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朱敏汌就更不用说了,他这个老实巴交的宗室从来没干过这样的事,虽然下了决心要靠这个事给家里好好挣一笔银子,可怎么干根本就是一头雾水。充其量,大家定下策略,朱敏汌帮着打下手还成,让他琢磨这事还真是为难他了。
聊了好一会儿也没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几个人不由得有些沮丧起来。
这事看着似乎很好办,可怎么去办,又怎么把它办好却不容易。对付普通人或许不难,可要对付刘善成这样的大商户却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他们几个只是普通宗室既不是亲王也不是郡王,就连奉国将军也不是,手上根本就没可用的权利。
“这事不急,想不出办法就慢慢想,刘善成这人不是普通人,要琢磨就得好好琢磨周全,别事没办成反而把自己折里面。”朱慎锥安慰了他们一句。
见他们焦虑的表情略微缓和下来,朱慎锥又道:“兵法不是说么?这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虽说刘善成也在平阳府,可平日里从未打过交道,整个刘家的情况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刘善成家里的事也是两眼一抹黑。”
“既然如此,倒不如先把刘家给摸透,搞清楚刘善成和刘家的情况,看看刘家有什么事可以利用一二。”
“大宅门里是非多,这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刘家家大业大是没错,刘家在各方面有关系也没错。可你们想呀,刘家经商这么多年下来,绝对不可能面面俱到,刘善成可是商人,商人做生意就有冲突,这商界上和官场上许多事都说不清,和刘家不对付的肯定不少。”
“就像这回,找刘家麻烦的虽然是我这边的人,难道就没别人也有这个打算?我觉得倒可以从这个角度仔细琢磨琢磨,再搞清楚刘家的情况,等全部弄明白了,再确定从那里下手也不迟。”
“对啊!”朱求杞一拍大腿,朱慎锥说的有道理,刘善成可不是普通人,要折腾刘家得做好周全准备,现在刘家包括刘善成的情况他们两眼一抹黑呢,还谈什么琢磨刘善成?
先搞清楚刘善成和刘家的情况才是真的,刘家这么一大家子,作为宗室朱求杞再清楚不过大宅门里的肮脏了,表面光鲜的刘家难道就没龌龊见不得人的事?如果了解到这些,不比盲目找茬更容易的多?
这么一想,脑洞瞬间打开,朱求杞整个人都精神了。
朱敏沣和朱敏汌兄弟也是连连点头,觉得朱慎锥说的在理,这事就得先这么办,等搞清楚刘家和刘善成的情况后再琢磨怎么下手。
见众人没有异议,那么就这么把事给定下了。
当即朱慎锥给三人安排了任务,谁去打听消息,谁又去找人问情况,又谁找关系接近刘家等等。
安排好后,朱慎锥问他们这样有没有问题,三人笑着说这个不难,反正他们宗室平日里也没差事可做,这些日子就干这个事了。
有道是天子不差饿兵,既然要他们做这些,朱慎锥也不可能委屈了他们三个。
交代完后朱慎锥伸手从怀里掏出三个十两束腰银铤来,一一摆开放在他们面前。
看见这银铤,三人的呼吸顿时就急促起来,目光落在银铤上怎么都移不开。
“傻瞧着干嘛?这是给你们的定钱,等事办完了后面还有大头呢,还不赶快收起来?”
三人瞬间眉开眼笑,他们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定钱这样的好处,而且朱慎锥大方的很,一出手就是一人十两。
十两银子可不少了,有了这些一家子安安稳稳过这个冬天绝对没问题。再想到前面朱慎锥承诺的一人二百五,心里更是滚烫滚烫的,脸上浮现出一片潮红。
忙不迭地道谢,把放在自己面前的银铤拿起,心里全都乐开花了。
朱敏汌更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手上真是拿着的银子,下意识放进嘴里狠狠一咬,当感觉到牙齿和银子的碰撞,再又亲眼瞧见被自己咬出的牙痕时候,朱敏汌的嘴瞬间笑得合不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