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说话的当儿,小伙子们已经将所有的包裹重新整理完毕,接着往身上一背,果然又利索又结实,完全不影响翻山越岭,跋山涉水,甚至并不影响与敌作战,心下不由更是佩服。其余三国之人见状自然纷纷仿效,纳兰明昭等人则均意味深长地看了云墨染几眼,眼中的神色大同小异:云墨染,在你身上究竟还有多少“惊喜”在等着我们?
待所有人都收拾完毕,四国首脑也已将人手安排妥当。虽然有几国太子及皇子在此,但所有人却都不自觉地将赫连苍宁奉为了最高指挥官,一切行动听他调度……或许,这就是人格的魅力。有些人就是天生的领导者,即使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地站在那里,浑身上下也会散发出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是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
见众人的眼光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赫连苍宁淡淡地点了点头:“走吧,一切小心!”
一声令下,负责前面探路的人刚要迈步,云墨染突然开口:“等一下!宁皇叔麾下的兄弟们请移步。”
嗯?什么事?赫连苍宁麾下的侍卫各自对视一眼,立刻上前齐刷刷地抱拳行礼:“姑娘有何指教?”
云墨染虽为圣女,却早已传出话来,只要是宁皇叔的人皆可称自己一声姑娘,无需刻意保持距离。
云墨染不答,转身从自家的马车上拖出了一个大大的麻袋打开,接着居然伸手从中掏出了一些香囊:“兄弟们,每人取一个香囊带在身上,快些。”
香囊?一众侍卫闻言颇有些哭笑不得:想他们整日跟着赫连苍宁出生入死,早已将生死及儿女私情放在一旁,哪里做过这种软玉温香的事?何况如今是要冒着生命危险穿越鬼魅之都,带个香囊是何道理?
其余三国之人看到云墨染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更是忍不住连连皱眉:云墨染真的可以打开布拉吉尔峰的神秘力量吗?怎么觉得她处处乱七八糟……
是以片刻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了赫连苍宁的脸上,满脸征询之色。不过虽说是香囊,麻袋打开的一瞬间,众人闻到却是一股十分浓烈的药草气息,倒不像什么香料的味道。
赫连苍宁负手望天,依然是那两个字:“照做。”
“是!”
侍卫们答应一声,各自别别扭扭地上前取了一个香囊,却迟迟不好意思往身上挂。云墨染见状眉头一皱,立刻恍然:“啊!我忘了告诉你们,这香囊里装的乃是我配成的药物,药效持久,可以令密林内的毒蛇虫蚁之类不敢近身,免得被它们误伤,兄弟们莫要误会!”
啊!原来如此!
一众侍卫登时眉开眼笑,一个比一个动作麻利地将香囊系在了腰间:“多谢姑娘!姑娘有心了!”
云墨染微微一笑,摆手示意不必客气,接着将自君莫问那里抢来的香囊递到了赫连苍宁面前,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宁皇叔,这香囊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你带在身上足可抵御那些毒蛇虫蚁……”
赫连苍宁垂首瞧了瞧自己的香囊,眸中泛起一丝淡淡的、温柔的笑意:“这不是你最宝贝的东西吗?怎么舍得送给我了?”
“哪有?”云墨染摇头,“我没有告诉过你吗?这香囊是我从君门主那里抢来的,而我当初之所以抢它,是为了装你送我的玉佩……”
赫连苍宁一怔:“你说什么?装玉佩?”
当初见云墨染如此宝贝这个香囊,他还好一阵子吃味,以为她对君莫问的感觉比对他的感觉更强烈,原来……
“是啊!”云墨染点头,自动将香囊系在了赫连苍宁的腰间,“你送我的玉佩那么珍贵,我自然要小心保管。恰好看到君门主身上挂着这香囊,而且还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我便抢来装玉佩了。好了,系好了。”
赫连苍宁微一抿唇,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那你呢?”
“我带着呢!”云墨染抖了抖腰间的香囊,“放心吧,对付这种密林我最有经验,绝对可以毫发无伤地穿过去。因此一会儿进入密林之后,你只管保重自己,若有余力则可护着阡陌和无求他们,不必分心保护我。”
既然已经让赫连苍宁知道自己还有秘密,云墨染便不再刻意回避类似的话。不过不等赫连苍宁再开口,纳兰明昭已经踏上几步,脸色阴沉地说道:“圣女此举是何用意?既然知道这种香囊可以抵御鬼魅之都的毒蛇虫蚁,为何不提早说明,好让我等也做好准备?万一我等被林中的毒蛇所伤,赤凤国便可一枝独秀了吧?”
纳兰明昭此语含有明显的挑拨之意,意在挑起其余三国对赤凤国的敌意。不错,若是其余三国的人手在鬼魅之都折损太多,自然便无力与赤凤国抗衡,那么等打开那股神秘力量之后,赤凤国岂非就占有相当大的人数优势了吗?
云墨染回头,无一遗漏地接触到了三国中人或警惕、或戒备、或阴沉、或疑虑的目光,然而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场景,她居然不急不慌地皱眉问道:“明昭太子此言何意?墨染不是早就告诉诸位照此药方缝制香囊了吗?”
“是吗?”纳兰明昭哧然一声冷笑,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