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本是东陵飞晔向赫连苍穹辞行,启程返回曼陀国的日子。
纳兰明昭早已提前告知赫连苍穹,说原本打算与东陵皇室的使者一同离开的,可是纳兰明蔷在比试中曾经受了重伤,如今伤势未愈,实不宜长途跋涉,因此奏请赫连苍穹恩准其留下继续养伤,等伤势好转之后再动身不迟。梦羽国安陵皇室的人倒是没有任何异常,言明要与东陵飞晔等人一起踏上归程。
然而就在启程前一日,东陵飞晔突然急匆匆地奔入御书房见驾,神情间又是惶急又是无奈:“飞晔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三皇子免礼。”赫连苍穹客客气气地摆了摆手,“三皇子神色不对,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唉!飞晔惭愧,实在是……”东陵飞晔抱拳拱手,很是无奈,“飞晔已经收拾好了行装,只等明日启程回国,可……可就在方才,飞晔突然发现小妹飞晴留书出走,如今去向不明……”
“哦?”赫连苍穹略有些意外,“留书出走?为什么?”
东陵飞晔似乎更加羞愧,头也不敢抬:“自然是为了……为了飞晔命她退出比试之事……她对十九皇叔一见倾心,飞晔却……她本想再找机会对十九皇叔表明心迹,可是明日便要启程回国,飞晴一时生气,便留书出走,说要出去散散心……”
赫连苍穹了然:“既是如此,三皇子不必担心,等飞晴公主气消了之后便会回来了。”
“是,多谢皇上宽慰。”东陵飞晔感激地点头,“飞晔此来是想禀告皇上,飞晔已经派出所有人手去找飞晴,倘若明日之前能够找到最好,若实在找不到,飞晔只好延迟回国的日期,直到找到飞晴为止,还请皇上恕罪!”
“这是自然,找人要紧。”赫连苍穹点头,“可要朕加派人手……”
“不不,不敢劳烦皇上!”东陵飞晔忙摇了摇头,“飞晔为皇上添的麻烦已够多,实不敢再多加叨扰。飞晔会尽快找到飞晴,并启程回国的,多谢皇上!”
退出御书房,东陵飞晔深吸一口气转身而去。对不起飞晴,委屈你了!我与皇兄定会尽快查清楚一切,不会让你委屈太久的……
第二日一早,安陵风漓等人果然照原定计划收拾行装,启程离开赤凤国而去。只是没有人看到,马车内的安陵风漓和安陵织星相视一笑,眼睛里闪烁着诡计得逞的笑意:马车是离开了,人却未必……
赫连苍宁一向负责接待三国使者团等诸多事宜,今日自也会出面相送。等他送走安陵皇室使者团回到玉王府,风无求等四人立刻迎了上来:“王爷,内侍说皇上突然头痛难忍,宣七小姐入宫觐见……”
赫连苍宁心中一跳:“什么时候?”
“一个时辰之前。”看得出赫连苍宁眸中的冷意,风无求不由缩了缩脖子,“大概……快回来了吧……”
赫连苍穹,你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始动手了吗?我就知道,看到云墨染的倾城之貌,你绝不可能无动于衷,只不过……这一次你的算盘,打错了。
不错,赫连苍穹此番的确打错了算盘,因为此时的云墨染,已经不是原先那个任人欺凌的废柴了。就凭凤啸九天的绝技,她不欺凌旁人,算她是菩萨心肠。
今日一早,赫连苍宁出府公干,赫连苍穹的口谕随后下达,说帝王突然头痛难忍,宫中御医均束手无策,因为云墨染之前接连医好了许多人的脑疾,故请其入宫一看。
接到口谕,云墨染自是不能耽搁,立刻带着自己的医疗箱随内侍入宫见驾。来至赫连苍穹的寝宫,她低着头跪拜见礼:“墨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斜卧在榻上的赫连苍穹咳嗽一声开了口,眼睛里闪烁着满是贪欲的光芒,“云墨染,此处没有外人,你且将面具摘了吧。”
不必赫连苍穹提醒,云墨染早已注意到整个寝宫内除了他们二人之外居然再无旁人,连个侍女都没有。暗中一声冷笑,她却浑不在意:就凭赫连苍穹,只怕还没本事对她怎么样。
“谢皇上!”云墨染谢恩起身,低头站在原处,“墨染脸上的胎记尚未完全除去,怕惊扰了圣驾……”
“呵呵!朕像那么胆小的人吗?”赫连苍穹故作亲切地朗声笑着,“何况就算惊扰,朕也恕你无罪,只管摘了就是。否则这个样子,朕觉得离你好远……”
你本来就离我好远。云墨染忍不住暗中吐槽,却不得不抬手将面具摘了下来。尽管并非第一次看到她的绝世之容,赫连苍穹还是难掩眼中的惊艳之色,一颗心更是痒得要命:“这才……这才对嘛,啊?整日面具遮脸,岂不可惜了这闭月羞花之貌?不过朕瞧你脸上的胎记已经看不到了呀,是不是因为隔得太远看不清楚?云墨染,你且上前几步,让朕好好瞧瞧。”
“墨染不敢。”云墨染站在原地不动,勉强按捺着心中的厌恶,“墨染脸上的胎记的确已经去得差不多了,只在阳光下看的时候会看到一个淡淡的印。皇上派人传旨,说偶感不适,不知……”
“啊,是,是。”赫连苍穹忙以手扶额,“朕突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