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月无情之言,阡陌同样冷笑一声说道:“还能想杀谁?自然是我们了!他是怕我们功高震主,因此想永绝后患!横竖如今三国已灭,只要再把我们杀了,他就可以高枕无忧地做他的皇帝了。”
“说得对!”风无求点头,“而且还是整个焰之大陆的皇帝!我想赫连苍穹心里也很清楚,咱们王爷比他更有资格做皇帝,因此留着王爷,对他而言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当然必须除之而后快!”
如今几人所说的虽然都是不可外传的秘密,不过就凭他们的功力,周围若是有人偷听,一定瞒不过他们的耳朵,是以才会如此无所顾忌。
云墨染笑了笑,摸着下巴说道:“只是不知赫连苍穹会用怎样的方法对付我们、尤其是王爷呢?我想他一定不会在酒菜中下毒……对了!”
说到“毒”字,云墨染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不由大声嚷嚷起来。赫连苍宁倒是吓了一跳,不由瞅了她一眼:“怎么了,这么大惊小怪?”
“王爷你有没有觉得奇怪?”云墨染在自己身上上上下下地乱摸着,满脸疑惑之色,“之前我体内的相思苦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发作一次的,虽然因为凤啸九天,每次发作的时候都会被我压制下去,已经体会不到多少痛苦,但从来没有间断过。可是自从我们出征三国以来,似乎……从来没有再发作过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听到这些话,赫连苍宁与阡陌不由对视一眼,二人皆抿唇一笑,眼神微微有些暧昧。风无求等四人倒是与云墨染一样觉得奇怪,异口同声地问道:“真的?”
“真的!”云墨染加强似的点头,“我记得很清楚,自从出征三国,一直到今天为止,一次都没有发作过!对了王爷,你呢?我觉得你体内的相思苦似乎也不曾再发作过对不对?还是说我恰好没有看到?”
赫连苍宁微微一笑,看向云墨染的目光中突然充满了柔情蜜意:“不,不是没有看到,而是真的没有再发作过,因为我们体内的相思苦已经解了!”
“解了?”云墨染大吃一惊,继而更加疑惑,“怎么可能呢?我不记得曾经服过什么解药啊?”
“不,相思苦之毒十分特殊,解法也十分特殊。”赫连苍宁摇了摇头,唇角的笑容更加温柔,“此毒之所以名为相思苦,是因为其解法为:若是男子中毒,则必须有一个同样中毒的女子与其结为夫妻,则两人第一次交欢之后,相思苦之毒便可解,反之亦然。”
“呃……这……”
原来世间还有如此奇特的毒药?云墨染大开眼界之余,却又因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及如此隐秘的话题而羞红了一张脸,头都不敢抬了:“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个……”
“嗯。”赫连苍宁好心情地欣赏着娇妻红扑扑的俏脸,“因此,自我们洞房花烛之后,相思苦便已经解掉了,出征三国之时便自然不会再发作……云儿,你脸红什么?男欢女爱乃世间最正常之事,何况你我又是夫妻,不必如此害羞的。”
赫连苍宁不说还好,这句话一出口,阡陌等人登时各自对视了两眼,接着“贼眉鼠眼”地笑了起来。云墨染越发羞不可抑,故意一瞪眼睛说道:“你既知相思苦解法如此奇特,当日还要害我中毒?万一你我成不了夫妻,那……”
“怎么可能?”赫连苍宁淡淡地笑了笑,“我既如此做,自然就不曾想过我的妻子还会有别人,不是吗?”
云墨染一怔,只觉心中柔情无限:“苍宁……”
“就是说啊!”阡陌晃了晃脑袋,得意地接过了话茬儿,“其实当初王爷早就对你一见倾心了,只不过他死要面子不肯承认,还一直嘴硬哪!”
“我没有。”赫连苍宁万分认真地摇了摇头,“当初我一直不肯承认,不是因为死要面子,而是因为我身上背负了太多国仇家恨,我怕连累你……”
“你怕我不怕,”云墨染呵呵一笑,“普天之下,又能有几个人够资格被十九皇叔连累?你肯连累我,才说明你拿我当自己人了嘛,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既然如今一切都不是秘密了,你能否告诉我,为什么君莫问要给你下毒?你们之间有不可解的深仇大恨吗?或者说,这相思苦真的是君莫问下在你体内的?”
这是我最后的秘密了。赫连苍宁呵呵一笑,接着点了点头:“是,是君莫问给我下的毒,但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深仇大恨,因为……我就是君莫问。”
云墨染一听此言顿时一愣:“什……什么?你是君莫问?”
“是,我是君莫问,苍生门门主。”赫连苍宁点头,抬手指了指旁边的阡陌,“而阡陌,就是苍生门副门主莫苍鹰。”
云墨染简直太震惊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个样子的!一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十九皇叔,一个是焰之大陆上最大杀手组织的龙头老大,这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个身份指向的,居然是同一个人?
似乎知道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赫连苍宁暂时没有开口,只是微笑着看着她。好在云墨染身为现代社会雇佣兵团的老大,早已练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