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苍宁点头,跟着微微叹了口气:“不错,紫色。我想,这紫眸应该就是你们的种族特征,而并非巧合。云儿,我……”
云墨染抬头,对上了他那双清澈如山泉的眼眸,也看到了他眸中掩饰不住地担忧。微微一笑,她轻声开口:“你在担心?担心什么?”
“我……”赫连苍宁迟疑着,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我只是觉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云墨染又笑了笑,语气中的坚定不容置疑,“宁皇叔,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我来自什么种族都好,只要你还愿意要我,我便是你的。”
“我要的。”赫连苍宁点头,“无论你来自什么种族,只要你心中还有我,你便永远是我的。”
云墨染笑得更美:“既如此,你还怕什么?”
赫连苍宁侧头看着她,片刻后突然微微一笑:“我不怕。”
看到那绝美的笑容,云墨染却立刻转过了头:“宁皇叔,你莫要对我笑,我对你的笑容没有抵抗力……”
一路回到锦城苑,赫连苍宁与云墨染刚刚在椅子上坐定,风无求便一溜小跑地奔了进来:“王爷,姑娘!”
赫连苍宁点头:“怎么了?”
风无求眨了眨眼:“琪妃娘娘与飞映皇子来了,说要见您。”
“琪妃是谁?”赫连苍宁本能地反问,接着却又恍然地自己接上,“东陵飞映的母妃?那个带发修行的女子?”
“就是她。”风无求答应一声,“她说想与王爷说几句话。”
说几句话?赫连苍宁只觉得心中微微一动,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立刻点头说道:“有请。”
风无求应声退下,片刻后带着琪妃与东陵飞映迈步而入,接着转身退了出去。赫连苍宁起身施了一礼:“见过琪妃娘娘。”
“妾身不敢!”琪妃紧紧盯着赫连苍宁俊美无双的脸,眸子里有着令人看不懂的亲切与迫切,“冒昧打扰,还望十九皇叔恕罪!”
“不敢,娘娘请坐,三皇子请。”赫连苍宁抬手示意,请二人落座,又命人奉了热茶上来,“不知娘娘驾临,有何指教?”
“妾身……”琪妃张口说了两个字,后面的话却似乎不知从何说起,只顾将一双眼睛牢牢锁在赫连苍宁的脸上,眸子里渐渐泛起一抹凄凄的微光。
云墨染见状,自然以为她在顾忌自己的存在,便起身说道:“娘娘与十九皇叔慢慢谈,墨染先行……”
赫连苍宁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云儿……”
“不!云姑娘误会了!妾身绝无此意!”不等赫连苍宁出口挽留,琪妃已然急急忙忙地开了口,“云姑娘医好了映儿的怪病,妾身铭感五内,岂会设防?何况云姑娘乃是十九皇叔心上的人,妾身能对十九皇叔说的话,自然不怕云姑娘听到。”
此言一出,二人齐齐一怔,云墨染已经略有些赧然地开口:“娘娘怎知……”
琪妃微微一笑:“云姑娘不知自己与十九皇叔站在一起有多么般配吗?天上地下,再没有任何一个男女能取代云姑娘与十九皇叔之中的任何一个。何况,十九皇叔看云姑娘的眼神是至死不渝,云姑娘看十九皇叔的眼神则是不离不弃。妾身是过来人,自然看得懂。”
这话听在耳中显然令赫连苍宁十分受用,脸上一贯的淡漠略略缓和,点头说道:“多谢娘娘美言。请问娘娘此来是……”
“妾身……唉……”抬头看看室内除了他们四人之外再无别人,琪妃苦笑,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语出惊人,“请恕妾身冒昧:寒烟和寒雨,可还好吗?多年不见,不知她们是否还记得妾身这个故人……”
什么?
云墨染吃惊之余,居然不自觉地跌坐了回去,万料不到琪妃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玉寒烟乃是赫连苍宁的生母,玉寒雨则是她的五哥云玉琅的亲生母亲,琪妃远在曼陀国,怎会认识她们?而且居然还说什么……故人?
纵然一向沉稳镇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赫连苍宁却依然忍不住因为这句话而微微变了脸色,目光更是陡然一凝:“娘娘来自前朝?”
用的虽然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而琪妃既然说出这样的话,自然并未打算隐瞒,只是痛苦地闭了闭眼睛,点头说道:“是……妾身是……罪人……”
罪人?
赫连苍宁眉头一皱,突然听到房门被轻轻敲响,阡陌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王爷!”
“进来。”赫连苍宁扬声答应,“娘娘请稍候!”
阡陌推门而入,看到琪妃与东陵飞映先是一怔,接着点头为礼,这才走到赫连苍宁耳边,俯身低语了几句。
“什么?”赫连苍宁再度变了脸色,刷的转头看向了琪妃,“你说……”
“是,绝无差错。”阡陌退后几步点头,“属下告退。”
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等几人明白过来,房中已经没了阡陌的影子。而这一次,换成赫连苍宁紧紧盯着琪妃满是痛苦的脸,声音居然有些不稳:“娘娘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