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病就病了好几个月,打从忽然传出急病那天起,就再也没有上过早朝。
甚至许多臣子都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皇上了。
有些人心中早已起了疑心,但是在面对太子的时候,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现在太子掌握着朝廷生杀大权,他们若是热闹了太子,定然会吃不了兜着走。
这天下,总归永远都是姓朱的,不管是哪个来当,那跟他们也没啥关系。
反正皇上早晚都有驾崩的那一天,等皇上一驾崩,继位的人必定就是当今太子,只是这一天来的有些早罢了。
大多数人还是想的挺清楚的,只有少数年事已高的大臣,在数月没有见到皇上之后,直接就在大殿之上指责太子的不对。
对他这些时日一来做过的事情表示严重不满!
太子原本就没有啥真本事,他能够坐上太子的位置也是因为他的母亲是皇后,他是皇上名正言顺的嫡长子。
天家的大统自然也是由他来继承!
论实力,可能连自己的亲弟弟都比不上。
但他就是太子,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本太子在父皇身边学习了这么多年,还需要你们来教?”太子不禁冷笑,“来人啊!把这帮不懂尊卑的全给本太子抓下去!”
“是!”禁卫军们只听太子的号令,说要进来抓人,就直接把那几个跪在最前面的老头给拽走了。
“天要亡我朱家天下啊!”
太子的脸颊都跟着抽了一抽,“本太子难道是草包么?本来这皇位也是本太子的,什么亡不亡的,一帮不知羞耻的老东西!”
他兢兢业业的在父皇身边当了这么多年的小跟班,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站在这个地方。
现在这帮老头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说自己的不是,简直就是不要脸!
其他人也不敢多嘴废话了,该干嘛干嘛去。
反正朝廷中的斗争早晚会有结束的那一天,他们就慢慢等吧。
经过了这么一闹,朝廷内部倒是安静下来了。
还是跟以前一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只是连同朱崇文在内的一干留在京城里的王爷,全都被太子找了理由赶回了自己的封地,并且无事不能再回京城。
得到了这一消息,付文博第一个告诉给了童南星。
“南星南星,崇王离开京城了!”
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朱崇文离开了京城的话,那就不会再威胁到他们。
他们的日子也能变得更好过一些。
“离开了?”童南星却没觉得这件事会这么简单,“是谁下的命令?”
“当然是太子,如今太子掌权,任何人都不得违抗太子的命令。”
付文博巴不得朱崇文离开京城,那样什么十年之约,都不重要了。
只要朱崇文一日不回京城,他就再也不用担心童南星会被别人给抢走。
“但是我觉得他应该不是那种会听之任之的人吧!”
得到了这个消息,童南星却没觉得高兴,反而更心慌了。
朱崇文那个人,从来都是无所畏惧的。
太子越是要这么做,他就越是要反抗。
只是这反抗是无声无息,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了他自己以外,谁都不会发现。
该来的还都是跟上辈子一样来了。
朱崇文就像是一个在黑暗中行走的毒蛇,冷不丁的就冒出来咬人一口,随即又潜伏下去。
童南星看着自己这两个还在酣睡的孩子,心中一丝不安划过。
“皇上还是在养病么?”
“说是这样,不过谁也没有见过皇上,除了每日进出的宫女太监,别无他人,我觉得这件事恐怕跟太子有关。”
事到如今,肯定不只是付文博这么想。
满朝文武都这么想。
但又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呢?
太子可是皇上亲自立下的储君,他们自然不能够质疑太子,质疑太子,不就是质疑当初皇上所下的结论么。
“南星,你怎么忽然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付文博有点想不明白。
“也不是感兴趣,只是这两天又做到了同样的梦,梦到宫乱了。”童南星紧紧依偎在付文博的身边,“我怕我们会遇到不好的事。”
付文博拍了拍她的手,“不会的,咱们又没作奸犯科,跟太子更不熟悉,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朝廷一员,而且我现在还在教太子的儿子呢。”
偶尔看到太子时,他觉得这个男人看起来脾气不大好的样子。
生气的时候,就会直接对身边的下人下手。
看起来还有点恐怖。
不过太子对他的态度还算好,就跟所有普通的父亲对待自己儿子的先生一样。
话不多,但也绝对不会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
付文博看起来挺乐观的,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