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接下来一定会有各种不舒适,一步迈出之后,赫连苍宁便身形一凝。然而许久之后,他依然稳稳当当地站在地上,右腿不但没有任何不适,而且果然……果然与左腿一样长,再无半分高低不平之感!
巨大的喜悦之下,赫连苍宁完全没有注意到云墨染早已松开了手,便迫不及待地迈出了第二步,第三步,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尽情地享受着浴火重生般的感觉!
“怎样?我就说我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云墨染含笑开口,成就感油然而生。
然而她这一开口不要紧,赫连苍宁豁然回头,才发现二人已经隔了好几步远,登时有些慌了:“你怎的松开了手……嗯……”
尽管腿上并无不适,云墨染的放手却无疑让初次正常走路的赫连苍宁失去了精神上的依托,功夫卓绝的他居然两腿一软向旁倒去!
“宁皇叔!”
云墨染大吃一惊,脚尖点地飞快地扑了过去,扶着他的双肩想要帮他重新站直。然而赫连苍宁的重心已经倾斜得太厉害,整个身体的重量登时全部压在了云墨染的身上,瞬间将她压倒在地,两人便毫无距离地搂在一起躺到了柔软的地毯上。而且在惯性之下,赫连苍宁的上身往前一倾,温润的双唇便蜻蜓点水一般贴上了云墨染的唇角!
一股特属于赫连苍宁的干净气息扑面而来,云墨染浑身一僵,再也不敢动弹分毫,可是双手却下意识地用力,紧紧抓住了他的双肩。两人如今的姿势实在有够暧昧,仿佛正在……
便在此时,只听一声推门声传来,跟着便是阡陌的声音:“王爷,七小姐来了吗……啊呀呀!你们在做什么?居然不关门?无妨无妨!我立刻关门走人!告诉所有人我什么都不曾看到……”
“站住!”赫连苍宁回过神来,面上瞬间恢复冷漠,“还不快过来扶起本王?”
“是!是是!”阡陌强忍着笑,上前将赫连苍宁搀了起来,接着又去扶云墨染,“七小姐,你没事吧?其实王爷不算太重,应该不曾压坏了你……”
你……这话若是被旁人听了去,能联想的可就多了!
啪!赫连苍宁狠狠一巴掌扇在了阡陌的后脑勺上,冷冷地开了口:“不得胡言乱语!云墨染要本王试试能否走路,本王不小心跌倒才……”
“了解了解!”阡陌连连点头,继而摸着后脑勺喊痛,“哇哇!好痛……”
云墨染默默地站在一旁,轻轻摸着自己的唇角,说不清心中究竟是何种滋味。唉!这桥段也太恶俗了,枉自己每每在影视剧中看到这样的镜头便嗤之以鼻,谁知道有朝一日,这样的事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初吻丢了她不介意,给了赫连苍宁她更不介意,关键问题是……能不能不要这么恶俗啊?好歹换个超凡脱俗一些的方式……果然,既是俗世之人,便免不了这些俗事。
重新坐回榻上的赫连苍宁见云墨染还在摸着被自己碰触到的地方出神,瞬间回味起了她唇角的芳香和绵软,心中竟不由自主地一荡,口中却故意冷冷地说道:“还未擦干净?我有那么脏吗?”
“嗯?”云墨染一惊回神,唇角含笑,“不是,你很香,我正在回味。”
话语中已经大有调侃之意,赫连苍宁立刻晕生双颊,狠狠瞪了云墨染一眼:“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莫以为你医好了我的腿,便可以胆大妄为……”
看得出赫连苍宁冷漠背后的宽容,云墨染微微一笑,浑不在意:“并非胆大妄为,只是实话实说。”
阡陌偷笑:看王爷吃瘪,好爽!
赫连苍宁冷哼一声,干脆转移了话题:“云墨染,你医好了我的腿,我自是感激。听好了:之前本王给你的玉佩,不仅可以让你自由出入玉王府,也可以自由出入璃京城的任何地方,更可以让你在整个赤凤国横着走!从今往后,无论你想要什么、做什么,那玉佩都能满足你的要求!”
万料不到那玉佩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云墨染感动之余连连摇头:“既如此,这玉佩我便不能拿……”
“莫要拒绝得太早。”赫连苍宁淡淡地冷笑,“你已成为众矢之的,需要特权的地方多着呢!只要并非诛九族的大罪,皇上也要给你留三分情面,足可保你性命无忧。”
如此,这玉佩已经相当于一块免死金牌。
云墨染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决定暂时留下。赫连苍宁说得对,她已成为众矢之的,多一份保障总没有坏处。
赫连苍宁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可是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云墨染的唇上,竟也不自觉地有些神往:那种柔软的触感极好,不知何时再有机会一亲芳泽?
延长器拆除之后,剩下的便是小心静养,待骨头完全愈合。不必再天天往玉王府跑,云墨染自是松了口气,又将主要的精力放在了客栈上。不过幸好有映飞和冬槐等人在,三个月来客栈的运营倒也井井有条,生意日渐红火。
虽然那日对映飞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但是这段时间洛天扬再也不曾找映飞问过什么。映飞原本以为他住在客栈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