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迪随即又掏出一张样图,这张是傻大个的。
张炮子接过略看就心里有了底,拍胸应承绝无问题。
刘迪交代了具体数量及所用材料,材料倒没太高要求,带点刚性的生铁即可。随即又敲定了拿货时间,初步确定在一个月后。
交代详细之后交了一成的定金起身就走,张炮子送出门口,恭声道:“老爷,小人有一事相求。”
刘迪道:“何事?”张炮子犹豫片刻道:“老爷收货之后,可否将样图留给小人?”随即一咬牙:“小人愿将工钱降低三成!”
刘迪心中一笑,淡淡得道:“工钱就不必了,只要你精心制作,那两张图样我就送你了。”
张炮子大喜,忙忙作揖:“多谢老爷成全。”
此后张炮子将两图视作传家之宝,轻不示人。但是样图的构画手法却是慢慢的传开了。
刘迪也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信手涂鸦,却为这个世间的科学发展略尽了绵力……
在等待手雷制作的这一个月中,刘迪都在街上转悠。酒楼茶肆逗留的最多,甚至那个妓院也去了两次。虽然不曾真枪实弹,却也逞了手足之欲。做为前世的老男人,刘迪可不是什么迂腐之人。
然而眼看收货日期将近,想打探的线索却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不过也不算意外。毕竟桃村太过偏远,怕是知道此事的都极少。何况事情又过去了三年有余。在前世的时候,不管什么惨事,别说三年,区区半月就没人关心了。笑称过气了。国人善忘,尤显无情。
今天是相约收货之日。刘迪来到铁匠铺,张炮子殷勤相迎,结算了工酬。刘迪交代张炮子将货物送往三里之外的一座荒屋去。
张炮子虽不知道自己制作的究竟是些个啥玩意,更是迷惑为什么送去那边荒废破败十几年的屋子去。但也没多问,自己从业这么多年,奇巧物什也见过不少了,刀剑斧戟类凶器也打制的多了,深谙多做事少开口的道理。
这却是刘迪的考虑了,只有在那个荒屋,自己的储物戒才方便收走傻大个。
用储物戒收好小家伙跟傻大个之后,刘迪没有多做逗留,兼程赶回了金家寨。
刘迪来到后山神识传音召唤大黑。大黑跟小兰的事儿已经办完了,正式住进了向叔早就准备的新房中,此时正在跟自家媳妇谈笑甚欢。听的刘迪招呼,随即跟媳妇交代一声,转身往后山奔来。
小兰早知大黑身负血仇,时有神秘行为。望着大黑离去的背影,眼神里尽是担忧。却从未开口询问过,对她而言,嫁鸡随鸡,不管自家男人如何,自己默默跟随即可。
大黑一见刘迪就是一阵埋怨:“石头哥,我大婚的时候到处找你,你是我大哥,怎么说都要你来主婚才是!弟弟也想多敬你几杯水酒。”
刘迪见大黑衣装整洁,拉茬胡须也没了,脸上洋溢着甜蜜。用手搂住大黑肩膀笑道:“这样才是一个精神的小伙子嘛。”
随即又叹道:“自己兄弟大婚,你当我不想陪你一起开心么。只是我现在要隐藏低调,能不露面尽量不出现。再者手头的筹备工作也是繁琐。”大黑收起笑容,低头轻声道:“石头哥,我真没用,都帮不上你什么忙。”
刘迪一笑:“你啊,你只要好好过日子,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我如今牵挂的人也就剩你了,只要你过的好,我做起事儿来才无后顾之忧。”
大黑低头不语,想来心中在自责。
刘迪拉着大黑一起坐在地上,随即从怀里掏出几件物什,笑道:“你别愁眉苦脸了,你大婚的时候我没在,现在把贺礼补上。”
大黑一看,却是一对翡翠耳环,一个金制长命锁。另一个却是一团乱麻。
耳环是石头哥送媳妇的,长命锁是以后自己孩子的。这团乱麻却不知是什么物什。
刘迪见他疑惑,解释道:“你别小看这个玩意,这可是我师父临别时赠予我的护身宝甲。将此甲穿在身上,可保关键之处刀剑不伤,极其实用。”
大黑大吃一惊,连连摆手:“石头哥,你这可是吓着我了,这么贵重的宝物,哪是我能使的。你出门在外,又要为报仇奔走,这物什对你太重要了。”
刘迪笑道:“你放心,我如今修道有成,这类物什已经用不上了,最是适合你。”
大黑还是执意不接:“那也不成,此物太过贵重,又是你师父赠你的,怎能胡乱送人。”
刘迪知道大黑倔强,当下也不勉强,将宝甲放下。幽幽的道:“这件宝甲我原本是想给叶儿的,如今个她已不在。我现在身边的亲人也就唯你一人而已,对我而言,这件宝甲哪及得上你的安危之万一。”
大黑见刘迪提到叶儿,顿时眼眶一红,也不敢再违逆,将宝甲拿起收下。
刘迪笑道:“还有两样呢。”大黑脸一红,诺诺收下耳环与长命锁。
兄弟俩又闲聊了一会。随后刘迪正色道:“这次我在秀城逗留月余,没一点线索,看来得在周围好好打探了。”
说罢自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