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容、陶灵薇两人像前走,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映入眼帘,造型奇特的古玉、华丽精美的刺绣、充满异域风情的宝石项链。过道也越来越宽,足以供四五个人并排行走。
地下市场并非是黑漆漆的一片,每家都点着蜡烛。脚底下铺的是青砖,头顶上是材质难辨的石头,半透明的,似玉非玉。由于地面上两旁的建筑的遮挡,上午还能透出光来,下午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过午打佯也是迫于“形势”。
光线从头顶照到青砖,映出水光般的波纹,泛着绿色的幽光。照得一切都有些不真切,光怪陆离的,恍若梦里。
这样的地方,任谁都不忍心大声说话,过路的人无声的挑选心仪的物件,而卖家则专心手上的物件,颇有一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感觉。
陶灵薇看着一旁站在同一家店门前的两个人,两人小声的说话,说是争吵,可声音又小了点,说是讨论,可他们面上的表情又不像。她拉了拉楚之容,指着这两个人问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楚之容回头看着陶灵薇竟然伸手指着别人,她赶紧腾出一只手,把陶灵薇的手给压了下来。又朝店家鞠了一躬,也不知店家看见没,但他若有若无地点了点头,楚之容这才安下心来。领着陶灵薇向前走去。
在来A城的路上时,她不知和陶灵薇说了多少遍,这里不能大声说话,更不能用手指着别人。可陶灵薇就是左耳进右耳出,什么都没记住。
楚之容摸了摸橙子后背的毛,想着连橙子都比她懂事,在这个地方都没出什么声音。楚之容一个眼神丢过去,陶灵薇立即噤若寒蝉。
其实吴辰只是看呆了,A城居然还有这么个地方。他以前也来这里拍戏,可从来不知道A城地下市场,用来拍戏倒是个好地方。
幸亏,他此刻不能说话,这个想法只能藏在心里,不然早被这里的人赶了出去。
离开刚才的摊前已经许久了,楚之容见陶灵薇还恋恋不舍的回头看,只得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刚才两人站在那边,只是看上了同一件东西。”
“价高者得吗?”陶灵薇见楚之容肯理会她了,马上跟上去,路比刚进来时宽多了,她便走到与楚之容并排。
“不是,店家觉得这个东西和谁有缘就卖给谁,有时就算没人和你抢,你的价出的再高,店家都不一定卖给你。”楚之容似笑非笑的看了陶灵薇一眼。
“那不是他想卖给谁就卖给谁,想不卖就不卖?”陶灵薇觉得这有些打破她以往的价值观念。不管什么时候,摄像机怼上来,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她就得笑的滴水不漏,哪里还有她摆脸色的机会。
太久了,她都忘记了怎么拒绝。
“是啊!你才知道吗?早叫你注意一点了,别人可不缺你这一个顾客。好东西摆那儿,想买的人都是上赶着抢的。”
陶灵薇此行来是涨涨见识,看看这个地下市场是怎么个神秘法,顺便了解一下这边的旗袍定制。最佳女主角颁奖的那天,她要是能穿上哪位大家专门给她做的旗袍,肯定秒爆一众小花好吗!
思及此,她走路的脚步都有些轻飘飘的。都没注意到楚之容已经转弯了。
“你还走哪儿去?”楚之容赶紧拉着她,“再往前走,就是我都没去过的地方,到那边我可罩不住你。”
地下市场的过道是个“土”字形,越往里走,水越深,楚之容以前也只到过第一道横的一侧而已。
至于她怎么得到身份牌的,得从她奶奶开始说起。她第一次来时,也没身份牌,当然也是有引路人的,这个人就是楚之容的奶奶。
楚之容的奶奶,当年来这里定做旗袍,就带她来过这个地方,次数也不少了。
后来,她十八岁生日时收到了一个礼物,包装讲究,是一个紫檀木盒子。待她打开一看,是个刻着“苏”字的牌子,她奶奶这时才和她说,她一直以来喊的“苏爷爷”是她外祖父。
楚之容向来颇为守规矩。她又有股机灵劲,讨喜。看在她爷爷奶奶的面子上,各家也都愿意照拂她。
刚才楚之容向其赔礼的,就是位深藏不露的老师傅,专攻木雕,手艺出神入化。但也只能排在第一道横之前,可想而知,后面的该是怎样高深莫测的老前辈。
楚之容只记得奶奶说过,后面的都是些老妖怪。还叫她别去后面招惹那些人。她也将奶奶的话记在心里,至今没踏出奶奶带她走过的路一步之外。
更的是,她奶奶的面子在后面不好使了,这前面认识的还能通融通融。
转弯之后就是新天地了,前面的都还只是小摊,这里的都是正儿八经的有门面的大商户。
楚之容带着陶灵薇轻车熟路地走到的苏记门前。
苏记看着就比前面走过来的摊子阔气,正上方悬挂着门匾,楷书的“苏记”二字书于其上。大门两旁还挂着对联,可惜都是老物件了,也看不清究竟写的些什么。
苏记和第一道横的其它家一样,没什么伙计,店里的都是老师傅带着几个徒弟,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