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阵之前,只听见一声惨叫声。
“驾~”
张苞手上拎着一颗好大头颅,驱马到李淳身边。
“这谢该,还想要投降?呵呵,早没有这个机会了。”
冬日行军,遭受的酷寒非其他季节可比。
虽是为了立功,然而张苞心中,还是有几分怒气在身的。
谢该弟子原以为此行是出使,未有性命之忧,没想到话没说几句,头就被张苞借过去了。
“将军不该杀他的,若是能够虚以为蛇,让谢家大开坞堡之门,我等也不必大费周章,徒耗士卒性命。”
张苞却是不以为然。
“这谢家坞堡焉能挡我兵锋?况此战乃殿下立威之战,焉能用诡计?”
主要还是张苞看不起这谢家坞堡的防御能力。
他攻城器具,连坚城都能破下,更不用说这夯土所制的破坞堡了。
“下令,全军出击,半个时辰内,将坞堡打下来!”
张苞身侧令旗兵当即领命,只见他手中令旗飘飞,大军马上开始动起来了。
咚咚咚~
战鼓之声,随之响起。
士兵们身穿铠甲,手持长矛和刀剑,排列成整齐的队列,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堡垒前进。
战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风雪将甲胄染白,却依旧阻止不了他们向前的步伐。
前方的攻城器械整齐地列队,宛如一座座巨山伫立在战场上。
巨大的攻城车被装饰得威严而可怖,车体上遍布防护板和铁刺,旗帜高高飘扬,指引着攻城的方向。
在攻城车上,弓箭手们拉满弓弦,准备射击敌人。
投石车如同巨兽一般,发出震天的轰鸣声,抛射巨大的石块和火球,撕裂空气,砸向堡垒。
“冲啊!”
“杀啊!”
大战来临,冲杀在前的士卒们悍不畏死。
攻城云梯紧贴城墙,士兵们蜂拥而上,争分夺秒地攀登。箭矢如雨般落下,空中弥漫着硝烟和呐喊声。勇敢的士兵们冲锋在前,奋力拔出梯子上的防护板,为后续攻击做好铺垫。
攻城时,木质的攻城塔也扮演着重要角色。攻城塔高耸入云,由多层构建而成,士兵们从塔内冲出,展开激烈的肉搏战。剑光、刀影和铁甲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刺耳而又震撼人心。
堡垒内的守军顽强抵抗,用弓箭和长矛尽力还击。城墙上的弩车不断射击,箭矢穿透空气,将敌人射落。
但大军的攻势不可阻挡,攻城器械如同巨浪一般冲击着堡垒,城墙开始出现裂缝,守军的抵抗渐渐消退。
当谢该到坞堡城楼之上的时候,事情已经是快到无法挽回的时候了。
坏了!
坏了!
这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样?
我不是派人过去了吗?
请降!
请降?
怎么打起来了?
若是现在还抵抗下去,他全族性命都要不保了。
他当即说道:“停止反抗,我要出城投降!”
他此话一出,原本战斗激烈城头,瞬间便安静下来了。
“开门!”
他对着坞堡城门处一脸惊慌的庄卫部曲说道。
“我出去之后,你们便无事了,放心。”
后者听此言之后,马上将大门打开。
城外。
杀红了眼的士卒,见城门打开,当即要冲上来。
谢该心中恐惧,但还是大吼一声,说道:“我要投降,不要杀我!”
用最大声的话,喊出最怂的口号。
他此话一出,坞堡门口,准备冲进来的士卒果然停手了。
他一路走入军阵中,表面上云淡风轻,但心里面,已经是慌得一批了。
未走多久,迎面而来的,便是两位骑着战马,身着甲胄的将军。
其中一人,他还认识。
李淳!
那另外一位的年轻将军,他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张苞。
“张将军,我愿投降,族中名册,愿上交与殿下。”
见张苞与李淳都是一言不发,他心中有些慌了。
“我乃经传之家,愿去宛城,为殿下讲《春秋左氏》,将自身所学,尽数教于殿下。”
在谢该看来,他要将自己的看家本领都教给汉中王太子刘公嗣,总能逃得一命了罢?
不想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张苞却是冷哼一声。
“你算什么东西?对殿下,也敢称教字?乱臣贼子,自诩有能,便敢不听殿下之令,现在想要投降?晚了!”
说着,在谢该惊骇的目光中,张苞手上长枪舞动,谢该根本没有时间反应,身体便被长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