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居然出现在徐州彭城!
四目相对,韩繇开口了。
“其实之前有些话,在下是说谎了。”
他看着臧艾的表情,继续说道:“我并不知道镇东将军是生是死,殿下也不能派兵前来支援,能守住徐州基业,一切都得靠留守自己,隔着数百里之远,我荆州无可奈何。”
臧艾眼神深沉,凝视着缓步上前的刘禅使者韩繇。
对于韩繇此番言语,他并没有任何的惊讶。
实际上,臧艾早已心知肚明,他不是傻子,怎会轻易相信韩繇的话?
韩繇这些日子,作为刘禅使者,前来商议商盟各项事宜,一直都在徐州,韩繇知道的,他臧艾肯定知道,他不知道的,他韩繇也不会知道。
“原来留守自己有一番谋算?”
韩繇见臧艾脸上平静的表情,知晓并非是因为他的一番话,而使臧艾与魏国宣战。
臧艾心中早有谋算。
“不错。”
韩繇的话音刚落,臧艾淡然一笑,面容上毫无波澜。
“投降魏国,以我对曹丕的了解,我臧家必然没有活路,投降与送死没有任何区别,奋起反抗,方才有一线生机。”
臧艾在魏国为质多年,对于曹丕的性情,他是深知的。
此人心胸狭隘,有仇必报。
即便是现在饶了他臧家,等风头过了,必会找其他理由来对付他们。
到时候,他臧艾便是砧板上的鱼肉了。
“原来如此,“韩繇轻声道,声音平静。
“留守可有应敌之法?”
臧艾点了点头,说道:“还需要使者配合一番,以安徐州军心!”
韩繇眼睛一亮,他马上说道:“帮助阁下,便是在帮助我家殿下,放心,我定然全力襄助!”
“好!”
臧艾腾得一下,从主位上站起身来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召集徐州臣僚,徐州军将,前来商议大事!“
现在,他要将彭城上下,凝成一股绳!
“徐州之地,千百百年来屹立不倒。无论风云如何变幻,我臧家必定亦是屹立不倒!”
...
徐州郡府大堂气氛凝重,众多臣僚和部将齐聚一堂。
臧艾跪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视众人,深呼吸一口气,开口说道:“诸位父兄,眼下局势艰难,父亲战败淝水,我徐州有倾覆之危,然,曹丕害我徐州之心不死,我已驳斥蒋干欲招降我之意。”
话毕。
一时间,大堂之中,议论声响起,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表情凝重。有人担忧,有人犹豫,毕竟徐州的处境非常艰难。
“这...主公生死不知,我等应待其消息再来定夺。”
“不应该如此快赶走蒋干,请留守将其迎回来。”
“我等本就是魏臣,投降不投降,也没什么不同罢。”
...
众臣僚的反应,让臧艾眉头紧皱。
好在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臧艾继续道:“我等不宜坐以待毙,应先发制人,果断行动。我已向魏国宣战!”
此话一出,无疑是在大堂下放了一个重磅炸弹。
一时间,大厅内掀起了更大的议论声,有人支持,有人反对,众人意见纷纷。
“留守,不可啊!”
“留守万万不可,我徐州方遭大败,如何是魏国主力的对手?”
“还请留守收回成命!”
...
臧艾目光深沉,却只是看着堂下群臣的反应,没有说话。
正当厅内议论纷杂之际,一位身穿锦袍的文士走上前来,站在臧艾身旁,正是刘禅的使者韩繇。
他微笑着开口说道:“诸位,恕韩繇失礼了。我听闻徐州之事,特地赶来一探。实不相瞒,臧霸并未死去,近日即将回到徐州。”
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韩繇,好奇地注视着他。
“我是南阳韩繇,乃是汉中王太子使者,如今星夜从汝南赶来,便是为与徐州联盟!”
众人震惊,议论声纷纷。
“这南阳韩氏,我素有耳闻,确是经传之家。”
“听闻韩繇乃是汉中王太子身边红人,他的身份是没问题的。”
“主公未死,汉中王太子又与我徐州联盟,似乎,局势没有那么糟糕?”
...
见堂下情况渐渐稳住。
韩繇继续说道:“如今荆州军势已备,计划攻打魏国。汝南之地,已是我荆州囊中之物,臧霸兵败之后,欲对我汝南用兵,诸位放心,魏军主力难以到达徐州,你们要做的,不过是牵扯住少许魏军注意力罢了。
况且,江东孙权更有可能趁机袭击合肥。正所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