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言,君莫问明显地一怔,眸中登时泛起了一抹奇异的光芒,声音里更是有了一丝异样:“你说他像谁?”
“看不出来就算了。”云墨染淡淡地笑了笑,“君门主,我方才所说之事,你可愿意帮忙?映飞被这剧毒折磨得生不如死……”
“但凡你有所求,我有求必应。”君莫问打断她的话,平静的声音里蕴含着显而易见的坚定,“放心,我会让苍鹰找机会去为他瞧一瞧。自然,剧毒是否能解,如今我还不能给你承诺。”
“我明白,多谢!”云墨染大喜,连连点头,“君门主肯帮忙,我已是感激不尽!这种事原本就是尽人事听天命,强求不来的。”
君莫问离开之后,基本解开心结的云墨染还算安稳地睡了一觉。第二日一早她刚刚起床,正在洗漱之时房门却被敲响了,得到许可之后,冬槐推门而入:“姑娘,宫里来人了,说皇上有旨,命你即刻入宫觐见!”
入宫?云墨染眉头一皱,立刻明白了赫连苍穹的意思:他一定是为紫气东来之事而来!暗中冷笑一声,她点头说道:“知道了,告诉他们稍候片刻,我洗漱更衣之后便去。”
冬槐答应一声退了出去,云墨染洗漱完毕,换了衣衫,并仔细检查了一下脸上的面具,确定没有任何异常之后便出门下楼,随着内侍入宫,直接进御书房跪拜见礼:“墨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端坐于桌后的赫连苍穹脸色有些阴沉,眼睛里更是带着明显的疑惑和焦急不安。看着跪在面前的云墨染,他勉强沉住气挥了挥手:“起来回话!”
“谢皇上!”云墨染谢恩起身,一抬头才发现赫连苍宁居然就坐在一旁,不由轻轻抿了抿唇,屈膝施了一礼,“见过宁皇叔!”
“罢了。”赫连苍宁应了一声,却一直低垂着眼睑,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云墨染见状,也不知心里究竟是何滋味,干脆转过了身面对赫连苍穹:“不知皇上召见墨染,所为何事?”
赫连苍穹的脸色更加阴沉,甚至砰的一拍桌子厉声呵斥道:“云墨染,你可知罪?”
“皇上息怒!”云墨染暗中吃了一惊,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墨染实不知所犯何罪,请皇上明示!”
“哼!”赫连苍穹重重地哼了一声,紧盯着云墨染戴着面具的脸,“你还敢跟朕装糊涂?前日深夜之事,你以为你瞒得了朕?”
果然被他知道了?可是这件事该如何回复才不会露出破绽?不知赫连苍宁是如何跟他禀报的?万一两人的说辞互相矛盾,那岂不是……
云墨染刚刚想到此处,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极为细微的声音:“紫气东来之事我只说不知,你能自圆其说便好,不必有所顾虑。”
是赫连苍宁?他在用密语传音向自己交代如今的状况?因为之前在上林苑赫连苍宁曾经用过一次密语传音,云墨染立刻便反应过来,接着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原来皇上已经知道了?不错,前日深夜有刺客潜入云来客栈抓走了映飞,要墨染去落叶桥相见。墨染赶去之后,发现两名黑衣人率领着近百名手下控制着映飞,逼墨染自尽……”
赫连苍穹听得异常认真,听到云墨染突然住口,他立刻迫不及待地追问:“然后呢?你是如何打败他们的?”
“墨染能打败他们,实属侥幸。”云墨染故意苦笑一声,并且叹了口气,“当时对方人多势众,且个个都是不多见的高手,墨染原本以为死定了!更糟糕的是,映飞体内的剧毒恰好在那个时候发作,痛苦不堪,墨染一时情急,居然冲破了一直被阻的天脉,练成了紫气东来……”
“原来是真的?”赫连苍穹失声惊呼,整个人都险些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云墨染,你真的练成了紫气东来?可你明明天脉缺损,根本无法修习涅槃心法,怎会练成了连其他人都练不成的绝技?”
云墨染暗中冷笑,面上却不胜唏嘘地叹了口气:“回皇上的话:原本墨染的确因为天脉有缺而无法修习涅槃心法,并因此受尽了世人的嘲笑。可是随着年龄渐长,墨染发现自己的天脉并非缺损,而是不通……”
“不通?”赫连苍穹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如果能将天脉打通,你便与云家其他人一样了?”
“正是如此。”云墨染点头,继续顺着这个思路胡扯,“发现这一点之后,墨染便开始了无数次的尝试,试图打通被阻的天脉,从而与其他姐妹一样修习涅槃心法,不再成为世人的笑柄。只可惜这几年来一直未能成功,墨染也就不曾告诉任何人,免得招致更多的嘲弄,被他们说墨染是异想天开……”
云墨染的话合情合理,赫连苍穹一时之间还真就未能听出任何不对劲,只得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此中还有这样的内情。不过你的做法朕倒是可以理解,在不确定能否打通天脉之前,的确不宜大肆张扬,免得横生枝节。云墨染,你接着说。”
“是。”云墨染躬身答应了一声,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之后接着说了下去,“多年的努力一直未能奏效,墨染失望得很,屡次都想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