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染之前曾经通过体内的电子晶片替映飞做过检查,知道他的畸形程度并不严重,是完全可以通过手术进行矫正的,因此接着便毫不犹豫地说道:“我是说,我若可以还你一个完完全全的男儿身,你可愿意?”
“我自然愿意!”这一次,映飞终于确定自己并不曾听错,立刻迫不及待地连连点头,“只是姑娘,你……你真的可以帮我……”
“我可以。”云墨染点头,“之前我……我曾听阡陌描述过你的身体状况,因此我有极大的把握可以令你恢复正常。只是这毕竟属于个人隐私,因此我担心你……”
“不!不会的!”映飞激动莫名,若不是尽力克制,只怕早就扑过来抱着云墨染表明“心迹”了,“姑娘,我明白不能讳疾忌医的道理,何况有句俗语说得好:背人不背医!你若肯助我,我……我感激不尽,此生来世,三生三世,我愿为你做牛做马,鞍前马后伺候你三辈子!”
云墨染连连摇头,忍不住失笑:“言重了!我要助你恢复正常,只不过是不忍心见你继续痛苦,哪里是图什么做牛做马的报答?你既然愿意,我一定尽力就是了!”
“多谢!多谢姑娘!”映飞后退两步,突然双拳相抱,单膝跪在了地上,“若得姑娘援手,能够恢复正常,映飞……必定涌泉相报!”
“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云墨染吓了一跳,忙不迭地上前相扶,“你是我朋友,朋友之间互相援手再正常不过,何须行此大礼?”
映飞直起身来,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激动和感激,眼圈竟然红了。云墨染一见之下忍不住失笑:“你要哭给我看?我可不会哄人的。”
映飞闻言,脸颊顿时一红,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接着却又万分认真地说道:“姑娘,无论你最终是否可以医得好我,我都一样感激,三生三世铭记不忘!”
“好了,你都说了好几次了。”云墨染呵呵一笑,嗔怪地说着,“动不动便三生三世云云,若是让旁人听了去,还以为我们在私定终身呢!”
经云墨染这一调侃,映飞的情绪更加放松,心情也更加平复了些,不再像方才那样激动。可是一想到自己终于有机会变得与正常人完全一样,他依然有些迫不及待,却又不好意思追问云墨染打算何时为自己医治。
云墨染察言观色,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忙微微一笑说道:“映飞,关于此事你不要太着急。你既然愿意接受我的医治,我自会为你全盘计划一切,你只管静下心、稳定情绪,随时等我的吩咐便是了,明白吗?”
“是,我明白!”映飞郑重其事地点头,“谢谢姑娘!”
此事既定,映飞自然不再像之前一样对云墨染满怀戒备,整个人的情绪更是昂扬了许多,欢天喜地地下楼做事去了。云墨染则只管回房坐在桌旁,仔细计划着关于手术的一切。毕竟这种矫正手术并非一次就能完成的,必须一点一点地进行。
下午,黄昏之前,云墨染照旧在花圃前照料那些已经开始怒放的菊花。秋风徐徐吹来,已然可以闻到一阵阵沁人心脾的花香。花香之外,却又突然多了一股独特的清凉气息。
感觉到这股清凉,云墨染不由微微一笑,头也不抬地说道:“宁皇叔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说着,她才放下水壶,一敛衣襟迎了上来。可是当她的目光落在赫连苍宁的身后,却不由微微怔了一下:“这几位是……”
最近这一阵子赫连苍宁似乎喜欢上了纯白的衣衫,越发显得玉树临风,说不出的潇洒俊逸。在他的身后,一排站着四个几乎一样高矮胖瘦的年轻男子,个个一身藏青色紧身短打衣,容貌俊美,英气逼人。
“我来介绍。”赫连苍宁上前几步站在云墨染身侧,指着四名男子一一说了下去,“他们四人本是我的贴身侍卫,从右到左分别是风无求、花无痕、雪无伤、月无情。”
这四个名字听在耳中,云墨染登时忍不住失笑:“好有个性的名字,只不过……这并非真名,而是他们的代号吧?”
“不错。”赫连苍宁点头,“名字本身也不过是个代号而已,是真是假有何区别?”
“那倒是。”云墨染赞同地点头,“不知宁皇叔带他们四人前来的目的是……”
赫连苍宁悠然地背起了手:“你内力已失,若是再遇到那晚之事,怕是难以自保,更遑论保护他人。因此我将他们四人送与你,以做防身之用。”
云墨染一怔,立刻本能地摇头拒绝:“不必了!我有你传授的功夫,足可防身……”
“远远不够。”赫连苍宁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我知你近身搏击术少有人敌,但我也曾说过,那是因为你还不曾遇到真正的高手。否则那晚你为何处处受人牵制?他们四人虽是我的侍卫,但身手不凡,若是四人联手,便可在我手下走过三百招以上,足可护你周全。”
如此厉害?云墨染不禁扬了扬眉,转头仔细地看了四人一眼。然而这一看不打紧,她却突然发现四人的脸上均有不屑之色,显然对于自家主子派自己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