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佩玉头点如捣葱。
她老老实实的坐在张佩兰身上,任由头上秀发一络络的被张佩兰拿起。
正在张佩兰给妹妹编辫子的时候,门外却是传来了侍女的声音。
“姑娘,荆州的使者来了,好似殿下有送信过来!”
殿下?
张佩兰浑身一震,此刻心跳不自觉的加速跳动起来了。
殿下送信过来了?
天可怜见。
在成都,她思念刘禅,都快有相思病了,不然也不至于时常到太子府来。
这府宅后院,她直接置办了一间闺房,在闺房小院外,种了些花花草草,每日不是在织衣,便是在想念郎君。
如今听闻刘禅有信送来,她也顾不上为张佩玉编辫子了,将她自身上放下,便火急火燎的快步走出房间。
留下一脸懵逼的张佩玉。
她辫子才编了一半,此刻对着铜镜,看着自己现在滑稽的模样,小嘴一扁,眼泪差点就下来了。
阿姐穿得如此漂亮,却把我搞成这幅模样。
然而此时的张佩兰,心中只有好郎君,哪里还顾得上她这个好妹妹?
很快,在内院府门外,张佩兰见到了从荆州来的使者。
“小人见过姑娘。”
使者一见张佩兰,连忙低下头行礼。
张佩兰轻轻点头。
“殿下有送信件过来?”
那使者轻轻点头,此刻他双手捧着一个包裹。
那蜀锦所包裹着物件,看起来颇为沉重。
“便是这些了。”
张佩兰随身侍女喘着粗气,方才一路小跑,她才追上张佩兰,此刻她满头是汗,上前将包裹接过来。
“辛苦使者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上下打点,方能收买人心。
别看这使者地位低下,但地位再是低下,也不能得罪。
受恩与他,日后他自然为在左右说她的好话。
另一个侍女将一个锦袋递给使者。
“姑娘,使不得。”
那使者虽然是在拒绝,但拿下锦袋的动作可没有任何迟疑。
“些许心意,去吃些好酒好菜罢。”
“多谢姑娘。”
张家娘子日后可是成为太子妃的人物。
难怪能与殿下定下婚约,对他这种地位低下的人,都如此善待,她不当太子妃,谁去当?
那使者离去之后,张佩兰连忙将包裹拿在手上。
她掂量着重量,绝美的脸庞上,唇角微微勾起。
殿下给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她心中很是期待。
快步回到内院房间,张佩兰将包裹打开。
只见包裹之中,有一本左伯纸扎成的书籍,厚厚的一大本,除书籍外,包裹中,还有一枚金色发簪、银色手镯,以及十几封信件。
见到这些物件,张佩兰心中开心极了,她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旁边从小跟着张佩兰一起长大的侍女也在一边打趣道:“姑娘这一个月来,都不如今日笑得多。”
张佩兰没好气看了那侍女一眼,但转眼间,喜色与爱意便充盈心中了。
她轻轻打开书籍,眼睛更是发亮。
只见这书籍里面夹着一片片被做成标本的树叶,好看极了。
各色树叶,变成标本之后,便自有它的美感了。
张佩兰心中感动,她拿起那些信件中最上面的一封,上面写着‘兰娘亲启’四个大字,张佩兰轻轻将信件打开来看。
只见信中写道:
许久未见,甚是想念,浮世万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说是书信,不如说是情书。
对于青梅竹马的张佩兰,刘禅心中自然也是有感觉的。
作为最先与他相熟的,也最先互诉衷肠的,结果日夜相随的是银屏,已行房事的,关银屏与祝融公主皆有之,唯独张佩兰没有。
而且他在不是在南中,便是在荆州,即便是在成都了,还是与关银屏待在一起的时间较多。
刘禅心中,对张佩兰心中自然还是有些亏欠的。
不管是标本,还是发簪、手镯,亦或者是十几封书信,都是为了打发张佩兰心中的烦闷。
果然。
看完一封信之后,张佩兰眼中已然动情,她喃喃自语说道:“郎君如此为我着想,如此爱我,我又如何能怨他呢?”
虽未见刘禅如面,但张佩兰心中的快意,心中的兴奋,亦是溢于言表。
“阿姐,编辫子。”
张佩玉嘟着嘴上前,她此刻辫子编了一半,又被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