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十秒,决定要不要跟着我。”
不等反派回答,余忱轻抬起自己的手臂,将袖子往后一拉,露出那个精致不菲的表。
“十,九——”
“我答应。”反派能成为反派自然是脑子好使的,既然余忱都这么说了,那肯定就答应了。
余忱那张精致但是没有什么多余表情的脸上露出一点点的满意,接着说道:“名字。”
“程文。”
余忱转过头看了看管家,管家立刻非常懂的说道跟程文说道:“那你以后就跟在老爷身边的,跟在后面,丢了我可不管。”
余忱这就走过程文的边上,上了二楼。
程文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是个什么路子看出来自己在演戏,居然还答应了?
难道这余家的老爷是个傻子,程文立刻就把这个想法剔除在外了,能够风雨飘摇的余家做到第一家,这可不是一个傻子能做的出来的。
那是……欲擒故纵?
程文心里一时间闪过了无数种猜测,但最后还是选择了先跟上去,只有进了余家才能往下查当初他父亲的死因。
况且,他也的确需要一份工作来还父亲以前的欠下的工钱。
程文三步两步的跟上了余忱的人,往里挤了挤便看到余忱坐在沉香木的古椅上,两只手不像寻常的家的那些老爷一样佩戴一些玉饰珍玩,反而两手空空,只有右手有一块西洋手表。
他的左手放在账本上,目光一目十行的扫视过去,而后左手放在账本上往后掀了一页。
左撇子?
程文看着余忱的动作,心里实在是觉得这老爷年纪太小了点。
那脸蛋瞅着还有点肉,棱角都不是很分明,但是偏偏穿了这个这么老气的玄色长襟。
若是穿个学生的衣服,恐怕没人会以为他已经是个家的一家之主了。
余忱不紧不慢的把整个账本看完了。
甚至不用动算盘,直接就开口道:“账本做假不只是对的上账就行的,还要有脑子。”
余忱说完,把账本直接甩在旁边唯唯诺诺的老板的身上。
“日常酒水成本一个月五十两?动动你的脑子想想,赌坊的有几人是过来饮酒的,想要挪账从这上面扣,你是得罪了什么人,让它这么明显的陷害你。”
那老板立刻跪在了地上,眼神中显露出一丝恨意的说道:“老爷,这件事情我会查明白给您一个交代的。”这肯定是他新收进来那个人干的,狼子野心,居然就想这样陷害自己。
“不必了。”余忱缓缓说道。
他指了指来看热闹的一个人,这人身高不矮不高,神色十分的平静,看到余忱叫自己,有些惊讶的站了出来。
“以后你就顶替他做老板。”
那个老板,应该说是原老板慌神了,连忙跑过去抱住余忱的腿。
“老爷我是被陷害的呀,您知道的啊,就是这个害的我,您怎么能把他提到老板的位置上啊,他坐到老板的位置上,以后还不知道怎么骗您呢。”
还不等余忱吩咐,余忱带来的那些人就把这个人拽住了,使劲的往后拖拽,这人似乎是知道如果丧失这个余家赌坊老板的身份,他会有什么下场,十分奋力的挣扎着。
“砍了一只手。”余忱又说了一句。
那个老板这才看清楚现实,纵然他再如何撒泼,余忱也不可能有一点同情他。
败局已定。
只是因为自己的不识时务,又丢了一条手。
好歹自己也为余忱辛辛苦苦干了这么多年,他怎么能这么狠心。
想到这里,他不仅朝着余忱大喊。
“你这么对待我,你会有报应的!你会有报应的!”
余忱伸了伸左手,那些人立刻听了下来。
原老板还以为自己有机会了。
“你在我这干了多少年,假账就做了多少年,共计一百三十七两五钱,这是我砍你手的原因。至于卸下你老板的职位,是因为技不如人,被陷害也就表明你在这局上失手,商场如博弈,输了就没有翻盘的余地,我不给人第二次机会。”
说完,余忱挥了挥手,呆滞的老板就被带了下去。
那个新任老板看着他的惨样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情。
余忱不咸不淡的又说了一句:“你输了,这就是你的下场。”
说完,那人心神一震,也不再笑了,只觉得面前坐着的年轻老爷像是一只酣睡的老虎。
像极了以前的那句老话。
伴君如伴虎。
处理完这些事,余忱站了起来,他的手下自动为他清出一条路。
程文在后面看着,心里忽然觉得自己这次的复仇成功的可能性会很小了。
可是现在还不是说放弃的时候。
程文压下去心头震惊的心思,跟上了余忱。
余忱回到家里面,还没进去就看见余欢欢的丫头如