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说出这番话来,肯定是有所图,甚至这件事能够颠覆了她在付家的地位。
吃过太多亏的曹如之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忙道:“弟妹,你说的对,你嫡姐就在我名下的一个庄子里呢,待我知会过管事之后,你再去探望她吧!”
曹如之大概怎么都没想到,童开年现在就在付家,就在兰轩院里。
她把这句话给说出来,直接露了马脚。
童南星笑盈盈的望着她,眼神里却充满了杀气,“大嫂,你说的可是真的?”
“怎么不是真的,难道我这个当大嫂的还能骗你,你且等着,我这就去让丫鬟通知管事去。”曹如之抬腿就要走,还瘫坐在地上的老夫人真的怒了。
她站了起来,“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放着我这个老人不管,提那破事干什么!”
其实在场的这几个,有谁想听老夫人说话,都恨不得躲得远远的,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母亲,其实也不能怪儿媳在这种场合下提这件事,实在是因为儿媳方才同文博出去时,在路边上看到了儿媳的嫡姐,儿媳就自作主张把人给带回来了,至于大嫂说人还在她家的庄子上住着,那恐怕是庄子里的人动了什么手脚,才让我嫡姐一人流落在外面成了个乞丐吧!”
童南星说的有条有理,想从她说的话中挑出点错来,还真是不大容易。
曹如之的脸色越来越僵,眼神越来越暗,“不可能!我已经交代过,让人好生照看这她,怎么可能会跑到京城来了?”
她的庄子远在乡下,想要独自跑到京城对于一个已经疯了的女人来说还真是一件困难的事。
童开年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京城里面,还恰好被童南星给碰上了?
这只能说,她肯定是故意而为之!
说不定很早就掌握了这件事,这次专门带过来打她的脸的!
“童南星,你可真是下了一盘好大的棋啊!”
“大嫂,你这话怎讲?”童南星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哼!你什么都没做,你要什么都没做,那童开年怎么跑到这儿来的,说不定就是你偷偷派人把她给找了回来,还故意栽赃陷害!”
付文博道:“这件事是我跟南星一起在路上碰到的,绝对不可能是故意而为之。”
“小叔子,你只是被她的表象给蒙蔽了!她绝对不是你嘴里说的那种纯洁无辜善良的小姑娘!”曹如之生平最痛恨这种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伺机而动的那些庶女们,稍微给点她们机会,她们就能迅速的顺杆子爬上来,随时随地都能把你取而代之!
而童南星,绝对是这帮庶女中的佼佼者!
从代替自己的嫡姐嫁给了付文博开始,她就已经掌控好全局了。
甚至是现在付文博这么听她的话,也肯定是她不知道在背地里使过多么下三滥的招数!
“她是什么人,我最清楚,用不着你来编排,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童开年就是被他们从大街上给找了回来,现在还在兰轩院里呢。
老夫人一听那个祸害又回来了,心情十分沉重,“罢了罢了,既然人都找到了,还要说这么多干什么,都回去吧!”
“那母亲,您不自杀了?”童南星不怕死的问了一句。
惹得老夫人一脸不快,“说什么鬼话!”
曹如之被强迫的拉进了兰轩院,童开年正被好几个丫鬟给用绳子捆住,死死的拉住,谨防她忽然逃跑。
柳玉看到自家主子来了,哭丧着脸说道:“二奶奶,您可算回来了,大小姐她非要走,我们好不容易才把她给控制住。”
童开年抬头看到了曹如之,瞳孔剧烈的一缩,使劲的挣脱捆在身上的绳索,嘴里啊啊啊的叫个不停。
别人问她话,她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有充满了恐惧,而这份恐惧,就是曹如之给的。
付文华迅速的站到了后面,手指着曹如之,“哦,肯定是你干的好事!”
“付文华,你不要血口喷人!她都已经疯了,我能对她做什么!我还没那么心胸狭窄!”没错,她的确以前对童开年没有过好脸色,还故意折腾她,可自打她疯了之后,她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啊!
“谁信你,只有你心胸最狭窄!”付文华老惦记着自己还纳妾,如果曹如之能早点松口,他早就能抱上小姑娘了。
“你!等晚点再收拾你!”曹如之恨得牙痒痒,可又实在是没别的办法,“想要让我承认,你们至少要找出我的错来,的确当初童开年是我送出去的,不过这可是你们都赞同的!我虽然是讨厌你们两个姐妹,不过我也断然不会做那种事情!”
人都是要讲道理的,可不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呵,大嫂,难道我嫡姐出现在这里还不能够充分证明你做的错事吗?”倘若她没发觉她人出现在街边,可能她这一辈子就以行乞为生,好端端的一个嫡小姐变成了这个模样,怎叫人不扼腕叹息?
“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