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殿下不带我去南阳的?
若殿下肯让我随侍身侧,我岂会落得今日的下场?
江东士卒给樊胄松绑,他当即接过一把环首刀,眼中发狠,一刀便刺进州陵县令的胸膛之中。
州陵县令的胸膛之中,鲜血喷溅而出,淋了樊胄一身。
殿下你不将我带去南阳,军师你不让我去南阳,硬要我在州陵,那我做这叛徒,又能如何?
浴血之身,樊胄也发起狠来了。
“很好。”
樊胄的狠辣,让陆逊轻轻点头。
现在樊胄手上沾血,即便是回去荆州,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就算是能活,但政治前途,已经是没有了。
他现在唯一的出路,便是在他江东。
“阁下可信我忠心了?”
一个叛徒在这个时候说忠心,也是够讽刺的。
陆逊微微一笑,他说道:“汝之忠心,我知矣,时不我待,还请将军今夜多做配合,你在荆州不受那汉中王太子刘公嗣的看重,到了我江东,今夜若是能够立功,我自会上表主公,为你叙功,封侯拜将,不在话下!”
听了陆逊此言,樊胄眼中亦是升起些许希冀起来了。
“好,今夜,伯言你让我往西,我绝不往东。”
“不错。”
有樊胄这个内应在,想来接下来的事情,会简单许多。
“只是...武陵可要打下来?”
武陵?
这倒是将陆逊问住了。
但他想到樊胄的官职,马上明白过来了。
这家伙是担心他的家眷呢。
“你放心,江陵若破,武陵便在我江东瓮中了。”
从南中至武陵,都是崎岖小道。
难以快速转运兵卒辎重,届时在要道上设一关隘,便可挡住南中之敌。
只要江陵一下,战局马上就朝着他江东这方倾斜过来!
“如此,我明白了。”
当即,陆逊便让樊胄领兵,前去清理沿江的烽火台。
那汉中王刘公嗣沿江布置的烽火台,若是大军行进的话,消息恐怕第一时间便会传到江陵了。
而若是江陵有了准备,别说攻下江陵城了,到达江陵城下,那都不是一件容易的时候。
樊胄领命而去,清理沿江烽火台的荆州兵。
深夜到天明。
从州陵至华容的烽火台,便已经是被樊胄清理一空了。
至于去清理的方式也很简单。
樊胄领兵进入,他乃江陵东面守将,烽火台中守卒都认识他,一入烽火台中,樊胄便尽杀烽火台中守军。
连杀了一夜,樊胄心中最后的一丝反水的念头,也被杀灭了。
手上沾满同僚的鲜血,他樊胄已经是没有退路了。
奈何。
奈何啊!
...
大江南岸。
云梦泽隐秘处。
一座简陋的江东营寨便矗立其间。
云梦泽上舟船密布,营寨中营帐一眼望不到边。
营寨中军大帐之中。
身穿银色甲胄的吕蒙便端坐在主位之上。
他高大威猛的身躯显露着力量与坚毅。厚重的甲胄紧密贴合他的身体,闪烁着冷酷的金属光芒。甲胄上的花纹精细而华丽,彰显出他的高贵地位和威严气息。每一块护甲都经过精心打磨,反射出周围的光线,映衬出他的雄壮威严。
此时他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透露出睿智和冷静,面色很是郑重。
当日江陵一败,还在不远之前。
他吕蒙作为江东大都督,却被那汉中王太子刘公嗣生擒,实在是将脸丢到家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
好在...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报仇的机会,便在眼前了。
这一次,他也有不能失败的理由!
“江上斥候传来消息,伯言已然占据州陵,沿江的烽火台,亦是被毁得差不多了,今日黄昏,谁为我拿下作唐?”
“老朽愿往!”
老将周泰当即起身上前,他说道:“当日江陵一败,某便记在心里,此番攻伐作唐,我为先锋!”
作唐乃是武陵到潺陵、公安的必经之路,守住作唐,便可堵住武陵可能的援救。
今日他夜袭潺陵、公安,而陆逊在江北偷袭江陵。
若是两面进行顺利的话,数日之内,便可大功告成!
当然...
即便是没有偷袭成功,也不甚要紧。
吕蒙也打算耗下去了!
你刘公嗣或许耗得过我江东,但你耗得过我江东与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