力,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件事给圆回来了。
“县老爷,多谢您能够出面解释。”付高贵对其拱了拱手,这更证实了顾里正心中的想法。
这两个人,定然是狼狈为奸,说不定在背地里达成了什么一致,才会在这种时候都站出来。
“下官身为临清县的父母官,怎能看到在这个小小的永安村里发生这种荒唐之事,即便是丢了我脑袋上的乌纱帽,下官也一定要将实情说出来!”县太爷说的慷慨激昂,字字在理。
一会儿,就将付高贵告诉他的事实都给交代出来了。
当初刚当上里正的顾才成,心高气傲,看什么都不顺眼。
永安村里但凡是不顺着他的人都被整的很惨,而付高贵就是其中深受其害的这一个。
乃至于到最后被顾才成给逼得离开了永安村。
如今自家的祖坟更要被人给侵占,这口恶气,他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说到动情之处,县太爷还掉了几滴眼泪,“这祖坟啊,是一个家的象征,付老爷,您亲自来监督这件事,想必也是对此事的重视,难道您就忍心看到永安的付家,连自己祖宗的坟墓都保不住?”
老祖父心里生气归生气,却也断然做不出认别人的祖宗,迁别人的坟墓进自家的祖坟。
“罢了!这件事,老夫我不再追究,只是顾才成,你这里正之位,怕是做到头了!”
众人听到这句话,竟然都拍手称赞。
好似压在身上的重担一下子就灰飞烟灭,而顾才成自己却面如死灰,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的女儿都还未长到适龄出嫁的年纪,本来应该能够嫁给读书人的闺女,现在恐怕……
他看了看周围投来的赤果果的目光,叫他如何才能……
到最后,他竟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人群中的顾小草看到了这一幕,连忙冲了出来,“爹!您这是怎么了!”
顾香香冷脸看着这一幕,不想在这么丢脸的一刻站出来,转头离开了,谁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原本应该值得庆贺的一件事闹成了这样的收场,回去时,付家所有人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气氛低沉,谁也没多说一句话。
只有付文华还像个傻子似的,非常庆幸自己只在永安村里呆了几天就回去了。
这种破地方连个楼子都没,可把他这几天憋得慌。
每天面对曹如之的老脸,他都已经看腻了。
如果不是那个老头子家还有一个如出水芙蓉一般的闺女,他都不知道自己这几天该怎么过。
不过那个乡下村姑,远看还有几分模样。
近看就完全比不上弟妹了。
这女人呐,还是要娶官宦人家的小姐,乡下村姑,也只能玩玩而已。
回到临清,老祖父也懒得继续庆贺付家出了两个贡士,随便他们去了。
几人便一同回到了京城。
老夫人还特地到了门口来迎接自己的两个宝贝儿子。
“瞧这是谁家的孩儿回来了!”
老夫人说这话时,笑得都合不拢嘴,脸上的褶子多的跟沙皮狗似的,却处处透出洋洋得意的劲儿。
连带着看童南星,也稍稍满意了一点点。
至少没想以前那样处处争锋相对,不把这个庶女给扳倒就誓不罢休。
只是这样的日子还没过几天,老夫人就又原形毕露。
这回她虽然没有把这些适龄的千金小姐的画像给带进付家的门,却直接借着给府里的庶小姐过生日,给这些人家都发了请帖,目的却是为了给付文博找一个正经的姑娘来持家。
完全不把童南星给放在眼里,甚至在参加这个生日宴之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