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后不问,原来是烦了啊。我还以为,他们是被我凄惨的修真史感动了。”北楼佯装叹气道。
“回你个头”,秦观再次双手掐诀北楼的脖子,严刑逼问。
“哥。”此时,秦石出面了。
“什么事情?”秦观问道。
“你跟我来下,我有话要说。”秦石说完,离开了房间。
另一间厢房,秦观和秦石对立而站。
“思思,你有何紧要的事情?”秦观看向秦石,从未见她如此急促过。
“哥,你有没有发现你变了?”秦石抛出了一个问题。
“我变了?”秦观一愣,然后道:“哪里变了?”
秦石叹了口气,然后道:“记得你们相识之初。你交我,想要执掌拍卖行,靠得的人脉。做事要八面玲珑。何为八面玲珑?所有来人,皆我宾客。将所有宾客,同等待之。不偏不坦,切忌和其中一人关系过深,也勿要和其中一人关系过浅。如此这般,就能和各大门派保持友好关系。”
“我是说过这些,而且一直都是这样做的。有什么问题吗?”秦观不解问道。
“你没有这样做。你如今和陆北走得太近了,用你的话说,就会和诸位大门派的圣子,教子等之间的关系渐渐淡薄。你打破了这个平衡。这是做拍卖行的大忌。”秦石正色道。
“思思……”秦观终于明白秦思思的意思,他一脸认真地看着秦思思,然后道:“你错了。陆北,不是我的宾客,他是我的朋友。”
“他不配……”秦思思开口打断,她道:“自从他出现以后,你醉了数次了。在他出现之前,你从未醉过。”
“这叫酒逢知己千杯少,这是人生一大幸事啊。”秦观辩解道。
“知己?”秦思思怪笑起来,她道:“是你带我来到了中州,让我在天宫做事。如今,让我管理天宫。你告诉我,在中州之内,切莫动感情。人和人之间,只有利益的维系,感情,那是之后的事情。我记住这句话,所以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内心。而今,你却说在中州遇到了知己。哥,你这是骗我吗?”
“思思……”秦观忽然间发现犯了一个错误,很大的错误。他尝试修正这个错误,他道:“陆北并非来自中州。他并非大门派的教子或者圣子。他只是一个无门无派的散修而已。”
“他的元术胜过元术世家的宗师。他的修为胜过大门派的圣子。这也是一个散修能做到的?如果说天地间,有这么强大的散修,那还要大门大派何用?大家都去做散修去了。”秦思思分明不信北楼的言语,觉得北楼包藏祸心,是一个带着面具生活的人。
“这就是他的非凡之处。以一己之力,成就了今日的辉煌。天地之间,能做到的没有几人。思思,相信我的眼光。”秦观恳求道。
“他就是一个骗子……他生机耗尽,活不了多久了。所有人开始避开他,为何你就是这么傻,仍然被他蒙蔽呢?哥,你平时不是这么笨的啊。几次喝酒,就把你灌醉,灌迷糊了吗?你和他走得越近,就会和诸位教子圣子等走得越远。天宫的祸端也就快降临了。你想成为天宫的千古罪人吗?”秦思思问道。
秦观沉吟了片刻之后,道:“没有这么严重。”
“有,你也在犹豫了,不是吗?在中州之内,有多少双眼睛注视着我们天宫。他们都想揭开天宫的秘密。正因为你和所有人的关系都要好,形成了制衡。而今,一旦你打破了这个平衡,一切都将会变了。哥,醒醒吧,别执迷不悟了。他终究是一个过客,没有多少时日。你要为了一个过客,耽误了整个天宫吗?”秦思思苦心劝解。
“他是我的朋友。我能感觉他,他真心和我交往的。”秦观仍旧固执己见。
“你说他真心。好,那我问你。你真实身份是什么?出生何地,来自何地?来到中州有什么目的?一身修为从何修来?身上的法宝和神通秘技,从何所得?你都知道吗?他告诉过你吗?”秦思思咄咄逼人。
“这……”秦观沉吟了片刻,确实回答不上来,一会儿之后,他道:“英雄不问出处,你不是男人,你不懂的。”
“说不出话来吧,你自己也开始心虚了吧。哥,不要被他蒙蔽了。我敢保证,他来到中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终有一日,他会和整个世界为敌的。哥,莫要执迷不悟了。”秦思思恳切道。
“我相信自己,你不要多说了。”秦观坐下来,不愿意和秦思思再言语。
呵呵……
秦思思凄凉而笑,她道:“我们相处百载,一直和和睦睦。而今,因为他的出现,我们小吵不断。而你现在懒得与我说话。”
“哥,我们相处百年了,你跟他相处了多久?一年都不到。难道说,这百年之中,是我变了吗?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最后一句话,秦思思愤然离去。秦观看着秦思思渐渐消失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翌日,秦观来到北楼的房间,却不见北楼。案桌之上,放着一封信。
秦兄,有些话不必说,记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