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墙进入玉王府,三人各自散去,那身材纤细的黑衣人推门进入自己的房间,接着一把扯下了脸上的蒙面巾,不是云墨染是谁?
方才发生的一切,自然都是云墨染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枉死的冬槐他们报仇!而要想让这些凶手无话可说,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是最好的选择!
因此,云墨染放弃了让赫连苍宁帮她报仇的打算,决定亲自动手!于是,她向赫连苍宁提出了一个要求:借给她足够的人手,她要布一个一模一样的局!而且她布的这个局只针对安陵风漓和安陵织星兄妹……不是因为她打算放过纳兰明昭那些人,而是因为她另有打算。
方才看到数十名死士死在了乱箭之下,而且成功地看到安陵织星如她所愿地被毒箭射中,便冷笑一声撤了回来,至于其他的戏,明天接着唱。
关好房门在桌旁落座,云墨染又想起了冬槐等人死时的惨状,不由悲哀地叹了口气,手扶额头闭上眼睛静静地坐着,回想着平日与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突然,原本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的云墨染浑身一颤,一股并不陌生的不适感从四肢百骸窜了上来,好不难受!
这种感觉十分奇怪,仿佛全身的经脉之中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气流在涌动。这股气流一开始是温暖的,但是却会在涌动的过程中渐渐越来越热,直到变得灼烫,仿佛有一把火在她的经脉之中霍霍燃烧,全身都遍布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剧痛。这种不适感一开始只持续一盏茶的时间便会消失,如今持续的时间却越来越长,没有一个时辰是不会结束的。
至于出现这种状况的原因,云墨染隐隐约约有所察觉,但却不敢确定。之前她虽然天脉不通,但却与其他姐妹一样熟记了涅槃心法所有的口诀,并且照口诀修习,只是内力一直无法畅通而已。
后来她无意中练成紫气东来,却又被赫连苍宁所废,很是令她丧气了一阵子。不过涅槃心法中的第一层心法属于入门级别,大致上是教人平心静气,摒除杂念,以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从而排解烦恼,舒缓压力。因此自内力被废以后,云墨染一遇到心烦意乱之时便会默念第一层心法的口诀。
渐渐的,她便意外地发现经脉之中总是有一股气流在涌动,竟像是重新有了内力一般。但她知道为了让赫连苍穹彻底死心,赫连苍宁废她内力之时用的手法非常重,按理来说是绝无恢复的可能的,因此她也一直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又开始自然而然地默念起了第二层心法的口诀,跟着感觉到经脉之中涌动的气流更加明显,而且微有暖意……一直到今天的灼烫剧痛。难道……赫连苍宁并没有彻底废掉她的内力,还给她留了一条后路吗……
思维到这里出现了短暂的中止,因为经脉中那股灼烫的剧痛渐渐达到了顶峰。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剧痛才渐渐消失,云墨染也因为与剧痛抗衡而耗尽了全部的体力,脸色苍白地坐在桌旁急促地喘息着。
就在此时,只听一声门响,赫连苍宁已经迈步而入,一眼看到云墨染浑身上下没有丝毫力气的样子便皱了皱眉:“怎么累成这样?不是早就回来了吗?还不曾休息好?”
“不……”云墨染本能地摇头,想将自己这段时间的异状告诉赫连苍宁,顺便问问他自己是否又可以修习涅槃心法了。然而略一沉吟之后,她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免得被人嘲笑她是异想天开。
深吸一口气,她又点了点头说道:“是挺累的,不过还好,一切顺利。呃……你出去了?”
赫连苍宁面有风尘之色,衣衫的下摆也沾有一丝灰尘,显然刚从外面回来。果然,赫连苍宁接着便点头说道:“有些事情要处理,一直耽搁到现在才回来。不过风无求他们已将事情经过告诉了我。云墨染,你确定接下来的一切你应付得了?”
“是。”云墨染冷笑,强打精神点了点头,“宁皇叔且请放心,我自有分寸!若实在支撑不住了,我会向你求助。”
赫连苍宁点头,接着说道:“映飞已经醒了,你可要去看看他?”
“真的?”云墨染大喜,立即站起身来,“快走!先去瞧瞧他再说!”
“等等!”赫连苍宁突然一伸手拉住了她,眸子里有着意味深长的深沉之色,“对于映飞,你可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云墨染一怔,一回头之时恰巧对上了赫连苍宁清澈而又幽深的目光,一颗心居然不自觉地跳了几下:“我……宁皇叔……我……”
赫连苍宁也不开口,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然而好一会儿之后,云墨染却摇头说道:“……没有,至少如今还没有。”
赫连苍宁抿了抿唇:“你在防我?”
“对天发誓,绝对没有!”云墨染略略有些着急,立刻举手做发誓状,“宁皇叔,我承认映飞的事情我对你有所隐瞒,但那与提防无关,我只是先答应了映飞,绝不向任何人提及关于他的事。我既已答应,自然应该谨守诺言,还望宁皇叔谅解。”
赫连苍宁又抿了抿唇,点头说道:“既如此,我不为难你便是,你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