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草草构筑营寨,恐怕难以抵挡敌军攻伐,这...这实在是太冒险了。”
于禁则是不以为然。
“我辈从军者,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贪生怕死,莫入此门!”
他于禁深受殿下重恩,如今若是不打出些许功绩出来,如何对得起殿下?
“况且,殿下乃天人之姿,我等若是能够在夏口迟滞江东大军,吸引其大军过来攻伐,想必殿下在正面战场,必能破敌!”
不怕死是一方面,相信刘禅,那又是一方面。
守住三五日,吸引江东大军。
届时殿下在正面战场上破敌,便有他于禁的功劳在里面!
“诺!”
于禁军令一下,大军顿时停下攻城的步伐,反而开始在蛇山上构筑军寨。
...
夏口城中。
孙桓浑身浴血,方才回到城中。
呼喝呼喝~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此人老迈,但必是天下有名之辈,否则,岂能跟我孙桓大战数百回合?”
今日与于禁大战一场,好几次,他孙桓都险死还生,若非那贼将体力不支,这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呢!
“将军勇猛,今日出城破敌,夏口必然保住了。”
之前孙桓副将对孙桓还是颇有微词的。
在他看来,孙桓能够成为镇守夏口的守将,不是因为他的能力,而是因为他的身份。
不过是凭借孙家人的身份,才能坐在这个位置上的罢了。
但今夜孙桓出城野战,已经是将他心中的念头扭转过来了。
孙将军绝非那些纨绔子弟,只会走鹰逗狗,玩弄女人。
他是有真本事了。
“城外敌军未来攻城,想来已经是退去了。”
孙桓缓缓吐出一口气,对着身边的副将说道:“速速将这个消息,传到江陵那边去,夏口有敌人进攻,证明主公身后粮道不稳,若不将这股大军铲除,恐怕主公无法将所有的兵力,都放在正面战场上!”
“属下这便派人前去通禀!”
...
翌日。
江东军寨。
中军主帐中。
被步练师安抚了一夜,孙权又是满血复活了。
他看着帐下诸将,脸上已经没有怪罪之色。
“昨日是我失态了。”
孙权目光真挚,与帐下诸将对视。
“昨日攻伐江陵,诸位皆已用命,尤其是义封,更是悍不畏死,将自己的身家性命置于不顾,便是为我征战,而我不仅没有夸赞封赏,反而还有埋怨,实非人主所为之事。”
既然昨夜之事没有处理好,他孙权来个‘罪己诏’,也不算丢脸。
知人善用,察纳雅言。
他孙权也并非刚愎自用之辈。
“主公,昨日如此,末将难辞其咎,主公失望,也是应有之理。”
朱然满脸愧色。
他与孙权关系莫逆,上阵之时,更是给孙权打了包票,言之必定会破敌。
结果如何?
未能破敌,甚至军中损伤,比对面还要多!
正是因为他没有打胜仗,才让主公置于如此境地。
“义封你有功,何须自责!”
孙权从主位上站起来,上前将朱然搀扶起来。
“只要诸位用命,能战胜敌军,我大有封赏,便不能胜,只要竭尽全力,我也不会责罚!”
看着朱然感佩的脸庞,孙权继续说道:“还望诸位将军用命,只要将江陵打下来,我孙仲谋,愿意与诸位将军共富贵,共享荆州富庶之地!”
若是能够将江陵打下来,他孙权让些利益出去,又能如何?
“主公如此,我等还能说什么?自当用命!”
“不错,不过就是区区江陵城罢了,再是坚城,只要众将士用命,必能破之!”
“那不过刘公嗣孺子而已,若强攻之下,必然阵脚大乱!”
...
见帐中战将的士气被他一番话引动起来了,孙权在心中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很好,今日,便商讨如何攻拔江陵之事!”
他冷静下来了,帐中诸将的士气回来了。
现在,自然是商议破敌之策的时候了。
“主公。”
诸葛瑾此刻上前说道:“今日有几份军报,主公尚未查阅!”
军报?
孙权马上反应过来了。
这军中奏报都是传到中军主帐来的,而他昨日,则是去了华容小城,跟步练师连接去了。
几份军报还未来得及看呢。
“速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