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如同玄若辰预料的那样。
女主救了公主的命,把公主送回去了,让大紫王国吃了个哑巴亏。
只是经过这次,皇帝却怎么也不肯让玄若辰独善其身了,无论玄若辰怎么推辞,仍旧是赏赐了他良田。
玄若辰只觉得自己因为那几句话踏上了一条不归路,首付已经把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每每在朝堂之上,都要讽刺几句玄若辰,玄若辰也就是那个怂包的性子,也不反驳,应声说是,下次改正,但是把首辅气的不行。
但是纵然首辅这么针对玄若辰,也没能找出来真正能弹劾他的东西。
毕竟玄若辰一身清苦,未曾有婚眷,能弹劾他什么呢。
弹劾他太穷给大青王朝丢脸吗。
首辅还是有脑子的。
这弹劾不成,只能栽赃嫁祸。
但是玄若辰这性子谁不知道,怯懦的不行,从不与人结仇,嫁祸也嫁祸不到他头上,只能是硬嫁祸,别说是办案的人了,皇帝一眼也就能看出来。
所以玄若辰还活的好好的。
甚至因为最近皇帝赏赐的东西多了,吃的有点胖了。
这一点首辅也要弹劾他一个不知民疾的罪名,整日只想着自己吃食。
所以说,吃饱饭还是错了?
皇帝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斥责了首辅一句:“你过了。”
首辅这才恍然明白过来。
自己之所以能够现在这个地位是因为皇上宠爱,若是自己被皇上厌弃了,估计没几日也就横尸荒野了。
所以首辅的作死之路也就停了下来安分了不少。
但是朝堂上的人都知道啊,皇帝有了新的宠臣了。
就是之前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司天监,玄若辰。
皇帝把玄若辰放在身边也放心啊,这么一个怂的,没有一点野心,也不怕他投敌叛国,稍微说两句就吓得跪下去满脸大汗。
这皇帝也是第一次见这么怂的,就说了两句不轻不重的玩笑话就吓得跪了,颇觉得有趣。
下次有说了一句重话,把玄若辰直接吓昏过去了。
皇帝才发觉自己这个兴趣也过线了,也就稍微收敛了点。
皇帝鲜少出宫,一般也就待在宫里面处理奏折。
这天批完奏折闲下来,又不知道做什么,便想起了司天监。
他问身边的人道:“这司天监晚上都做什么活。”
“老奴也不太清楚,应当是看天象之类的吧。”
皇帝有了兴趣了,当下就决定出宫看看司天监的地方是怎么夜观天象的。
他只带了一个随身太监和几个暗卫,就往司天监那边去了。
司天监虽说是一个官称,但也是闲职,就晚上过来看看明日的天气如何,当一个天气预报,白天也没什么活。
又因为是冬日,玄若辰身子骨不好,鲜少出门,也就到了晚上,多穿几层衣服来看看天象。
皇帝到了司天监,穿过走廊尽头便是观测的亭子。
玄若辰穿的跟个熊似的分外厚重。在地里面望天的样子,显得十分的滑稽,又因为一个人独处的玄若辰与平时不太一样,皇帝甚至觉得有些像两个人。
带上了面具,和不戴面具的区别。
皇帝正想着玄若辰什么时候能发现自己,就看见玄若辰眼睛飘到了自己这里。
然后他就看见那如同月光的眸子里,突然就出现了一点涣散,玄若辰就这么直挺挺的往后倒了。
皇帝连忙把他扶住,扶到亭子下的石凳上。
“皇皇……皇上——”被吓到的玄若辰舌头都不利索了,惹的皇帝心里高兴了好一阵。
这皇帝也不知道自己高兴什么,就觉得看着高兴的打紧。
“玄爱卿不必拘束,朕只是随意看看,不知玄爱卿刚刚在做什么。”
“臣臣臣……”
玄若辰被吓得舌头打结还没好。
皇帝柔和的笑道:“不必着急,慢慢说。”
“臣是看明天是否有雪。”
“哦?爱卿还会这等事,说来听听。”
“这下雪与下雨是同等道理,就好像临下雨前,有些人的腿会异常的痛,是因为空气变湿了,臣自幼便感官灵敏一些,能察觉到风向和湿润程度,再辅佐天象之变,能预测八成……不不不……五成的天气。”
“爱卿谦虚了。”皇帝坐在玄若辰一旁,缓缓笑道。
“我来时看见爱卿穿的着实的多,怎么,是怕染了风寒吗。”
“臣身子骨弱了些,若是染了风寒恐怕这半天小命就要交代出去了,所以臣不得不多穿几层,让皇上见笑了。”
“未曾,只是觉得玄爱卿实在是与众不同。”
玄若辰吓得又跪了。
“臣……臣……臣绝无二心,与其他大臣绝无异样。”
皇帝没忍住笑。
在那笑了一阵才把玄若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