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装死。”白衣人并没有抬头看老黑,只是随意地四处打量着简陋房间。
老黑知道装死没用,碰上厉害对手了。他赶紧爬起,大叫一声:“操……”,整个人朝黑衣人扑去。
黑衣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挥起长剑,舞出几十道剑花。
老黑死了,尸体躺在墙角,眼睛是睁开的。临死之前,一句“操你大爷”也没有骂完。
黑衣人把房间搜了个遍,就是没有找到小册。白衣人亲自搜索了一遍,没有找到。
残狼道:“吴大哥,是不是那老东西骗我们。根本就没有《人皇文》。”
白衣人摇摇头道:“老东西说的话如果是假,那这个强疾石怎么解释?”
残狼道:“可是没有啊。哪里都找了,就差拆了这个房子。”
“我们走,可能被其他人拿走了。只要他还在青云门,我总会找到。”
翌日,暖暖的太阳从东方升起,照亮了青云门。
北楼带着老铁三人归来,走至门口。老铁第一个大声高喊:“老黑,我们回来了。”
出乎意料的是,老黑并没有出来迎接。
老铁憨憨一笑,道:“我猜老黑生气故意不出来,哈哈。多大一人了,还耍脾气。”
北楼笑道:“可能老黑不在房里。这几天我们不在,他跟苗小薇关系突飞猛进,现在黏到了一起。这个时候,说不定在哪个地方约会呢。”
“就老黑那样,苗师父肯定看不上他。”说是这么说,老铁还真担心老黑近水楼台先得月,赶紧朝屋里跑去看个究竟。
一进门,老铁呆住了。
房间内一片混乱,他看见老黑的尸体躺在墙角。
老铁傻傻的站着,不像在清风寨见到弟兄们被挂在旗杆之上就疯狂喊叫那样。而是一动也不动,脑子一片空白。然后脚上一软,整个人坐在了门槛上。
北楼第一个发现不妙,脸色阴沉下来。他几个大跃步来到房内,看到一片狼藉。北楼的眉头慢慢拧在一起。最后看到老黑的尸体时,北楼的眉头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老黑。”北楼的声音有些沙哑,以至于低沉。他蹲在老黑身旁,滔天愤怒填满了他的心田。
刺穿喉咙而死,手段很残忍。
北楼一把抱起老黑从屋外走去,老铁跟着后面泣不成声。大头一脸沉默,一直紧握着拳头。
天空阴沉沉,似乎要下一场大雨,令人透不过气来。
北楼找了一个块安静的山谷,亲自给他挖了一个墓。
“大头,拿酒来。”北楼说话的说话双唇翕动,有一点梗咽。
好好葬了老黑,给他树了一个木牌,上面刻着:“兄弟老黑之墓。”
老铁的哭声更加剧烈,有些歇斯底里,全身都在颤抖。大头回来的时候,眼角已经湿润。
三个人,彼此之间不说一句话。一碗酒一碗酒喝不停。一坛酒喝完,再开一坛,喝,不停地喝,让酒来灌醉疼痛的心。
几个时辰过去,他们不知道自己喝了多久,只觉得头昏沉沉的,十分疼痛。腹部胀得不舒服。
老铁第一个开口,他道:“你们知不知道,老黑经常躲着我们看那些。”
北楼嘿嘿一笑,道:“费话,我能不知道吗?那些东西都是我偷偷塞给他的。别说他了,你们两个也有份啊,每天晚上不是看的乐呵呵,脸红脖子粗。”
大头幡然醒悟:“老大原来都是你搞的鬼……唉,老黑走了,以后我来做饭。几十年了,吃惯了老黑做的饭,吃自己做的也不习惯啊。”
北楼:“老黑的心愿是娶一个老婆,作为老大,我没有帮他实现,我对不起他。”
老铁:“平时我最喜欢和他斗嘴,现在他走了。谁跟我较劲啊!”‘
他们三人你一句话,我一句话,趁着酒醉说不停。说着说着眼睛开始湿润起来。氤氲的天,终于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打在他们的脸上,和泪水融为一体,只觉得一阵清凉。
“老黑,走好!我不会让你白死的。”
北楼看着头顶的天空,雨水密集,让他睁不开眼。
青云门,玉清殿。
“你是干什么吃的,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了,你现在说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怒吼的声音从殿内响起,久久回荡。
暮雪十分冷静地看着北楼。正是因为理解北楼失去兄弟的痛楚,才没有责怪他鲁莽。许久之后,她道:“北楼,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不用你,我自己会查。”
北楼愤然离去,走至门口,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迎面而来。他面色洁净儒雅,器宇不凡。
那白衣青年面露和善笑意看着北楼,北楼静静地看着他。一个人,无论他多么会伪装,有一种东西永远骗不了人,那就是眼眸最深处。一个人的眼眸最深处就是他真实内心的写照,但是想看到一个人眼眸最深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北楼学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