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朗吞了这丹药,还装出来一副可怜的样子。√
他心里想着,之前故意让这些伤留疤真是留对了。
虽然让元仲伤心了,但是为了让元仲接受自己的感情,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李嗣虽然看过朱朗这些年的经历,但是只看得出他过得苦,哪里看得出其他,所以自然是不觉得朱朗有什么异常,等他发现自己被算计的时候,自然也就晚了。
虽说朱朗吃了丹药,新伤是好了,可是之前旧伤的伤疤却去不掉。
洗完澡,李嗣就自个回去了,他想着去哪里寻一些可以消除伤疤的药。
他问了问系统。
“你搜寻一下这个世界可以消除伤疤的药。”
“宿主大大~这种药一般修炼的女子都会有的。”
“女的……那灵歌她那应该有,但是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啊。”
系统给了好几个办法,但是都被李嗣否决了,想着想着,就已经很晚了。
李嗣看了看时间,准备睡觉了,正准备躺下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门外边一个黑影。
他一个鲤鱼打挺就坐起来了,一挥手门就开了,门边上站着小顺子,门口站着可怜巴巴的朱朗。
朱朗只穿了里衣,看上去嘴唇发白很是虚弱,他看着他这幅模样,忙走上去问道:“这是怎么了?”
朱朗不吭声,脸红一直憋到耳尖,在李嗣的再三询问下,才道了一句:“做噩梦了,我怕你出事。”
李嗣神情一顿,心里又酸又暖,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只能把朱朗拉进来。
“梦只是梦,你以后切莫在外面站着,如今快要入冬,天凉了,万一再冻个好歹怎么办,你从小身体就弱,也不知道好生照顾着自己。”李嗣嘟嘟囔囔的说着。
朱朗嘴角忍不住翘起一个弧度。
朱朗把李嗣拉进去关了门,门外的小顺子就憋不住笑了。
他也跟着这两位主这么些年了,这一个是以为对方很傻就很照顾他,另一个是想要对方照顾他就装傻。
他是真的看不懂了。
拉着朱朗进去的时候,李嗣就发现他手都是冰凉的,担心的要死,又连忙将他带到自己被子里,用自己的手给他暖和。
过了好一会,这手的温度才上去。
李嗣给朱朗暖手的时候也诧异了一会,按理说修行之人就算身体孱弱,肯定也会比平常人好上一点,这子鸩怎么还是老样子。
朱朗则是如愿以偿的跟李嗣躺在了一个被窝里。
可是第二天起来,朱朗还是病了。
李嗣一大早起来上早朝的时候就发现朱朗的额头烫的吓人,所以宣了太医进宫就去上朝了。
下了早朝匆匆赶回来,太医说是着了风寒,正值秋季入冬,换季的时候最容易受寒。
开了药方,煎了药,喂了朱朗喝下,他这体温终于不再烫的吓人,李嗣这心才稍微定了定。
挥退了太医和小顺子他们,李嗣就开始数落朱朗。
若是昨夜他好歹多穿一些,也不会这样了。
数落着,朱朗忽然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抓住李嗣,声音里还带着鼻音的跟李嗣求饶。
“我错了。”
这同往日的求饶可不一样,生着病非常虚弱。这一声又如此恳切,带着鼻音说的含糊不清,但是又这么认真,一下子击中了李嗣的心。
他叹了口气。
“你好生休息,我这寝宫就让你先住着,等你好了再回去。”
系统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就是不跟李嗣说,而是默默地看着,假装自己是一个蠢萌的系统。
照这么下去,没几天估计宿主大大也就沦陷了。
朱朗这一病,事事都要靠着李嗣,这关系已经从平常的勾肩搭背,直线上升到端茶喂饭。
除了太医说会传染,所以就再睡在一张床上。
但是李嗣这行为举止的确是太不像一个皇帝了,弹劾朱朗的折子都快堆积如山了,甚至有些迂腐的大臣因为皇上喜好男风,都要撞死在强上了。
对于这些,李嗣只说了一句:“随他们去。”
非但压下来折子,就算是在朝堂上敢说朱朗半分不是的,都降了他们的官阶。
如此这般,他们才想起来之前杀伐果断的君主。
为了排除摄政王的人,硬生生杀了朝上一大半的人,根本不惧怕朝纲紊乱。
因为最近太安逸了,他们也都忘了李嗣是个怎样的人。
这天下始终是皇上做主,他们左右不了的。
朱朗好的差不多的时候,李嗣就搀扶着他在宫中后花园里走,偶尔也会碰到些后宫嫔妃,宫女什么的。
朱朗也会问:“元仲不打算招秀女吗,看年龄,倒也是时候了。”
“是什么时候,不能给他们许诺一生,我又何苦招惹。”
“那元仲为何招惹我。”朱朗笑着看着李嗣,让他也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