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染冷笑:“我有难时你袖手旁观,便是恪守原则。你有难时我不帮忙,便是蛇蝎心肠?云白钰,你自私至此,有何面目做这个安国公?”
“你……”云白钰颜面大失,几乎跳脚,“少说废话!立刻随我回去为苏瑶治病!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云洛旗家族这一辈的女子之中,云苏瑶功力最高,如无意外,她便是下一任的太子妃、皇后,云白钰自然不会允许她出事。
“我不会去。”云墨染摇了摇头,淡淡地说着,“我说过我这人最是恩仇必报,不懂什么是以德报怨!云白钰,昨日映飞上门求救,你一句我的事与安国公府无关断绝了一切可能,云苏瑶就算死了,也是死在你手里的!你请便!”
说罢,云墨染转身欲走。云白钰怒不可遏,扑过去拦在前面:“站住!我今日就算是绑,也要把你绑回去救治苏瑶!”
“你绑我回去,我便会如你所愿了吗?”云墨染脚步一顿,越发平静,“我一刀结果了她,偏说她病重不治,你能奈我何?”
“你……你敢!”万料不到云墨染居然如此难对付,云白钰简直快疯了!急怒攻心之下,他终于挥舞双掌逼了上来,毫不留情地对云墨染下了重手!
映飞见状眉头一皱,脚步一动就要上前:“姑娘……”
“映飞,不要过来!”云墨染冷笑,刷的拔出短剑,“这种水平,我一个人足够了!”
变化迅捷的步法之中,两人迅速交换了好几招。云墨染的近身搏击术越发炉火纯青,云白钰果然不是她的对手。何况云苏瑶情况危急,他也根本不可能与云墨染缠斗太久。
眼见取胜无望,云白钰撤掌后退,咬牙说道:“小七,你给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治还是不治!”
扔下一句话,云白钰飞奔离开。云墨染冷笑一声收起短剑,映飞已经有些担忧地靠了过来:“姑娘,安国公匆匆离开,是否要入宫向皇后娘娘求助?”
“你反应倒快。”云墨染淡淡一笑,毫不在乎,“皇后娘娘是他的亲姑母,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那姑娘可有应对之策?”映飞眸中的担忧更加明显,略略有些着急,“不如……姑娘去向十九皇叔求助?”
“他?”云墨染怔了一下,继而摇头冷笑,“还是算了吧!他看我不顺眼,不会帮我的。”
“怎会?”映飞轻轻皱眉,优雅俊美,“昨日不是十九皇叔及时赶到,姑娘才逃过一劫的吗?”
云墨染摇了摇头,不自觉地叹了口气:“他能及时赶到,只是因为担心湘王,与我何干?”
“是吗?”映飞的眉头皱得更紧,显得很是不解,“可我觉得十九皇叔对姑娘明明……”
“明明就是不顺眼。”云墨染打断他的话,苦笑一声说着,“他三番五次提醒我记得自己的身份,无非就是想让我知道我不配与他站在一起,我不是那个有资格与他比肩而站的女人。既如此,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映飞闻言,不由沉默了下去。片刻之后,他突然展颜一笑:“十九皇叔若果真如此认为,只能说明我识人的眼光出了问题。我一直以为世人皆因你貌丑而嘲笑于你之时,只有他一人识得你丑颜背后的好。”
映飞那干净到极点的笑容映入眼帘,尤其是看到那双与宁皇叔像极了的眼睛,云墨染心中不由微微一震,眸含深意地微笑:“映飞,你果真如此认为?”
“嗯。”映飞轻轻点头,“姑娘,你的独特气质无人能模仿,更无人能超越,否则你以为任何一个人挽留,我都会留下来吗?”
云墨染淡淡一笑,眸中有明显的促狭:“既如此,若我说想与你比肩而站,怎样?”
“求之不得。”映飞直视着云墨染,眸子清澈如山泉,“只可惜若与十九皇叔比,我连比都不用,便已经输得心服口服,所以,我想我没有那个资格。”
“何须如此妄自菲薄?”云墨染摇头,显然极不赞成,“你虽愿隐身于此做伙计,但我早说过你风姿超群,少有人及……”
“十九皇叔是无人能及。”映飞又笑了笑,倒丝毫不吝赞美之词,“所以,我依然比他逊了一筹。”
云墨染又好气又好笑,不由瞪了他一眼:“一定要提他不可吗?”
“不提也罢。”映飞好脾气地笑了笑,“那么,皇后娘娘若真的来了,你如何应对?”
云墨染冷笑:“我好怕吗?看看再说!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给云白钰一个教训!让他知道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可以乱说!”
二人猜得不错,云白钰恨恨地离开之后,的确立即入宫求见云凌薇,以此来逼云墨染就范。就在他匆匆转往云凌薇的寝宫之时,奉诏入宫的赫连苍宁与阡陌正好看到了他的背影。
“那不是安国公?”阡陌首先开口,“如此行色匆匆,似乎发生什么事情了……”
赫连苍宁懒得转头,一甩袍袖迈步便走:“与本王何干?走。”
“臣弟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书房内,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