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曹操是多疑,是残暴。
但他不傻啊!
这明显就是那刘公嗣驱狼吞虎之计。
孤岂能中计?
“那刘公嗣实在阴险,想挑拨我君臣之间的关系,若孤无缘无故杀司马仲达,怕军中众人,都会胆战心惊罢?人心不齐,则我魏国不宁,便是那刘公嗣篡逆的最好时机。”
当然...
也是看着司马懿如此不堪的份上,他曹操心中才会息了杀意。
杀这种人?
这不是要脏了我曹孟德的手?
他可不杀废物!
“大王英明,这确实是那汉中王太子刘公嗣的毒计,为的便是离间君臣,甚至于要坏我魏国士子之心,不过...”
不过?
曹操眉头微皱,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那司马仲达,绝对没有这般不堪,司马八达,虽不如传言一般,但也不至于如此不堪,被大王说一句,便当场失禁?大王虽有王威,但以我对仲达的了解,他必不会如此。”
装的?
曹操眼睛微眯,杀气不自觉的在眼中发射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都是那司马懿装的?”
骗我?
他哪来的胆子?
“正是因为司马仲达要装骗大王,他才不值得大王放在心上。”
“哦?此话怎讲?”
贾诩撸着白须,缓缓说道:“臣下在此,他如此做派,岂非是不将我放在眼里?装作平庸,骗过大王,不过是小聪明罢了,若是真聪明,自当是要做若无其事做派,此番他在王前失仪,甚至被大王吓得失禁,此消息若传出,他必声名狼藉,士子无望,焉能为官?便是为官,焉能成柱石之臣?掌军国大事?”
被我贾诩这么一说,曹操亦是点头。
“此言有理。”
不过...
那司马懿敢骗他?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不将其折腾惨了,岂能消我气?
...
从中军大帐,一路走入司马懿自己在军中的小帐当中。
“二兄。”
司马孚对着司马懿行了一礼,但很快,他的眉头便皱起来了。
“兄长身上怎有股腥臭之味?”
司马懿将身上的衣物脱下来,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尿味。”
尿味?
司马孚见司马懿拖得只剩下单衣,而单衣裤脚,亦是湿了一片,这明显不是被人泼了尿水,或者说倒在尿塘中了。
这是失禁了?
“兄长,这...”
司马懿摆了摆手,说道:“汉中王太子刘公嗣着实可恶,在两军阵前,好巧不巧,居然提了三马食槽之事!”
我司马懿可有得罪过你?
刘公嗣?
你欺人太甚!
“三马食槽?”
司马孚脸色大变。
“大王留你,便因此事?”
此刻他面色发白,一想到喜怒无常的魏王曹操,心中一惊,鸡皮疙瘩是从脚下直冲脑门。
“那大王...”
“现在我不是囫囵的回来了吗?”
司马懿将在中军大帐中发生的事情,与司马孚简单的说了一下。
后者听完,脸上的惊慌之色亦未散去。
“当真凶险,兄长性命,差点不保,王前失仪,兄长养望多年,今日一朝散去,可惜,可惜,不过...”
他有些担忧的看向司马懿,说道:“即便兄长如此,那魏王可会相信?况当时帐中,还有那贾文和在,他对兄长,可是颇有了解的,万一他在魏王面前,将兄长识破了,那便更凶险了。”
“贾公必会言之。”
司马懿很是坦然。
你以为我在第一层,其实我在第五层。
“那兄长为何?”
“装傻,魏王便是发现了,顶多心中有火,不至于有杀身之祸,若淡然自若,以魏王性子,怕真走不出中军主帐。”
养望多年,一朝散尽。
现如今,魏王未死,养望再多,又有何用?
只会引来杀身之祸。
他早早的便在魏王世子身边投资了,待魏王百年之后,只要魏王世子曹丕愿意启用他,他司马懿亦是能够展露才华。
届时用真本事折服曹丕,他自可任高官!
而如今,正是蛰伏,修身养性的时候。
“汉中王太子刘公嗣乃是强敌,要对付他,还得想些办法。”
他司马懿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你既然有害我之心,就别怪我司马懿要报复回去了!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