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她第一次提出想将侄女介绍给刘迪,冲的是神行宗的威势和身后的木道子。
而此时她这个念头再次熊熊,冲的是刘迪这个人!
区区炼气修为便能让这么多的筑基高人拜服,这该是何等人物!自己的侄女就算名声再响,那也只是艳名而已。而像刘迪这样的年轻人,这天下怕也没几个!
嗯,自己的侄女要是真能嫁给他,不可能会有委屈的。
如若他们真成了,那自此以后我们元家无忧矣,我们花家无忧矣!
花夫人在这里一番思量,三个年轻人依然在讨论。
刘迪说道:“伶伶,那你说此次流刀门之事如何解决?”
“没办法。”楚伶伶摇头道:“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言罢她又对花夫人笑道:“不过有一点夫人尽管宽心,真要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说不得我也只好抬出郡主的身份来了。总不会让元家受到损伤的。”
花夫人起身作礼道:“那就真是太谢谢郡主了。”
楚伶伶起身回礼笑道:“夫人既然是我们宗主的长辈,那便是伶伶的长辈了。可不要再有什么礼数了,折煞伶伶了。”
“既然流刀门的事儿我们只能被动等着,那这个杀手的事我便要主动出击了。”刘迪此时沉吟道。
“宗主,无间杀手隐藏极深,你又如何主动出击?”楚伶伶问道。
刘迪沉吟道:“那杀手被我重创,临走之时眼中有怨毒之色,我想他是一定会再次出手的。既然如此,我何不干脆四处走动,引他来杀我。”
“这是不是有点犯险了?”花夫人担心道。
“以我们宗主之能,倒也没什么险的。”楚伶伶不以为然的说道。
“可我们为什么要被动呢?”赵文滔此时说道:“既然连找隐藏的杀手都能主动,那为什么我们不主动去找流刀门呢?”
楚伶伶娇笑道:“请问赵长老,你准备怎么找?难不成你找上他们的聚集之处,大声说,你们回去吧。要是人家不听你的,你难道就这样冲上去杀他们个人仰马翻?”
赵文滔一噎,讪讪挠头而笑。
刘迪跟花夫人也是忍俊不禁。
赵文滔有点恼羞成怒,恨恨道:“可这也特么太憋屈了,就这么等着他们来找事?”
“这也没办法。”刘迪轻叹道:“说到底还是互有顾忌,流刀门之所以拖着不动,是对我神行宗有忌惮。而我们又何尝不是对他们有忌惮了?我们现在没什么人手,硬拼绝非良策。而退一步说,就算我们神行宗弟子全部赶来,也远及不上他流刀门的实力。我们无非是仗着有老祖这个后台罢了。”
见刘迪提到老祖二字,花夫人不自觉的又是眼眶一红。
楚伶伶接话道:“就算是老祖现在亲至,那也没办法。流刀门要是一直逗留此地,老祖也不能赶他们走不是,而老祖也不可能时刻守在这里啊。”
“那其实也不难啊。”赵文滔插话道:“要不就让老祖发一句话,谁敢碰元家就是跟他过不去。相信以老祖的威名,流刀门怕也不敢轻举妄动吧?”
刘迪偷偷的瞟了一眼有点心不在焉的花夫人,轻叹道:“老祖就算威震八方,但如果牵涉到一定的利益,别人也不会因为一句威胁便放弃的。再说了,老祖也不会发这个话的。”
“老祖为什么不发这个话?”赵文滔嘟囔道。
“什么事都要老祖来出头,那要我们这些门人弟子做什么?”刘迪没好气的说道。
楚伶伶此时说道:“我们还是要把重点放在那指使之人身上。流刀门跟我们其实一样,都处于比较尴尬的境地。”
“不错。”刘迪点头道:“我们也早讨论过这个问题,不过那指使之人隐藏的比这个杀手还深,岂是朝夕之间能揪出来的。”
“如果真的是有人指使流刀门的话,那我们就不需要着急了。”楚伶伶沉吟片刻展颜笑道。
“呵呵,莫非伶伶有什么妙法?”刘迪笑道。
“倒不是什么妙法。”楚伶伶娇笑道:“你想想看,既然那指使之人要借流刀门来对付元家。可此时被我们神行宗强行插手,结果流刀门只能跟我们僵持在此。而如此一来,那指使之人岂能不急了?”
“有道理!”刘迪一拍大腿道:“就是这个理儿。我们可以设想一下,那指使之人许于重利给流刀门,而现在我们神行宗的突然出现打乱了计划。如果流刀门要跟我们神行宗起冲突,那么前面所许的利益肯定不能满足流刀门了,毕竟跟我们神行宗开战代价太大了。”
楚伶伶接话道:“如此一来那指使之人便着急了,如果付不出更多的利益,流刀门怕也只能打退堂鼓。”
“嗯。”刘迪点头道:“那人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加大筹码,二是再出其他手段。”
“那还等于白说。”赵文滔悻悻的说道:“谁知道他又会出什么手段了,我们还是只能被动挨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