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纳兰明昭立刻明白了安陵风漓所谓的“攻守同盟”是什么意思。
不错,如今云墨染已经是赫连苍宁的人,而且她日日住在玉王府,被赫连苍宁保护得滴水不漏。他们若是想顺利将云墨染带到布拉吉尔峰,只怕难上加难!
看到纳兰明昭脸上的表情,安陵风漓便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话,接着说道:“我不知道明昭太子如何,但若只靠我一人之力,断无可能是赫连苍宁的对手……”
“我也不是。”纳兰明昭诚实地点了点头,“玉王的武功独步天下,就算你我二人联手都打不过他,何况是一个人。”
“倒也无需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安陵风漓微微一笑,为二人打气,“玉王虽厉害,但莫忘记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合你我二人之力,便等于合雪雏与梦羽两国之力,无论如何都可与赫连苍宁一较长短!待找到那股神秘力量之后,咱们两国一同享有,岂不比两手空空要强得多?”
这番话听在耳中,纳兰明昭登时意气风发,忍不住击掌说道:“好!就是如此!找到那股神秘力量,两国共同享有!风漓太子,我认为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便是弄清楚云墨染与圣女南净初之间的关系,你认为呢?”
“我也正有此意。”安陵风漓点头,“只要我们可以设法证明云墨染是南净初的女儿,那么云墨染就有很大的机会可以找到并打开那股神秘力量!就算她不能,我们也可以顺藤摸瓜,通过她找到真正的圣女!”
“真正的圣女?你说南净初?”纳兰明昭皱了皱眉头,“南净初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你怀疑她的死子只不过是障眼法?”
不愧是两国太子,未来的帝王,考虑问题就是比普通人要深一些。
“对,”安陵风漓点头,“如果云墨染的生母真的是圣女南净初,那么她的死就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因此当务之急,就是弄清楚她们两人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一切商议既定,二人立刻分头行动,各自离开不提。其实有一个问题两人心中虽然有数,此时却都不愿提起:即使云墨染的生母真的是南净初又如何?南净初既然已经生下了女儿,她就不再是白璧无瑕的,自然已经没有资格打开那股神秘力量。
反之,就算云墨染真的是南净初的女儿又如何?南净初有资格做圣女,她的女儿就一定有资格吗?只是两国已经为这件事耗费了太多的人力物力心力,即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自然,正在为这件事奔波的绝不只是雪雏和梦羽这两国而已。
玉王府守卫森严,东陵飞晔自是不敢随意乱闯,只用曼陀国皇室特有的信号将东陵飞映约了出来。听到画像被人抢走,东陵飞映目光一凝:“什么人做的?”
“不知道。”东陵飞晔小心地注意着皇兄的反应,只觉额头鼻尖已经沁出了薄薄的冷汗,“不过据我猜测,除了雪雏、梦羽两国不会有旁人!”
这倒是。东陵飞映尽量压制住满心的烦躁,沉吟片刻之后接着问道:“后来那个抢走画像的人呢?又是什么人?”
“不……不知道。”东陵飞晔依然摇头,“不过从当时的情况来看,应该并非这两国中的人。”
东陵飞映点头,再次沉默下来,许久不曾再说任何话。终于有些受不了他长时间的沉默,东陵飞晔大着胆子问道:“皇兄,如今我们可怎么办才好?画像被人抢走,我担心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七小姐与南净初……”
“你的担心正在变成现实,而且担心已经于事无补。”东陵飞映突然冷笑,目光锐利地盯着东陵飞晔,语气中有着严厉的指责,“飞晔,我曾数次提醒你要藏好那幅画像,你为何还是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姑娘对我恩同再造,你居然为她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你……你要我如何对得起她?”
“我……我并非有心,对不起……”东陵飞晔吓得倒退了两步,满脸惭色,“皇兄,其实我也知道画像是个隐患,因此方才我是打算将其焚毁,以永绝后患的!谁知道那些黑衣人偏偏在此时闯入,而且身手并不在我之下,这才……”
东陵飞晔抿唇,眸中的冷厉稍稍退了些,语气却依然冷峻:“那就要怪飞晴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父皇也真是的,明知她难当大任,怎会偏偏派她前来?”
“有什么办法?父皇膝下的适龄公主只飞晴一人而已。其他的不是已经嫁人便是年龄尚幼,更不能当此重任。”东陵飞晔忍不住苦笑,也是满脸无奈,“无奈之下,纵然知道飞晴并非最佳人选,也只得将内情告知于她了,否则她根本不愿和亲赤凤国。”
“不愿和亲,又说什么非十九皇叔不嫁?”东陵飞晔嘲讽一般冷笑了一声,“不过如今说什么都晚了,画像还不知究竟落入了什么人的手中,万一……”
东陵飞晔沉吟片刻,终于下定决心一般说道:“皇兄,事到如今只靠你我二人只怕已经控制不了局势的发展,依我看,我们必须尽快修书一封,派人送回国内,请父皇定夺!”
“只怕有些来不及,不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