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殿下有如此宏图大志。”
之前他是知晓刘禅聪慧的,但对于刘禅的志向却是无从得知。
今夜之后,他对殿下,又了解了许多。
“子龙叔不是要问我是否要对汝南用兵?”
提到正事,赵云眼睛一亮。
“殿下即便是加上我带来的兵卒,合起来也不过两万余人,劫掠易,破城难,破城之后守住城池,那便是难上加难了。”
汝南不比南阳,南阳是个盆地,还有山脉阻隔,守住关口,便也守住了南阳。
汝南一马平川,只有江河相隔,并无天险。
而且这江河,又非是长江黄河这种大江大河,打下城池,要想守住城池,是有一定难度的。
“我军人数虽少,但奈何汝南兵力空虚,我在汝南已有布置,子龙叔带兵前来,正是时候。”
两人聊了许久,赵云由原来的怀疑,也逐渐认可起来了。
“若殿下有如此多的安排,那攻下汝南郡几座城池,想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几座城池?
这如何能满足他刘禅的胃口?
“若臧霸、孙权给的压力够大,未尝不可鲸吞汝南?”
当然...
话是这么说,但以荆州的兵力民力,以及汝南郡的情况,要想一口气吃成胖子,将汝南整个吃下去,那还是不太可能的。
他刘禅是会开挂,但这挂还是开不了这么大。
“殿下...”
正事说得差不多了,灯火掩映下,赵云脸上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我之间什么关系?有话,子龙叔尽可直言不讳!”
赵云点了点头,说道:“成都中还有张家妹子,殿下身边美人数人,各个如狼似虎,殿下可顶得住?”
不想伱赵云浓眉大眼的,居然跟我讨论这种问题。
刘禅一下子就精神起来了。
“勉力支撑。”
“殿下确实有异于常人之能,我老赵家,却有一种本领,或可助殿下一臂之力,可紧锁精关,避免伤身...”
夜很漫长,却又很是短暂。
次日起身,两人都顶着两个熊猫眼。
尤其是赵云。
他本是行军劳累,昨日又与刘禅交流经验,这就更没有睡好了。
“殿下,不必相送了,我至轪国之后,便会按殿下的吩咐来。”
刘禅点了点头。
“那我便不送了。”
看着赵云领兵离去,刘禅瞥了一眼身侧的关银屏,心中不禁一痒。
我倒是要看看,赵子龙亲传七进七出的要诀,是真,还是假!
...
三日后。
汝南郡。
汝南素有天中之称,古语云:“得天中者得天下。”
同时,汝南是豫州的第一大郡,居天下之中,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又是通往江淮、江汉的主要通道之一,是兵家必争之地。
从黄巾之乱,到刘备在官渡之战时在汝南搅动风云,再到后来被曹操击败,溃逃至新野。
东汉时期,汝南有“汝半朝”之称,说的是身居高官要职的朝廷重臣,一半都来自汝南郡。
汉章帝至汉灵帝时期,汝南人士位居三公、九卿者甚多,尤其是权力较大的三公,竟有九人之多,包括汝南望族袁安、袁敞、袁汤、袁逢一门四代,以及袁逢的弟弟袁隗。
袁氏家族,不是司空、司徒,就是太尉、太傅。
还有许敬、许训、许相一门三代司徒,以及担任太尉的陈蕃。
当然...
因为跟错了人,政治斗争的失利,也让如今的汝南郡在魏国中是不如颍川郡的。
此时。
汝南郡郡治新息城。
赵云领兵驻扎在轪国的消息传入城中。
一时之间,新息震动!
多日来,汝南郡各县身陷恐慌之中。
张苞带着精锐骑兵,纵横汝南。
战火连绵不断,每天都伴随着刀剑和火焰的吞噬,使得原本安宁祥和的汝南变得鸡犬不宁。
城头上,原本趾高气扬的军士此刻也憔悴不堪。
他们满脸疲惫之色,身上的甲胄早已斑驳,昔日的锋芒早已消散,只余惶恐与无助。
士族的世家子弟和家中妇孺都躲在屋内,听着汝水南岸士卒操练的战鼓声和呐喊声,心中充满了不安和忧虑。
百姓也不得安宁,他们被连续的战乱和劫掠摧残得疲惫不堪。
村庄被火烧红,田地被踏平,财产和家人都失去了保护,被劫掠迁往荆州。
故土难迁,谁愿意离开家乡,去到一个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