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隧城。
公孙渊马上开始做准备。
在当日,他便将卑衍招来一见。
“将军,辽东权柄失落,今我欲拿回父亲的权柄,将军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公孙渊不搞那些虚的,直接开门见山。
卑衍也没想到公孙渊会这么直接,愣了好一会儿,缓过气来,这才说道:“先主对臣有恩遇,公子对臣有恩遇,末将当然以公子马首是瞻!”
卑衍是武人,既然公孙渊都如此直接了,他自然也直接起来了。
“好!”
公孙渊上前拉住卑衍的手,说道:“我有将军,如高皇帝之有樊哙、韩信,有将军襄助,何愁大事不成?”
公孙渊哈哈大笑一声,接着面色变得阴翳起来,眼中杀气四溢,说道:“辽隧中兵丁军校,若是有忠于公孙恭的,杀之,莫要心软。”
这么快就清除异己,下一步,难道就是夺权了?
犹豫再三,卑衍还是上前问道:“主公是要夺权?”
见卑衍对他的称呼变了,公孙渊心中微喜,当即点头说道:“叔父已经知晓我准备起事的消息,不事先准备,若是襄平大军压境,我岂非只能束手就擒?”
“郡守已经知晓此间消息了?”
卑衍大惊失色。
公孙渊点了点头,说道:“将军若是怕的话,可以现在便拿我头颅前去襄平领赏。”
听此语,卑衍当即跪伏下去,说道:“末将对主公的忠心,天人可鉴,岂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请主公收回方才之语。”
“哈哈哈~”
公孙渊大笑一声,当即将卑衍搀扶起来,手用力捶打卑衍的胸口一下,说道:“我岂不知将军之心乎?”
说完这句话之后,公孙渊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只是襄平有辽东主力,辽隧所部,不过万人而已,如何与之争锋?”
卑衍当即说道:“或可借助乌桓、鲜卑之力。”
“不!”
公孙渊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人是靠不住的,真正能够靠得住的,还是我们自己。”
“那主公的意思是?”
卑衍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出来了。
“我已经有计策了,不过需要将军配合一二。”
“哦?”
卑衍脸上露出好奇之色出来。
“不知如何配合?”
“你派五百人,亲自将我囚送至襄平如何?”公孙渊笑着说道。
“啊?”
卑衍愣住了,当即又要跪下去,但很快便被公孙渊搀扶起来了。
“主公,臣下绝无此意。”
“非是打趣将军,此乃险计!”
公孙渊神色郑重的看着卑衍,说道:“若是辽东内乱,这是魏国愿意看到的事情,汉军使者所言之语,其实并非是没有道理的,若是辽东内乱,给了魏国可乘之机,辽东岂能保全?你我的富贵,其还会在?”
卑衍面有难色,说道:“只是五百人,也改变不了什么局势罢?”
公孙渊却是摇头。
“此消息,不过是麻痹我那叔父而已,我等先行一步前往襄平,若是能够在城外制住叔父,那自然最好,最不济,也能麻痹襄平,占据首山,获得战略主动!”
能不内乱便掌握辽东局势,是公孙渊追求的,即便是达成不了,也要争取战略主动。
“原来如此。”
卑衍当即明白公孙渊的计谋。
“如此的话,臣下领命!”
十日后。
将辽隧万余军队都掌握在手上的公孙渊,亲自走进囚车,在五百精兵的护送下,朝着襄平方向缓缓而去。
而在襄平方向,得知公孙渊以囚送襄平的方式明志,又书信请罪,言之:我没有想要谋权,没有想要谋反,还请叔父明鉴,若叔父不信,我愿亲自前往襄平,请叔父治罪。
如此恭顺。
如此谦卑。
让公孙恭已经是相信公孙渊没有夺权之心了。
想到父兄生前的嘱咐,公孙恭心中不禁升起了恻隐之心。
都是自家人,何必搞得这么僵呢?
大汉以孝治天下。
家族内乱,叔杀子侄,这个事情若是被天下人知道,他公孙恭脸上也挂不住。
渊儿还是知晓大局的。
就是这样嘛!
这样才好。
你乖乖的,待我百年之后,这个辽东之主的位置,还不是你的?
你急什么?
为表示对公孙渊的重视,公孙恭亲自领人到襄平城外迎接公孙渊。
而在囚车内,看到城外密密麻麻的人群,在探报回禀公孙恭亦在城外的消息之后,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