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云墨染的抢救渐渐有了效果,安陵织星如同方才的赫连擎霄一样,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稳有力。看到这一幕,安陵风漓等人自是狂喜万分,终于松了一口气。
试试安陵织星的脉搏也基本恢复了正常,云墨染才停止了抢救,起身说道:“好了,织星公主的性命已无大碍,至于还有没有其他问题……要等她清醒过来之后才能知道。”
安陵风漓本来还在兴奋不已,一听此言不由一愣:“什么?七小姐是说,织星还会有其他的问题?”
“不知道。”云墨染摇头,“除了断臂之外,七小姐身上虽无其他外伤,但她后脑的突起可以证明,她的脑部也曾经遭受过比较猛烈的撞击,我担心……”
猛然想起云墨染正是脑科方面的权威,曾治好了很多令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的脑疾,安陵风漓登时紧张起来,双眼圆睁地问道:“七小姐,你是说织星的脑子会……”
“不,如今说什么都还为时过早。”云墨染摇了摇头,“如今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还要等织星公主醒过来之后再说,风漓太子稍安勿躁。”
说完,云墨染便回到了赤凤国这边,然而不等她站稳脚跟,赫连擎霄便一步窜了过来:“云墨染,我有话跟你说,你过来一下吧!”
说完他回头便走,然而走了几步之后才发现云墨染还站在原地未动,不由回头皱眉说道:“走啊!怎么了?”
“二皇子有话便在这里说吧,”云墨染淡淡地笑了笑,“所谓事无不可对人言,没必要背着大家。”
“你……”赫连擎霄想问云墨染方才是否也与他那般嘴对嘴地亲吻了,若是当着众人、尤其是当着赫连苍宁的面,让他如何能、如何敢问出口?咬了咬牙,他耐着性子说道:“这些话不方便被旁人听到,还是你我私下谈比较好。何况其他人都在旁边,你还怕我对你不利吗?”
云墨染其实早就知道赫连擎霄要跟她说什么,是以依然站在原地淡淡地说道:“其实据我猜测,二皇子是想问我方才是不是也像救织星公主那样救了你,是不是?”
怎么也想不到云墨染居然如此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赫连擎霄不由脸色一变:“你……”
“放心,没有。”云墨染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立刻打断了他,“二皇子身份尊贵,我岂能如此亵渎?再说男女授受不亲,我也断不会那么不知轻重。另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二皇子方才的情形比织星公主要好得多,完全不必如此,只需有规律地按压心脏部位,便可令呼吸和心跳渐渐恢复正常。”
云墨染很清楚,在这样的年代无论如何解释人工呼吸是为了救人,并非男女私情,这些人也是绝对不能理解也无法接受的,到时候不止赫连擎霄会纠缠不休,只怕赫连苍宁也会觉得心中有些膈应。是以她干脆全盘否认,一了百了。横竖当时并无第三人在场,不会有人跳出来拆穿她的谎言。
听了云墨染的问话,众人本来还有些好奇,不过看到她满脸坦然的样子,便早已信了她的回答。何况如果当时情况真的万分紧急,必须用这样的法子才能救赫连擎霄的命,那她即便这样做了又能怎样?毕竟人命关天,生死关头礼教大防什么的也只好先放在一旁了。
然而众人理解并不代表赫连擎霄会就此罢休,听到云墨染否认得如此彻底,他当场便急了,不顾赫连苍宁在旁地厉声喝道:“你撒谎!我都感觉到了!在我昏迷之时,你明明在我胸口不停地动来动去,还与我嘴对嘴……”
“二皇子也说当时你昏迷着,”云墨染唇角的笑意变得有些冷淡,真不明白到了今时今日,赫连擎霄还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有何意义,“既然如此,你又怎会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我已经说过你的情形比安陵织星好得多,只需借外力按压心脏,令其恢复正常跳动即可……”
“你就是胡说!”赫连擎霄踏上一步,固执地摇头,“我当时虽然昏迷,但已经快要醒过来,因此我的感觉绝对不会错!我……”
“就算如此,又怎样?”这一次不等云墨染反驳,赫连苍宁已经淡淡地开了口,语声虽清淡,却又透着雪山一般的冷意,“云儿这样做不过是不想让你命丧于此,你以为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只要是为了救你的性命,就算碰你几下又怎样?莫非你堂堂一介皇子,还不如一个女子有担当,定要计较所谓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吗?”
赫连苍宁这番话绵里藏针,将赫连擎霄教训得张口结舌,冷汗涔涔:是啊,就算证实了这一点又怎样?能有什么特殊含义呢?笨拙地抬起手擦了一把冷汗,他艰难地开口:“我……我只是……”
“休再多言,退下吧。”赫连苍宁淡淡地挥了挥手,“云儿一介弱女子,又毫无功力,本该由你保护。可是如今,你却全仰仗她的本事才捡回一条命,居然还不懂感恩为何物,定要计较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擎霄,还不去静思己过?”
当着众人的面被教训得灰头土脸,赫连擎霄自是觉得异常难堪。然而教训他的人不是被人,正是帝王都得让三分的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