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城池没长脚,有的话,周泰一块砖都不留给刘禅。
“伯言。”
徐盛在这个时候走上前来,声音低沉,两步开外,便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了。
“公安既不能保住,那傅士仁...”
若是公安还在的话,傅士仁自然有价值,但是现在公安都保不住了,这傅士仁自然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
“放心,我会安排。”
既然傅士仁会降他江东,在危局之下,未必不会反水,到时候拿着他陆逊的人头去戴罪立功,这也是说不定的事情。
即便这种可能性近乎为零,但该防的时候,亦是不能不防!
“二位将军便去行迁民之事,傅士仁我来安排!”
“好!”
徐盛轻轻点头,与周泰一同前去移公安之民。
其间,自然是不太平的,强迁的过程中,流血是难免的,士卒入百姓家中,要他们安分守己,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见到你家有财宝,那肯定是抢了,见到你家娘子长得可人,那没二话,大家一起帮你照顾一下,生命精华,大家都多得溢出来了。
至于说,你想反抗?
没问题,就看那些士卒手上的刀剑利不利了,利的话,一刀便将你的人头砍下来,若是不利,便多砍上几刀。
终究,是躲不过死这一条路。
匪过如梳、兵过如篦。
这句话可不是空话。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亦是文人骚客从事实上总结出来的。
今日的公安,必不会平静。
而在公安城,傅士仁府邸中,傅士仁心中亦是不平静。
傅士仁是幽州广阳郡人,自刘备微末时便追随在侧,可以说是刘备的元从臣子了,只不过自身没有什么能力,未能立下大功,但即便如此,玄德对其亦是信重。
留傅士仁与关羽、糜芳共守荆州。
在荆州中,他傅士仁也算是可以排的上号的人物了。
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成了叛徒,成了反臣,已再无归于大王麾下的可能了。
只是...
他面目狰狞,一把将案牍之上的书册全部推翻在地。
为什么?
为什么那吕蒙如此无能!
今早,他便知晓了江陵那边的战况,吕蒙亲率大军,结果中了糜芳的诈降之计!
三万大军几乎全没在江陵,江陵江东得不到,那么公安便会不保!
他投降还有什么意义?!
为何?
为何!
糜子方,你与我同受云长侮辱,为何我降了,你不降?
现在傅士仁是悔恨与愤怒交杂在一起。
各种情绪交杂在心中,他只觉热血上涌,一种想喷血的冲动直冲脑门。
前路将如何?
现在的傅士仁亦是迷茫。
这投降,不如没投降的好!
“管事!”
傅士仁大吼一声,将管事招来。
“小的在。”
“将新纳的美妾送入房中。”
“诺。”
另外一边。
傅府内,陆逊面色冷峻,他身后带着一众披甲军士,硬闯入傅士仁府邸之中。
“将军,将军,不可闯入内宅啊,还请将军在客厅等候。”
陆逊轻哼了一声,说道:“我在堂中等了快一刻钟了,怎还不见你家主人?”
陆逊已经是派兵将傅士仁府邸给围起来了,在这个关键时刻,肯定是要将傅士仁控制起来的。
他原本是准备先礼后兵的,结果在这府中等了一刻钟了,你傅士仁还不出来?
莫非是想跑?
“哼!”
陆逊冷哼一声,说道:“莫不是你家主人见到情况不妙,想要抽身离去?”
“这是哪里的话?”
管事冤啊!
“既然傅士仁还在,你便将他叫出来,否则我要强闯内宅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在傅士仁没有价值之后,陆逊也不做那些虚的了。
“这..这...”
管事当真不知如何是好。
方才才将美姬送入房中,现在傅士仁正享受美人的伺候呢!
正是在关键时刻,他若是冲撞了主人好事,他这个管事也就做到头了。
“怎么?莫非真想着跑?”
陆逊眼中微眯杀气是直接溢出来了。
他二话不说,将管事拨到一边,径直闯入内宅,那管事还想上前阻拦,却是被陆逊身后军士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