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明蔷被人带下,众人看向安陵织星的目光中自然充满了不屑和鄙夷,均认为她是为了成为玉王妃,才不惜对纳兰明蔷痛下狠手的。
接触到众人的眼光,安陵织星又气又急,一把抓住安陵风漓跳着脚说道:“皇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非故意!纵然我会骗别人,骗你又有何意义?”
“我知道,你且莫急。”安陵风漓点头,目光阴沉,“织星,此事确实古怪,我会查个水落石出,不过此时不宜多说,你先随我退在一旁再说。”
安陵织星无奈,只得随他退了下去,同时不甘心地四处逡巡着,想要找出罪魁祸首究竟是谁。自然,无论如何她此时都绝对怀疑不到云墨染的头上。
见此事暂时告一段落,赫连苍穹才接着说道:“好,第一场比试明蔷公主获胜,接下来要进行比试的是飞晴公主和云墨染,二位请。”
东陵飞晴得意地一扬头,抢先拔出长剑冲入了场中,暗中盘算着如何利用内力的优势将云墨染杀个落花流水。明白她的心思,云墨染傲视天下般一声冷笑,不急不慢地起身下了场。
东陵飞晴扫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的兵器呢?本公主要让你心服口服,绝不会占你的便宜,你且去取兵器来我们再战!”
“多谢公主,不必了。”云墨染点头为礼,接着手腕一翻,“墨染的兵器在此。”
这兵器一亮出来。能够识得它便是上古神器“血玉剑”的人居然并不多,其中却不包括东陵飞晴。见这把短剑乌漆漆地毫不起眼,她登时满脸鄙夷:“好,这可是你自己选的,若是败了,别说本公主欺负你!”
云墨染点头:“不敢,公主请!”
东陵飞晴哪里还有二话,当下便挥舞长剑迫不及待地冲了上去,恨不得立刻将云墨染刺个半死。见她如此,东陵飞晔立刻便急了,身形一动就要起身:飞晴,你太不听话了!我说过你绝非七小姐的对手,要你应付几招之后便弃剑认输,你居然当做了耳旁风?七小姐身手绝佳,你与她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然而就在此时,云墨染已经动了,而且动作比东陵飞晔更快!长剑刺来的刹那,众人只来得及看到她脚底下踏出了一个异常诡异的步子,已经避开了东陵飞晴的攻势!紧跟着刀光一闪,血玉剑已经出现在众人面前!而东陵飞晴一招走空收势不及,居然笔直地对着血玉剑的剑尖冲了过去!
眼看着锋利的刀锋就要划破自己娇嫩的脸蛋,东陵飞晴脸色大变,居然吓得失声惊呼起来:“啊……呃……你……”
惊呼声只发出了一半,云墨染早已手腕一沉一转,剑尖便离开了东陵飞晴的脸,转而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感觉到冰冷的刀锋紧贴着自己颈部的肌肤,似乎随时都可以切断自己的喉管,东陵飞晴登时浑身僵直,再也不敢动弹分毫,可是口中却咬牙切齿地说了下去:“云墨染!你偷袭本宫,简直卑鄙无耻……”
“偷袭?”云墨染淡淡地开口,“众目睽睽之下,公主确定墨染这算是偷袭?”
废话!自然不是!可云墨染是世人皆知的废柴,自己居然一招之下就被她制住了要害,这张脸该往哪儿放?因此东陵飞晴咬牙说道:“自然是!本宫尚未准备好,你便突施暗算,不是偷袭是什么?”
众人闻言均不自觉地纷纷摇头,各自对东陵飞晴的做法十分不齿。东陵飞晔更是觉得脸上发烧,如坐针毡。就在他想要起身将东陵飞晴拖拽回来之时,云墨染已经收剑后退,淡淡地说道:“好,既如此,我们重新来过。”
东陵飞晴暗中松了口气,立刻噌地跳在一旁,抖手挽了个剑花护住身前要害,接着故意摆出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喝道:“好!这一次你休想再偷施暗算,本宫绝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是。”云墨染点头,依然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可是那种风华,那种气质,千万人之中也找不出一个,“那么,公主如今准备好了吗?”
东陵飞晴脸皮就算再厚,此刻也不禁有些脸红,不得不咬牙喝道:“藐视本宫,罪该万死!看剑!”
一边厉喝着,东陵飞晴已经连人带剑化作一道飞虹扑了过去。她已经打定主意,这次无论如何要将云墨染所有的退路全部封死,决不能再给她机会……
然而东陵飞晴所有的思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就在她刚刚冲到云墨染面前之时,与方才一模一样的一幕再度上演,因此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又是惊恐又是恼怒地发现,云墨染手中的血玉剑再次贴上了她的脖子,就连位置都与方才一般无二!
方才她还可用“偷袭”为借口,可是这一次呢?她还能再说什么?枉自己方才还为抽签抽到云墨染这个废柴而窃喜不已,可是如今呢?自己在人家的手底下居然连一招都抵挡不住,此番这个脸可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一张脸因为恼羞成怒而涨得通红,东陵飞晴狠狠地瞪着云墨染,哆哆嗦嗦地说着:“你……你……云墨染你……”
“公主还有话说?”云墨染的目光极为平静,似乎在诉说着一件极为平常的小事,“还是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