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过美酒佳肴,吃过月饼、赏过月亮之后,众人便各自散去,回房休息不提。云墨染同样回房洗了个热水澡,便熄灯上床就寝了。
然而因为已经练成了紫气东来,她本身的警觉性已经超出常人很多。是以前一秒钟她还在睡梦中,下一秒钟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低声厉斥:“什么人?”
“警觉性不错。”窗外传来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紧跟着便是“嗖”的破空声穿窗而入,刷的射向了躺在床上的云墨染!
雕虫小技!云墨染冷笑,身形如流星般弹射而起,瞬间落地。紧跟着便是噗的一声闷响,暗器已经钉在了棉被上!
顾不得理会那枚暗器,云墨染脚尖一点奔到窗前定睛一看,皎洁的月光下,一道黑影正以极快地速度消失在远方,眼见是万万追不上了。
冷哼一声,云墨染折回床前点燃烛火,这才发现钉在棉被上的暗器是一支飞镖,而那支飞镖上分明带着一张折叠的字条!原来还有战书?有意思。
为防万一,云墨染先用布条把自己的手缠了一下,这才小心地将飞镖拔起,取下字条展开一看,脸色登时一变!不及细想,她甩手将字条扔在床上,接着一把扯过外衣,边穿边奔出了房间。不多时,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奔下了楼,渐渐远去。
少顷,又一道黑色的身影无声无息地穿窗而入,捡起床上的纸条一看,上面用潦草的笔迹写着简单的一句话:映飞在我们手上,城外西郊,落叶桥。
很显然,云墨染方才一定先去映飞的房间查看了一下,确定他的确不在,这才匆匆离开客栈赶往落叶桥的。明白了这一点,黑衣人脸色一变,将纸条放回原处之后穿窗而出,立刻往玉王府的方向疾驰而去。这个人,自然就是奉赫连苍宁之命在此保护云墨染的暗影卫。
云墨染基本上可以确定,那张纸条上的内容是真的,而并非有人在恶作剧。因为她方才去映飞的房间查看过,他的房中虽然并不十分凌乱,但却空无一人。更重要的是,地上有一些还未凝固的血迹,显然曾经发生过一场打斗,而且还有人受了伤。只不过打斗持续的时间应该并不长,否则她没有理由听不到。
正因为如此,她才越发急得要命,恨不得插翅飞到西郊落叶桥!因为还有一点也十分明显,那就是对方分明是冲着她来的,映飞只不过是不小心被她连累了而已。对方知道她功夫了得,正面袭击胜算不大,才从映飞身上下手,想以此逼她就范。
那么,绑架映飞的人是谁基本上已经很明了了:一定是纳兰明蔷她们在搞鬼!否则除此之外,云墨染还真想不起如今谁更恨不得她一命呜呼。
实在心急于映飞的安危,云墨染瞧瞧左右无人,便从怀中掏出一块锦帕蒙在了脸上,将脸上的面具遮住了大半,然后一展身形使出了紫气东来的绝技,脚不点地一般疾驰起来,几个起落之间,已经奔出去老远!
赶到西郊,云墨染故意卸去了内力,向着落叶桥飞奔。一方面她还不愿让人知道紫气东来的秘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另一方面,若对方太过强大,她也可以用紫气东来出奇制胜,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飞奔到桥头,云墨染将脸上的锦帕扯下,一边慢慢往桥上走一边冷声说道:“我来了,出来!”
“哈哈哈!”寂静的夜空中,突然响起了一连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笑声嘶哑难听,根本分不出男女老幼,“七小姐果然是艺高人胆大,居然独自一人前来赴约。”
笑声中,云墨染只来得及看到周围人影飘忽,瞬间已经陷入了近百人的包围之中!而且令她忍不住暗中叫苦的是,这些黑衣蒙面人俱是万里挑一的高手,无论外功内功都堪称一流,绝不是之前她遭遇的所有黑衣人可以比的,何况那两个领头的男子更是深藏不露,怎么看都是绝顶高手!
“别笑了,你笑得比乌鸦还难听。”沉住了气,云墨染冷声开口,“你以映飞为饵将我引到此处,究竟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做个二选一的游戏而已。”黑衣人顿住笑声,冷冷地回答,同时吩咐了一句,“来人,把映飞带上来!”
“是!”
不多时,五花大绑的映飞被两个黑衣人推搡着带了上来。一眼看到云墨染,他忍不住苦笑了一声:“我就知道他们的目标是你,我也知道你一定会来。可是姑娘,你这样让我……让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们的目标既然是我,那就是我连累了你,我怎么能让你出事?”云墨染仔细地打量着他,基本确定他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映飞,你受了伤吗?重不重?”
“不重。”映飞摇了摇头,眸子突然变得有些清冷,“左肩被人刺了一下,但并未伤筋动骨。不过他们以重手法封了我的穴道,我现在一丝力气都使不出……”
云墨染松了口气,刚要点头说些什么,为首的黑衣人已经冷哼着哑声说道:“废话少说!云墨染,你方才不是问我有何指教吗?听好了,这个二选一的游戏很简单:要么你死,要么他死,你自己选!”
“你当我是白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